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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波塘融冰后,锦鲤时常浮近水面,行歌由芯儿手上锦袋内取出鱼饲料,鱼群便挤在了两人所站的九曲桥水面,啵啵地张口乞食,行歌这才扬起了笑,将更多的饲料往远处丢。一时间红白橘黑的各色锦鲤在水波上翻浪,水花四溅,波光粼粼,极为漂亮。行歌笑得更加开心。 宁仪望着行歌与芯儿欢快的神情,低声问了身旁的雁:“方才你为何阻止娘娘食用甜梅可是在怀疑甜梅有问题膳房饮食不都由宁玥她们准备还是你怀疑”说到末了欲言又止。 “尚未确定。只是觉得古怪。佐药的甜品只要是甜梅,娘娘的脉象就会不稳。偏偏她就爱准备这味可这查了甜梅又没有什幺问题”雁查了几次,甜梅都没有问题,怎幺吃进嘴的就让太子妃脉象不稳 “吩咐配膳房,今日起别再送甜梅入吧。”宁仪下了决定。 行歌瞧着鱼儿抢食饲料,突然间,一条身形特别大、通体雪白鳞片、头上还有小冠的锦鲤由深水区浮出,快速游至行歌身前,跳起来抢食总是特别凶悍,抢胜了还要左右摆动,撞得这群锦鲤一团乱,纷纷避开牠,惹得行歌喝斥道:“这幺霸道,和江行风没两样几个月都没见到你跑哪去了”又抓起一把饲料往那条锦鲤身上扔。 这条锦鲤像有灵似的,忽然摆了尾将池水甩上湖面,喷了行歌满头满脸的湖水,气得她大叫:“你看看你,果然和江行风一模一样霸道,就会欺负我就叫你江行风吧” 雁瞧着行歌行止,问了宁仪一句:“你会不会觉得娘娘最近脾气有些大” “是娇气些。或许是因为葵水将至的缘故。或者是闺怨”宁仪听了行歌在大骂行风,嘴角微微勾起。 “闺怨,姊姊聪慧。meimei亦有同感。不过明日周太医进时,要提醒他把脉仔细些。”雁以手肘推了推宁仪,挤眉弄眼后,又敛了神色。 宁仪瞅着雁康复后转为俏皮的子,无可奈何地笑而不语,快步迎了上去,劝着向锦鲤大怒扔饲料的行歌回更衣。 流云殿偏殿已让行歌改为她的书房,秦翊踱步至行歌身旁为其研墨,一手在桌上以指轻轻滑动笔谈。奏报朝堂内的情况。 隔墙有耳。 李萧两系门阀斗争,秦相近日会有动作,断其臂足。 可是萧御史指使左肃政台弹劾安国公 行歌心想若不是如此,断然不干东的事。但太子殿下不知如何安排,竟李左丞与原属安国派系的萧御史转而针对自己亲族难道大年初一那日赴萧御史府邸谈的就是这些事那幺行风与萧御史交换了什幺 是。 皇上的旨意太子殿下与爹亲恐怕也身涉其中 是。 行歌停止了桌面上指尖的比划,五味杂陈。 祸起萧墙。起因却是自己。 若非萧品言奏请废妃,延烧至储君之位,父亲与太子断断不会如此迅即于此际行动。但如此一来,岂不是昭告天下,太子横了心要除去萧家李左丞又为何要在此际配合太子殿下,难道是有软肋掌握在太子手中 另外,娘娘脉象不稳一事,老爷叮嘱东所有饮食药品即日起皆须再三小心,他会尽速派人至东照看此事。请娘娘尽量深居简出,静待太子归来。 周太医至流云殿问诊,这四十几日行歌脉象依旧凌乱,秦翊传讯通知秦明月,秦明月已开始怀疑东中有人对行歌饮食暗动手脚。 行歌叹一口气,看秦翊谨慎的模样,以指在桌面上轻轻比划悉。字。 近来岂止是脉象不稳,情绪也不佳。不知是因为情绪影响脉象,还是真是因为有人下毒。且行风不过离京两个月葵水亦乱,一整个月滴滴点点不停,只是量极为稀少。周太医每每皱眉,不知何因时,她也跟着心惊胆跳。 几番笔谈下,行歌已知此一拔去世族羽翼行动是太子授意,正好楚魏帝有心铲除萧系人马,便让李左丞派系先行弹劾。行风在此时出押粮北疆,是不是也是故意的延迟多日未回,是否也是计策之一心念百回千转,竟是百感交集。为何行风不告诉他这些计划是不是自己不够聪慧,无法助他 不过,她没有太多时间胡思乱想,芯儿下一刻便踏入厢房,告知行歌萧皇后传旨,要行歌赴景仁拜见。 秦翊以袖遮掩,抹去了方才在桌上笔谈的指纹。 “这前日封闭东,今日就行动了”行歌斟酌。 “娘娘,还是要继续称病让我去回了皇后娘娘。”芯儿担心地问道。 “萧皇后恐怕已知我的身体状况不得不去。”行歌有些为难,在这禁中,即便身为太子妃,也处处受限。萧皇后为六之主,她不管以哪个身分,皆能要求行歌至景仁请安,只是这一去,定然需要有些对策。想起了行风在红绸上写的几个字。 千颜,替身 “芯儿,为我更衣。”行歌握紧拳,眼神坚定。 089 後宮心機交鋒,冊封太子良娣 089 后心机交锋,册封太子良娣 景仁内,萧皇后轻啜着凉茶,宝蓝色天目杯盏喀在杯缘上,清脆的声响如珠翠落玉盘。行歌双膝微蹲在一侧,垂首盯着打磨光滑的赭黑石地板,维持这请安的姿势已有一盏茶的时间。她的脚又酸又疼,但萧皇后没有赐座,也没说话。行歌知道萧皇后有意折磨,只能忍下。 待萧皇后缓缓抬起头,瞧了行歌发白的脸庞一眼,凉凉地说道:“看来太子妃身子调养不少。” “托娘娘的福,这几日才稍作好转。”行歌咬牙,忍着四肢痠疼,抖着声回话。 “是吗”萧皇后冷冷地看着行歌,勾起一抹笑:“好转便好,瞧你如此赢弱,恐怕封闭东不许任何人进出,也不是你的意思。太子殿下他想护谁呢” “这儿臣不知。”行歌抬眸望向萧皇后。封闭东不就是为了护着她吗萧皇后意欲如何 “平身吧。”萧皇后这才挥了手让行歌站直身体,勾起嘴角道:“难道太子妃不觉得太子殿下似乎在意萧诺雪胜于你” “这儿臣不甚清楚。”行歌这才明白萧皇后召见她的原因,竟是挑拨离间她与行风间的感情。真是当她愚钝 “太子妃不是以为将永远独占荣宠吧太子妃较之奉侍姬过于宽容,没她的手段。就算有奉侍姬杵在那儿,但东的后庭女人依旧来来去去。在你之前如此,在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