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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知道?不过讲想要一件大衣就翻脸......” “小伦哥一向大方,只为一件大衣,不会吧?阿嫂还讲什么?” “就讲大衣是黑底有白色雪花,好美的......” “啊!”经理惊呼一声:“阿嫂你跟住小伦哥时间短恐怕不知,小伦哥听不得‘雪’字,去年圣诞我买雪花贴纸贴玻璃上,小伦哥发狂把整个夜总会砸精光......那样子好可怕的,疯了一样,现在想起我都觉得好恐怖......” 声音消失在楼梯尽头。 杭爽闭了闭眼睛,心脏仿佛被一把无形大手抓住,撕扯,揉捏,碾碎。 她该不该把酒放下就走? 还是厚脸皮敲门? 门内的人更快给了她答案。 门被骤然间推开,他赤裸上身,腰间只围一条白色浴巾,下巴上还有几处口红痕迹,看到她时眼神瞬间变成一把尖刀,几乎要将她开膛破肚。 浑身血液都几乎要凝固,她不敢抬头看他眉眼。 眼神停驻在他光裸胸膛,没有纹完的“楼”字荡然无存,换成一只血盆巨口猛虎,似是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将她撕成粉碎。 她把酒瓶抱在怀里,就像是抱紧唯一救命稻草。 “......先生,你......你点的酒。” 第110章狭路 八年,将近她人生的三分之一。 她不止一次的幻想过,如果再相遇,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刚开始时,每晚梦中,他骑一辆嚣张哈雷,出现在红港街头巷尾,却一转眼就消失不见。她想追上去同他解释,可无论怎么奔跑,最后都会被远远的甩在后面。 哭醒,方才惊觉原来他们已经分别许久,身后再也不会有他温暖执拗怀抱,将她用皮衣裹紧。 时间仿佛一把锉刀,将伤口暴力方式打磨平整,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内里早已在万千次磨搓中变得血rou模糊,连伤口形状都看不出。 到后来,事情接踵而至,她根本无暇再去记挂青春小儿女往事。 疲于奔命中,他的样子似乎都已渐渐模糊。 但还记得他身上气息,微微汗味,微微烟草味,交织在一起,如同现在一般,熟悉到她瞬间要流下泪来。 杭爽微微低着头,捧着酒瓶递出去,等他接。 良久,楼安伦都没讲话,可她能感觉到他锐利目光在自己身上切割,一寸又一寸。 心脏停止跳动,身边一切喧闹似乎都消失不见,只听到自己咚咚心跳,还有他微微粗嘎的喘息声。 良久,才听到他讲话。 熟悉声音,微微暗哑。 他像一个高贵嫖客,居高临下问她:“多少一晚?” 脑中嗡的一声。 杭爽用足五秒才反应过来,他没认出她? 她越发低下头,浑身抖如筛糠:“......我不做,我只是来送酒,送完就走。” 楼安伦冷笑一声,抱臂倚靠在门边,看身前快缩成小小一团身影,击碎她幻想:“Madam不做来卖酒?差佬薪水不够你富贵?不知买你一晚价格几多,有无一身差佬装扮上演制服诱惑?” 一颗心急速下坠, 是她天真,刻骨铭心仇恨,楼安伦怎么可能认不出她。 杭爽闭了闭眼睛,认命直起腰。 她不该见钱眼开接下最后一单,更不该一直留在这里听他同女人寻欢作乐。 她方才就应该放下洋酒就走,也不至于破坏他同新女友恩爱缠绵。 “我知你恨我,”她把酒放在脚下,“酒我放这里,抱歉打扰你好事,我已辞工,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出现你面前。” 楼安伦静静的看她动作,眉目间一抹微不可查痛楚。 “站住。” 她刚停下脚步。 忽然间,腰间一股蛮力直接把她整个人勾进房间里,门被砰的一声关上,下一秒她取代新阿嫂位置,被他反扭推在门板上,用自己抵住她。 身前是冰冷木板,身后是他微微敞开火热胸膛。 喘息声喷在她后颈,几乎是咬牙切齿:“你带差佬来?!” 杭爽莫名,“没有,我没有.......” “哈!”楼安伦打开门上猫眼,毫不怜惜按住她脖颈让她看:“O记张警司,下一任警务处长,同我打多年交道,一门心思重新抓我进监狱好立功升迁......你现在为他做事?” 透过猫眼,杭爽看到外面男人面孔,正是方才掉出警察证件的那位。 他正在门前徘徊,熟练确认监控位置和逃跑路线,打电话联络其他增援。 “我不知他为何会跟我来......”杭爽拼命否认:“我方才在大厅见到他,我同阿坤哥讲过......” “Madam,”楼安伦捏住她下巴,强迫她转过脸来看着自己,“八年前卖我能得十万块,现在物价飞涨,这一次他们许你多少好处?” 第111章价值 “不是,我没有......” “还是他们以为我楼安伦从头蠢到尾,美人计可以再用一次?” 下巴被他大力捏的生疼,逼出她眼泪:“不管你信不信,这一次真的不关我事!你放开我!” “Madam没有听你同僚讲过?振合帮楼安伦口味广泛,荤素不忌,什么女人都吃的下,上月不但睡过电影女明星还睡过赌神幺女,害赌神亲自从澳门来拿我人头。就是不知Madam你够不够面,有多少差佬来解救你?” 外面传来任炳坤声音:“张警官也有兴致来这种地方?小伦哥交代过,如果看到老朋友,全场酒水全部半价,场内卖酒妹随你挑,张警官觉得怎么样?” 隔一层门板,外面声音沉闷,但依稀能听到许多人脚步声。 任炳坤跟住楼安伦将近十年,一举一动都反应迅速,见张警官不再楼下吧池便猜到他或许找到小伦哥房间,及时带马仔赶来。 张警官眉头微皱,懊恼又晚一步。 楼安伦身边一批死忠马仔,他的增援还在赶来途中,强行硬碰硬怕是没胜算。 他呵呵一笑,能屈能伸:“不过走错路,以为洗手间在二楼。” 任炳坤接过话道:“一楼也有,我找人为张警官引路?” “好,麻烦你。” “应该的。” 任炳坤示意一个马仔看住张警官,挥挥手让其他人解散。 见张警官已经下楼,才轻轻敲门:“小伦哥?” 杭爽听到楼安伦“嗯”一声,终于放开对她桎梏,开门。 任炳坤看到杭爽显然没料到,整个人都愣住。 楼安伦阴沉脸:“叫兄弟们立刻撤走,差佬恐怕快到。” 任炳坤点头,“都已准备好,只剩新阿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