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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换衣服吧,差不多到时间出发了。” “昨晚……?” 少女还想追问,可是她发现走下床的少年祭司好好的穿着一身白袍,一丝不挂的只有她。 佘利托对着镜子抚平了身上衣服的褶皱。 “昨天你被人下了媚药……然后……”他的声音有些发抖,“我……有一点没控制住自己……但是最后并没有……对不起……” 若伊脸上一红,听他这么一说,她大概知晓了昨晚自己的孟浪。 “我喜欢你。” 佘利托转过身,很认真的看着她。 “除非你自愿,否则我不会强迫你的。” 少年祭司的表白如此直白,如此铿锵,又是如此的叫人意外。 若伊不好意思的垂下了眼睫,耳尖烧得通红。 佘利托看出了她的窘迫,贴心的取来一套新的伺从服装放在床上。 “我先出去,你换好了再叫我。” 经过昨晚……大概……事务官……还有其他人……都知道他身边的不是什么伺从,而是个来自十三区的少女了。 既然他们一味想要讨好他,所以根本无需再加掩饰,他只用叫人将她护送去十三区便已足够。 佘利托生平第一次发现他手中的权威,是如此的无所不能。 告别在意料之中来到,心情也如意料之中低沉,若伊轻轻吻了吻他的面颊,少女特有的香气卷起了一阵风,在佘利托心头荡漾了许久,最终却不可避免的依然消散在空气中。 佘利托站在窗前,看着十三区祭司车队远去的方向,就像心头少了一块东西,空荡荡的仿佛能听到回音。 当车队最终消失在视野之外,他揉了揉肿胀不堪的太阳xue,重重的坐回沙发上。 唇舌间仿佛依然留存着少女的甜腻味道,心中满斥着再也见不到她的失落。 他喜欢她,所以想让她展翅飞翔。 那时的少年以为这次分离便是永别。 他不知道的是,几周后他会与她再遇。而那时候的少女,正被人束缚在奴隶调教场上,惊惶的等着男人排队逐一将她凌虐。 第四十八章 再回十三区:找到了恋人熟悉的影子 (2K字)主管十三区的红袍祭司按照佘利托的吩咐,将若伊送回了家。 少女下车前,大腹便便的祭司有意多看了她两眼。 脸色红润的少女虽然穿着伺从的衣服,可是那一袭白袍无损她的美丽。 她乌黑的眸子深邃宛若星辰。在那一瞬间,红袍祭司想起了一个人——潼恩的母亲。 当年他在王宫觐见时曾和那个惊艳称绝的女人擦肩而过,自此终身难忘。 他掀起肥腻的嘴唇猥琐一笑,意犹未尽的看着若伊远去的窈窕背影。 如果大祭司什么时候玩腻了……他也不介意……尝尝这具年轻的身体是什么滋味……城市依旧破败如洗,与若伊离开时的那天别无二致。这个城市仿佛早已在烂泥中腐烂,每一个角落都散发出垂死的气息。 石板街上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她都认得,这里的一切都如此熟悉。可是越走近她住的那间小屋,她的心却无端的像要挣脱胸口。 她就像闯入别人领地的陌生人,浑身都是误入歧途的不自在。 在花盆下翻出钥匙,推门进屋,屋子里的空气中依旧是经年不散的碘酒和消毒水的味道,仿佛一切都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 可是她,早已不是当初的她了。 若伊深吸了一口气,打开衣柜,脱下祭司侍从的白袍,换上自己早已洗得发白的旧裙子。粗糙的棉布磨砺着娇嫩的肌肤,可是她在织物带来的些微痛楚里,找到了一份久违的安心。 等天黑下来,就去找赖安吧。 然后……恳求他和自己一起远走高飞? 事到如今,她开始有点不确定一切会否如她所期望的那般顺利。 她照了照镜子,潼恩在她锁骨上留下的吻痕只剩一个很浅很浅的印子,可是肩膊上男人的牙印依旧清晰可辨。 这些痕迹依旧阴魂不散的提醒着她,提醒着潼恩曾在她身上留下的一切。 那些身体被性器填满然后贯穿的夜晚,那些充斥着yin靡水声和唇间娇吟的夜晚,好像一直未曾远去。 光是想想这些,她的身体就浮起一阵燥热,然后羞耻万分。 不知道那个男人会不会找她,她很是担忧,又有点害怕。 然后她努力说服自己,反正她只是他欲望的容器而已。 因此在最开始,他可能会四处的派人寻她;不过再过一段时间,他应该就会很快放弃。反正能够替代她的女人数之不尽,潼恩没必要在自己身上费太多的精力。 再如果,若是他能彻底的忘掉自己,那就再好不过了。 若伊坐在餐桌前,坐在渐起的暮色四合里,等待黑暗完全覆盖大地。 餐桌上摊开的依然是那本未看完的医学书。书本的纸页早已泛黄,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可是书页很干净。那是被无数人带着珍惜的心情,被无数双手反复而细致的呵护过的书本。 本来……我可以做一个医生…… 若是时光可以重溯……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我还会不会救那个身负重伤的男人? 千头万绪织成了一张网,若伊已经无处可逃,她理不清头绪,也找不到出路。少女揉了揉肿胀的太阳xue,不堪重负的趴在冰凉的桌上小寐,不经意间却陷入了纷乱繁杂的梦魇里。 待她一身冷汗的惊醒,市政厅塔楼的钟声已经敲过了十响。 若伊慌慌张张的走出门,去赖安常去的酒馆找他。 她不敢去她的养父家,因为自己的猝然回归可能会给他们带来很大的麻烦。她只敢站在酒馆门前小路的转角处,等着赖安出现。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开始下起了迷蒙的小雨,周遭的一切都笼罩在湿冷的阴霾中,连空气都沉重无比。 那间小酒馆一如既往的热闹。站在街的这头,都能感受到夹杂在昏黄窗灯中的那份嘈杂。 当未来渺无希望,生活无所寄托时,人们很容易就会陷入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困顿里。 他们在空气浑浊的地下酒馆,趴在油腻腻的吧台,用身上最后一个铜板买下一小杯浊酒,小心翼翼的一口又一口抿着,任凭刺喉的液体滑下食道。他们大声聊sao着不堪入目的笑话,嘲讽着家里婆娘们下垂的rufang和松垮的yindao,他们在酒精的灼烧中恣意放纵自我,妄图在醉眼惺忪的当下超脱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