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VS豆包(番外三十八章)
距离豆包下课前半小时,钟意就已到了校门口,停车熄火,他侧头点了根烟,慢悠悠的轻吐烟圈。 偏头时,他瞥了眼副驾驶位上的甜品盒,原本面无表情的某男居然勾唇笑了下。 他这副模样,还真像极了接小孩放学的家长。 忐忑又急切的等着闹脾气的闺女,连开个股东会满脑子都是想着该怎么哄这小丫头。 烟吸尽,他从储物格里拿出糖果,剥开,塞进嘴里,无比满足的细细品尝了番。 真甜。 似那张甘甜软滑的小嘴,吮在口中就舍不得松开。 下课点一到,校门口人潮涌动,人来人往间,唯独没见着小丫头的身影,钟意深知她的脾性,起初也不着急,待在车里耐心的等着。 可半小时过去后,校门口的学生陆陆续续走空了,男人这才察觉到些许不对劲,等拿出电话拨了她的号,话筒里机械化的声音听得钟意头皮发麻,下了车火急火燎往校内跑。 天色彻底昏暗下来,唯有澄黄色的路灯在地面上圈出一小团光影,她上课的教学楼早已人去楼空,形状奇特的建筑笼罩在浓黑的暮色里,空荡且阴森。 男人伫立在路灯下,昏黄的光线覆盖过他刚毅的侧颜,握手机的手用力收紧,直到掌心被勒出深深的凹痕,他倏地松开。 心,跟着空了。 无尽的恐惧感如翻涌潮水,让一向沉稳镇定的男人沉溺其中,久久未能平复。 等他寻回一丝冷静,第一时间给顾溪远打电话,可通话按键还未落下,有个陌生电话却先一步亮起。 钟意紧盯着屏幕,呼吸随着手机振动的频率持续不断的加重。 他的私人号码极其隐私,除了身边人,谁都不可能知道。 除非,用了不正常的手段。 他慢慢划开,将手机轻放在耳边。 整整数十秒,话筒那头保持着死亡般的寂静,钟意也不出声,唯能听见细微的电流声在耳边回荡。 可下一秒,伴随着重物砸地的剧烈声响,颤抖的女生哭腔猛地刺入钟意耳中。 “小舅小舅唔唔” 男人脑子炸裂,呼吸一紧,手机都要被他捏爆了。 “小汐。” 那头哭声渐弱,几秒后,换上醇厚嘶哑的男音,标准的伦敦腔。 “怎么办,你的小宝贝实在太可爱了,我都不忍心下手了。” “不要碰她” 男人心疼的仿佛在滴血,眼底寒光骤散,几乎是咬牙切齿,下了狠劲,“你想这样都可以不要伤害她。” 那头闻言笑出声,极怪异的腔调,阴阴冷冷。 “渔港。”他言简意赅的爆出地点。 “你有30分钟时间,失了一秒,我便在她身上割一刀,一点点放干净她的血,让她享受疼到窒息的愉悦感。” 钟意艰难的闭上眼,一想到她现在的处境,心就似被千万把利剑用力穿刺而过,浑浊的血液灌满了整个胸腔。 他还未开口,那头又笑盈盈的警告他,“不要试图耍花样” 声音忽的沉至谷底,“惹恼了我,我可什么都干的出来。” 渔港有大几十个废弃修理厂,从外观上完全看不出差异。 最西头的仓库不算大,又旧又破,堆放着杂乱的工业垃圾,腐烂的气息漫散进空气里,是呛人的恶心味道。 仓库内空旷阴森,黯淡的光线忽明忽暗,冷冽刺骨的海风从破壁间灌入室内,风声狂乱,呼呼作响。 正中央的椅子上坐着个小姑娘,双手被捆绑在身后,除了白皙的脸颊上落了黑色指印,身上并无一处明显伤痕,甚至连衣着都是整齐干净的。 脏乱的墙上,是一个巨大的显示屏投影,屏幕被分割成很多块,画面中男人行动的路径被看的一清二楚。 “速度真快。” 背对着她男人轻声感叹,瘦小的身影看似柔弱,可出口的每个字符都自带魔音,听着就叫人毛骨悚然。 “看来,他是真宝贝你。” 男人穿着黑色连帽衫,帽檐几乎盖过眼眸,他转身踱步走到她跟前,一指挑起她的下颚,小丫头嘴里塞了东西,说不出话,只能拼命摆头挣扎。 “急什么?”他唇角勾起一丝怪诞的笑,“他马上就到。” “你乖乖陪我看完这场表演,我答应你,可以让你死的痛快点。” 豆包吓的浑身发抖,眼角噎着泪光,又强忍着不让其落下,深度恐惧已完全占据她的内心,她第一次体会到徘徊在生死边缘的后怕感。 他似乎很满意看到她惊恐的表情,视线缓缓看向破碎的窗口,窗外漆黑一片,他却心满意足的笑了笑。 “我的噩梦,终于要结束了。” 约摸二十分钟后。 “砰。” 一声巨大的撞击声,斑驳破旧的门锁被人从外面轻而易举的撞开,男人魁梧高大的身影疾步进入,周身充斥着夜间凛然刺骨的凉意。 “唔唔”豆包见着男人,眼泪憋不住的往下落,晶莹的水珠瞬间浸透整张小脸,她呜咽着闷声哭泣。 NI站在她椅子后面,视线直直的同男人对视,钟意走近几步,盯着小丫头哭的梨花带雨的脸,心脏像被人从中间撕扯开,鲜血流了满地。 他想再近一步时,脚步却骤然停住。 冰冷的硬物抵在小丫头太阳xue上,某女吓呆了,哭声断在半空中,生生的咽回肚中。 那是属于死神的气息,浓烈刺鼻,将她脑子一秒抽空。 NI一手摘落帽子,将那张阴暗的脸完完整整的暴露在钟意面前。 他微微低头,举止温柔的将小丫头鬓角的碎发拢到耳后,明明是极普通的动作,却被他做的阴森又可怕。 “很准时。” 他漫不经心的抬起眼,蓝色瞳孔上蒙上一层阴霾,唇角却扬起笑。 “钟意,终于见面了。” 他惋惜的直摇头,“真可惜,见得却是最后一面。” “你放了她。” 男人面色未改,眸光紧锁,声音异常冷静,“我的命,随你拿去。” N1笑里泛起冷光,突然转成蹩脚的中文,“跟我讲条件?” 他弯腰侧过头,稍有兴致的看着小丫头煽动的睫毛,随后笑笑着将枪上了膛。 “吧嗒”一声,清脆又利落。 他的指腹轻压扳机,故意一紧一松的任意把玩。 隔这么近,小姑娘甚至能感觉到擦枪走火所带来的灼烫热度。 她双目呆滞,俨然惊吓过度,背脊一阵发凉,冷汗早已沾湿了后背,全身血液都凝固在被枪口摩擦的轻薄肌肤上。 豆大的泪珠顺落而下,她下意识闭上眼,泪水全数汇聚在下颚,大滴大滴的往下掉,打湿了胸前可爱的小熊图标。 “跪下。” 他说:“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我叫分割线—————— (后部分改了一万遍还是不满意,所以先将杀手死翘翘上部分献上,莫骂莫怪,阿弥陀佛) (渣喵算错了日子,以为是周三生日,结果是今天,额~好吧,又打脸了~QAQ) (请问有生日加持的喵配拥有猪牛吗?) 钟意VS豆包(番外三十九章) 仓库四壁残缺破烂,海风放肆的灌溉进来,气流阴冷潮湿,穿着薄薄卫衣的豆包冻的直打哆嗦。 可冰凉的不仅是温度,还有胸腔里那刻炙烫的心,缓慢跳跃的频率,是濒临死亡的最后挣扎。 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醒来时就身处这个诡异渗人的环境中,人被绑着,嘴里塞着粗布,她睁着大眼,嘴里呜呜出声时,一道黑影赫然出现在身后。 男人惬意的哼着小曲,歌声悠扬婉转,可配合此情此景,更像是生命陨落前的祷告,入了耳的音符,似邪恶的魔爪,掏空你的五脏六腑,徒留恐惧一点点填满你的思绪。 他步伐怪异,走着却似欢快的舞步,投影映照在又黑又脏的壁上,数个屏幕逐渐清晰,等看清画面上男人的脸,豆包停了呼吸,喉间不住打颤,呜咽声不受控制的加重。 “嘘” 那人回头,指尖优雅的点点唇,“还没到你表演的时候。” 豆包认真盯着墙上的屏幕,看到钟意在车上等待,他拨打电话,他下车疯跑,画面不断的切换,却从始至终定格在他脸上,最后,他呆站在教学楼下,双眸放空数秒,整个人跟丢了魂似的。 钟意拿起电话那瞬,男人先一步拨过电话,一开口,笑容接踵而至,他低头,贴近豆包的耳吹气,“告诉他,你有多害怕。” 下一秒椅子被一脚踢翻,砸地的瞬间,她还未从头晕目眩中清醒,口里一松,她喉间下意识哭喊出“小舅”,可哭声未落地,嘴又被堵住了。 那人似乎很满意她的表现,冲她勾起唇,毛骨竦然的微笑。 到了此时此刻,豆包再愚钝都知道这男人分明是冲着小舅来的。 而且,他是有备而来。 “跪下。” 嘶哑到近乎变态的嗓音,深深刺穿豆包的心。 几秒后,小丫头的头摇成小波浪,口中发不出声,可那双眼泪汪汪的瞳仁里全是话。 那是钟意,他既是她的小舅,也是她心中的英雄,他若真为她向这种人渣下跪,豆包怕是一辈子都无法心安。 钟意身子僵直,唇抿成一线,深眸死盯着豆包身后那个笑容可掬的男人。 见钟意没动,N1倏地收起笑,换上一张阴沉的脸,音色尖锐无比。 “你似乎没想象中那么重要。” “你看”他凑到她耳边,遗憾道:“他都不在乎你的生死” 指尖在她眼角一擦,怜惜般的卷起剔透的水渍,“乖,别哭,我会让他给你陪葬的。” 扣扳机的手忽的压紧一寸,只需稍稍用力,子弹会瞬间滑过她的肌肤,从脑中穿透而过,死前几乎都感觉不到疼痛。 “别碰她。” 男人低吼出声,一双黑瞳猩红似血,那张胆怯又绝望的小脸,多看一眼都能要他的命。 N1昂起头看他,面容狰狞,眼底泛着光,兴致盎然的模样。 挺拔的身姿隐在晦暗不明的灯光下,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清晰见着他缓缓下落的动作,待他一侧膝盖落地,豆包的心也随之被捏碎成渣。 另一侧还未沾地,“砰”,她耳边炸开枪响声,耳鸣的振动音绵长,即使闭上眼,仍在轰炸着她的耳朵。 等晃过那阵剧烈声响,豆包再睁眼,她整个人呆住,泛红的瞳孔持续放大,体内冰凉的血液瞬凝。 男人的左侧肩膀中了枪伤。 他微低着头,一手迅速捂住伤口,喷涌而出的鲜血顷刻间浸透了衬衣,空气里弥散着浓烈的血腥气息。 “真是令人愉悦的画面。”N1拿起枪,小心翼翼的用手擦了擦枪身,低声感叹:“我等了20年,终于能亲眼见你被我慢慢折磨而死了。” 他视线悠悠的落在钟意身上,“四肢中枪的死亡率是25%,你说我若开足了四枪,你还会有活命的可能吗?” 钟意抬眸,目光不经意的探向窗外,倏地,他嗤笑了声,气息虚弱的问:“你就为了这个,在A市晃荡这么久?” “像个老鼠似的被雇佣军追的四处逃蹿,就这样也配称自己世界第一?” N1阴下脸,狡猾如他,自然能察觉钟意是在故意激怒自己,他警惕的瞥了眼监控画面,但并无任何异常。 “你想我干净利落的解决你是么?”他语调轻佻傲慢,“就像对你父亲那样” “瞄准,开枪,爆开他的头,不过几秒,我进账3000万但其实,我本可以拿双倍的赏金,却让你这个小杂种从我手中逃走,你知道因为你,我这些年做了多少次噩梦吗?” 他越说越激动,语气几近癫狂,“我这辈子从未失过手,可你的存在却像在时刻提醒我,原来我并不是那么完美,因为,你是我人生中唯一的瑕疵。” 他笑了笑,“准备好了吗?” 枪上膛,他一手扶在豆包纤弱颤抖的肩头上,低声道:“第二枪要开始了” 他瞄准钟意的右肩,随着豆包拼命扭身反抗的力度晃动手中枪支,他似很享受这个过程,舒服的半眯着眼,指尖移动,扣下扳机。 “砰。” 又是一声刺耳的枪响,豆包紧闭着眼,汹涌的泪水都似要流干了。 可几秒后,肩上的手一松,“轰”了身,是人倒地的声音。 待她疑惑的缓慢睁眼,仓库门呼啦啦的大开,顾溪远穿了件sao气的紫色风衣,发丝凌乱的遮过眼眸,气势汹汹的领着一群人闯进来,宛如天神下凡,气场强到爆炸。 “妈的,话这么多,不杀他老子都不好意思了。” 他边走边念叨,直接略过钟意走到豆包身后,嫌弃的小眼神撇向地上的男人,脑门正中心已被子弹打穿。 澄亮的皮鞋拨动几下那人的身体,“死透了没?” 他自问自答,随即掏出枪,对着尸体“砰砰”又是两声清脆的枪声。 等他打爽了,偏头见着止不住淌泪的小丫头,脸颊哭的通红,抽泣声一起一落,看的人心疼的紧。 嘴里的东西一拿出,小丫头就瘪嘴呜咽,“呜呜呜” “别哭别哭乖没事了”顾溪远轻声安抚,两手利落的为她解了被绑的手。 解除禁锢的小丫头光速冲向受伤的男人,正在查看钟意伤口的Denny见势识趣的起身,转身指挥身后那些人清理现场。 “小舅小舅”豆包扑到他身前,小手捧起他低垂的脸,“你疼不疼?” 她眼圈红肿,紧盯着男人的眸,他稍稍皱下眉小丫头就唰唰的掉泪。 “四肢受伤会死他说会死的”豆包急的语无伦次,“你不许死我没批准你就不行你呜呜不行” 血液大量流失,钟意眼眸涣散,唇发白,呼吸有气无力,可即使如此,他仍用尽最后的力气,按着小丫头的背,将她揽进怀里。 他身上有伤,豆包不敢用力挣扎,小手象征性的推诿两下后,身子彻底软了下去。 “关心我,恩?” 男人的唇寻到她guntang的耳珠,用唇瓣轻轻一抿,怀里的人儿一颤,乖的一动不动。 他嘴里呼出热气要将她耳朵灼化了,她禁不住撩拨,从他怀里艰难的抬起头,对上男人深情柔软的眸。 卷翘的长睫轻轻煽动,小嘴低喃出声:“小舅” “不想我死?” 小人呆愣住,傻傻点头。 “亲我一口”男人勾起唇,嗓音沙哑迷人,“亲下就好了。” 豆包迟疑了一秒,脑子已乱的没法去考量他话里的真实性,她似被他蛊惑,一时忘了现在的处境,忘却之前那些可怕的事,眸底就只有他一人,完完全全被他填满。 她羞涩的将小嘴凑上去,本想亲他的下颚,谁知快碰到时,男人忽然低头,粗暴的吻住她的唇瓣,她惊讶的瞪大眼,张嘴想说话,却被灵活且宽厚的舌头顺势探入,霸道的肆意搅乱她口中的气息,还有她本就混乱不堪的思绪。 几秒后,豆包轻轻闭上眼,专心感受唇齿交融间的微妙触感。 她喜欢他的亲吻。 她也喜欢他。 不远处,顾溪远被这春潮涌动的热辣场面刺激到,他“啧啧”两声,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 “Denny。” 被唤名的某男今天尤为恭敬,“顾少爷,您有事请吩咐。” 顾溪远唇角抖动,鸡皮疙瘩泛了满地,“你搞什么?跟你boss一样得了春药后遗症?” Denny露出淡淡的微笑,但因平时习惯板脸,导致笑容僵硬,比哭还难看。 顾溪远无语的摆手,踢了脚地上死绝的人,“这家伙在国外有赏金,你让那些人拖走,拿回去领赏。” “是。” 他又问:“顾少爷还有其它吩咐吗?” “有。” “您说。” “你离我远点,越远越好。” 顾溪远夸张的环着双臂摩擦了几下,抬脚就往门口走。 “这一个两个的都不正常。”他拨了拨额前的发,感叹道:“还好老子帅气依旧。” Denny目送他潇洒离去的背影,心间第一次对他燃起了敬佩之情。 毕竟今天若没有他。 boss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我叫分割线———————————— (好了,杀手死了,不要问我他为什么死的这么简单,我很想说没让他食物中毒而死已经很给面子了。) (下章半糖半rou,下下章上大盆的rourou,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也为追清水这么久的你们哭泣三分钟~) (对了,喵想冲五颗星星,所以大概还有900多猪吧,不要紧,喵相信rou一上,小星星就会齐齐整整的出现了,哈哈哈~) (最后唔) 钟意VS豆包(番外四十章)5000字 医院。 阴冷的长廊,空气里弥散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瘦小的身影蜷缩在长椅上,惨白灯光覆盖她头顶的发,隐约瞧见微低的小脸上剔透的水珠,鼻间泛红,哭的哽咽且压抑。 Denny无措的站在一旁,手浮在半空中犹豫不决,安抚也不是,沉默也不是,最后轻叹口气,默默收回身侧。 他大半时间同枪林弹雨打交道,哪有哄小女生的经验,若是其它女人在他面前哭个不停,以他这性子早已不耐烦的扬长而去。 可眼下这个可是一枚小祖宗,还是被钟意捧在手心里疼的小魔王。 他可不敢有丝毫怠慢。 正对面的门忽的大开,顾溪远迈着步子走出来,小臂处挂着脱下的外套,略沉的脸色,看的门外两人同时一滞。 豆包抬头,嗡嗡出声,“小顾叔叔” “怎么还在这?”顾溪远皱了眉,急忙将外套盖在小人身上,“不是让Denny送你回去吗?” “我担心小舅” 顾溪远无所谓的耸耸肩,“他一时半会死不了。” “死”这个字眼,准确戳中豆包的泪点,脑中倏地晃过男人重重倒在她怀里的画面,他肩部失血过多,鲜红的血透染尽她的衣裳,吓坏了的豆包拥着他嚎啕大哭,死活不愿撒手,最后还是Denny唤来顾溪远,连哄带骗加恐吓,才从她怀里顺利抬走昏迷的钟意。 人刚送到急救室,院长便匆忙来汇报情况,钟意右肩被子弹打穿,虽不至于致命,但也因伤及动脉引起体内大出血,必须立即手术取出子弹。 在旁听个大概的豆包身子一软,若不是顾溪远先一步从后接住,小姑娘怕是会直接吓懵过去。 顾溪远阴着脸一通怒骂加威胁,最后逼得院长连声致歉,连滚带爬的救人去了。 好不容易等手术结束,豆包还来不及看他一眼,男人就被送去重症监护室,同时也预示他还未完全脱离生命危险。 后来,顾溪远被院长请去,豆包整个人坐立不安,人一着急眼泪就控制不住的掉落,即便哭声已隐忍至最低,依旧能听见细碎的抽泣声。 “小舅小舅他不会死的” 顾溪远瞅着那双水汽蒙蒙的黑眸,无奈的直摇头,这小魔王从仓库跟到医院,整整哭了一路,眼泪似流不尽般,哭的人心都要碎了。 他虽属风流浪子,但却极不擅长哄人,说白了就没那耐心跟闲工夫,可眼下,向来一言不合就发飙的某男,还是得给躺在病床的男人几分薄面,他弯下腰,露出他自认为最温和的微笑。 “乖,你先跟Denny回家换身衣服,好好休息,明儿再来,这里有我在,不用担心。” 小丫头吸吸鼻子,“可是” 顾溪远故意黑脸,“你不相信我?” 豆包摇头,眉眼低垂,暗自思索了阵,才慢慢抬眼看他,“我听小顾叔叔的。” 顾少笑容慈祥的摸她的头。 “真听话。” 钟意其实并无大碍,很快便从重症监护室转至豪华套房,顾溪远信守自己说的话,当晚窝在沙发上凑合了一晚,也算是正儿八经的陪了床。 可这医院沙发再高级,哪有自家软绵的大床舒服,于是钟意苏醒后的第一眼,便见到一双深红的眼圈,眼底写满了疲惫与不爽。 “哟,醒了。” 钟意的思绪仍处在混沌与清醒之间,好半会没搭他的腔。 顾少爷摸着下巴处稀疏的胡渣,笑道:“你若再不醒,我又得被逼无奈给你下药了。” 话音一落,床上的男人几乎一跃而起,嘶吼的嗓音,怒瞪的眼,“你特么” “啧啧,你这好不容易从死神手里捞回条命,悠着点,别那么大火气” 顾溪远倒了杯水,递给钟意,男人接过玻璃杯,一口见底,喝个精光。 “那家伙死了,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弄?” 钟意勉强撑起上半身,伤口未愈,稍用力便扯开撕裂的皮rou,痛的他直皱眉。 “俄罗斯那边的生意我会交给Denny,今后绝不再过问。” 顾溪远一脸惊奇,“这些年你费了多少心血在这上面,真舍得就这么拱手让人?” 男人气虚纤弱,幽黑的眸光竟比往日失了些许戾气,多了几分柔和的暖意。 “舍得。”他低声。 顾溪远笑:“为了小汐?” 钟意抬头,似笑非笑的看他,“不然呢?” 顾溪远一噎,活生生被喂了一桶狗粮,浑身都堵在难受,他面露嫌弃之光,咬着牙怒喷。 “你差不多得了啊,我特么鸡皮疙瘩都被你恶心出来了。” 窗外阳光明媚,橙黄的光透过玻璃,折射出银色的亮光,映照在男人雕刻版的完美侧颜上,他眸底的亮光掺杂着温暖的光翼,眉宇间柔的一塌糊涂。追新更多好文群⑦.8.609.98.9⑸ 顾溪远似被雷劈了般,错愕的扯着唇角。 这情爱究竟是个什么恐怖玩意儿? 居然能让杀人如麻的钟老板露出这种小男生才会有的青涩脸,简直可称之为惊悚。 顾溪远看了眼腕表,道:“小魔王估计要到了,未免眼瞎,我就不欣赏你两情意绵绵了。” “你安心养病,其它事情我会处理好。” 顾溪远一挑眉,算是别过,刚想转身,便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谢了。” “客气什么?”顾溪远打着哈欠,声音懒洋洋的,“这些年你帮我堵了不少钱窟窿,这点小事我若都办不好,那我就真是个废人了。” 说到这,他似想起什么,顺口一问,“对了,我有一事想不明白,你当时明明只要再拖个几分钟,我就赶到了,何必硬上,非去受这一枪?” “我不敢赌。” 他说:“对于她,我一秒都不敢赌。” 他现在一闭眼便是冰冷的枪支抵着小丫头的画面,后怕感令他气息弥乱,光想想心脏都无法承受。 自顾溪远接手此事,他便在钟意手机里安装了定位软件,即使钟意在N1监控下不能同外界联系,死守在校门前的Denny察觉不对,也会第一时间知会顾溪远。 以防万一,顾溪远不仅带足了人马,他连黑客界天才都带到身边,刚到渔港,便让其屏蔽周边所有监控,将监控画面设置在待机模式,这也是他能带这么多人大大方方进入N1视线的原因。 钟意心里清楚,N1无非是想利用豆包来折磨自己,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会轻易伤害小丫头,但即使如此,他仍不忍心让她再受任何惊吓。 所以,下跪又如何?受一枪又怎样? 只要她是完好无损的,他就连死,都死的心甘情愿。 “咚咚。” 门外传来几声敲门声,似在试探,极轻的敲击力度。 “人到了。” 顾溪远抿着唇笑,“昨晚小魔王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让人怪心疼的,你待会好好哄着。” 说完,他几步走到门前,猛地一拉门,原本贴在门上偷听屋内动静的小丫头,顺着力道径直往前栽,可人还没站稳,就被顾溪远给推了出来。 门又“砰”的声关上,豆包疑惑的眨眼,“小顾叔叔。” “嘘” 顾溪远故作神秘,弯下腰,压低声线,“他刚醒。” 豆包黑亮的眸“腾”的发起光,“小舅醒了?” “醒是醒了不过”他慢悠悠的拉低尾音,惹得豆包又绷紧了小心脏。 “他现在情况很复杂” 顾溪远摆出一副不容乐观的脸,暗声道:“人醒了,但身体太虚弱,还没脱离生命危险,如果” 豆包呆滞,“如果?” “如果再受个什么气啊,或是有个什么烦心事,极有可能导致他急火攻心,分分钟暴毙身亡。” 他说的正儿八经,豆包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好不容易理解他话里的意思,眼底又蓄起了泪花,水光盈盈,小嘴嘟着,眼看又是一场大哭在即。 顾溪远见势不妙,忙说:“你就顺着他点,别老跟他犟,说不定他气血一顺,身子立马就好了。” 豆包闷着哭腔,真挚的问:“真的吗?” 顾溪远慢慢勾起笑。 “当然。” 一分钟后。 病房门被人轻轻推开,门外探进个小人儿,入秋的天,只穿了套牛仔衣裙,纤白的小腿裸露在外,齐肩发扎成两个辫子,松散的垂落在两侧肩上。 她微微低头,没有第一时间看向男人,门关好,两手背在身后,身子轻贴着房门。 沸腾的血液在钟意体内肆意流淌,融入每一寸紧密相连的血rou里,连骨虚缝间都被热液完全填满。 “汐儿”喉间一滑,男人唤出了声。 小人咬了咬唇瓣,低落的眉眼一抬,几滴晶莹的泪珠瞬间滑过小脸。 钟意心一颤,语气都急促了,“你怎么了?” 小丫头也不说话,瘪着嘴默默流泪。 男人这会真急了,掀开被子作势要起身,可手臂用力时扯到伤口,不自禁的“嘶”了声。 “不要乱动。” 豆包用手背抹开眼泪,几步跑来,柔软的小手攀紧他粗壮的长臂,试图限制住他的动作。 可下一秒,温热的大掌覆上她的手,微微一收,小手就被他握在掌心,再顺势一拉,小丫头一屁股坐在床上,来不及反应,古铜色的健壮小臂便圈在她腰上,将她一把收入怀中。 他胸口好烫,如燎原的火光,几乎要燃化她背上的肌肤。 小丫头叮咛出声,“小舅。” 男人的唇有意无意的触碰她后颈的嫩rou,痒痒麻麻的触感令的她下意识想缩,却被男人更大力的禁锢。 他压着嗓问:“谁惹哭你了?” 小丫头缓慢摇头,勉强扭过头,男人松了松手,任她扭过身子对面他。 “你还没脱离生命危险是么?”豆包苦着小脸问。 钟意被问的莫名其妙,刚要张嘴,又听小人闷闷的开口:“小顾叔叔说你不能生气,不然就会暴毙而死。” “我不想要小舅死” 一听这话,钟意便知个所以然,顾溪远那尿性他是见怪不怪,但小丫头单纯,自然抵不住他一通瞎忽悠。 钟意盯着她泪眼婆娑的脸,唇角隐着笑意,问她:“那你该怎么做?” 她掰扯着手指,认真的数给他听,“不跟小舅斗嘴,不气小舅,还有唔” 她脸红红,有些羞。 “乖乖听小舅的话” 钟意笑了笑,“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听话” 那张小嘴似娇嫩的樱花瓣,一张一合的看的男人口舌干燥,胸腔的浊气压了又压,到底没忍住,掌心向上滑,一把控住小人的头,他眼底发直,灼光熠熠,豆包像是知道他要干嘛,娇羞的抿了抿唇,轻轻闭上了眼。 男人压过来,唇缓慢靠近,空气间的热气似要燃至沸点,豆包觉得氧气正在逐渐消失,呼吸乱了,气息也不稳了。 可就在双唇相触的那一秒,男人却偏过头,将唇移到她耳边,粗重的喘息声不绝入耳。 这会儿小丫头到好奇了,“小舅?” 两秒后,耳边传来男人压抑的叹息声,“我还没洗漱。” 豆包咬紧牙,可下一瞬,还是抑制不住的低笑出声。 男人直起身子,郁意写满整脸,他不悦的轻敲小人的脑门。 “还笑,待会有你哭的。” 傻乎乎的豆包自然没察觉他话里的深意,乐呵呵的扶他起来,跟在男人身后,随着他移步洗手间。 男人刚抬手,小人已乖巧的为他挤好牙膏,漱口杯也装满水,一样样递在他手里。 男人洗漱完毕,脸上沾着湿漉的水珠,小人拿出崭新的毛巾,掰过他的脸,垫着脚,一手勉强搭在他肩上,一手拧着毛巾给他擦干净脸。 她动作又轻又柔,神色专注,丝毫未瞧见男人眼底不断喷涌的热焰,他强压着火,耐着性子等小丫头擦完,她落脚的那瞬,被钟意紧搂着一把抵在洗漱台上。 冰凉的触感让小人身体一颤,两手不自觉的推他胸口,可听到男人喉间的闷哼声,她才想起他身上有伤,小手失了力,倒像是欲拒还迎般的调情。 “不拒绝,恩?” 洗漱后,唇齿间散开薄荷的清香,气息一丝丝滑进她鼻间,居然该死的好闻,豆包呆愣的眨巴眼,细声细气的回答:“不拒绝小舅” 男人勾着唇笑,显然很满意她的回答。 他高出她太多,要亲吻必须弯腰,可头刚刚低下,两只小胳膊就勾在他的脖子,在他颈后交错,小嘴自觉自发的凑上来。 钟意见她急不可耐的小模样,心底软似春水,察觉到她拼命垫着脚,男人手臂一紧,环着她的腰往上一提,脚落地时下面垫着他的脚背。 “不行” 他身上还有伤,她哪敢踩的心安理得。 “——别动。” “乖” 隐忍的声线,低声哄着她,“让我好好亲会儿” 豆包羞的小脸驼红,等抬眼去探男人眸,炙烫的吻迅速落在她唇上。 他的嘴唇很热,呼吸更热,即使就这么轻轻贴着,酥麻感从唇边一点点渗进口腔,融遍全身。 怀里的小人颤栗的发抖,钟意停下吮吸的动作,微微退开些,朝她不怀好意的笑:“这么敏感?” 豆包哪受过这种调笑,气恼的想推他,可下一秒,他的吻再次落下,吮着她软滑香甜的唇瓣,含在口中细细的舔,舌尖探出,沿着她娇美的唇线来回勾勒,亲的小丫头晕乎乎的伸出小舌头与他作火热的唇舌缠绕。 吻着吻着,两人呼吸都重了,男人的手不自禁的滑到她腰上,从衣摆处滑进去,揉捏她腰间细腻的肌肤,一寸一寸的上移,轻抚她柔美的背部曲线。 他指腹带茧,所到之处能激起成倍的颤栗,小人被他爱抚的嘤嘤出声,迷醉般的低吟声令男人瞬红了眼,他疯狂的勾弄她的舌,吻的又深又狠,小人的意识已然焕然,紧紧搂着他,任他为所欲为。 两指在她胸衣的纽扣上徘徊数秒,最后,男人沉了口气,抽身离开她的唇,手也利落的从她衣内滑出。 她的思绪仍沉寂在湿热激情的深吻中,等回过神,人已经被他抱出洗手间,轻放到床上。 他单膝跪地,温柔的为她褪去鞋袜。 她喃喃低语:“小舅” 男人上床,将迷瞪的小人勾入怀中,被子堪堪盖住两人身体,小脑袋陷在他的颈窝处,小嘴一张一闭,话又收了回去,乖乖的在他颈边蹭。 他在她额前印下一吻,低声要求:“陪我睡会儿好么?” 小人被他浓烈的男人气息包裹住,这会儿他说什么她都不会拒绝,她轻“恩”了声,本想挪挪身子换着更舒服的睡姿,谁知膝盖一动,触到一根又烫又硬的东西,她僵着身子不敢再动,慌乱的抬眸去看他。 “嘶” 男人倒吸一口气,再垂眼,眸光深沉的似要将她吃干抹净。 “我可以不碰你。” 他眼底燃起欲念的红光,嗓音嘶哑的警告。 “但你若再敢乱动,小舅就没法保证了。” ——————————————我叫分割线———————— (写了5000字并没有吃到rou的喵表示气的要发癫了本来因是深情的表白场面加rourou,结果下章吧~喵哭唧唧~) 又到了每本书一到中后期喵疯狂爱上男配的时间,顾少,喵向你表白!!! 钟老板:“WTF?” 喵:“咳咳,老板放心,rou会给您安排上的。” 钟老板淡淡一撇,“多给点。” 喵:“喳。” (最后一句,唔,rou香不香,看你们诚意了~坏笑脸~) 钟意VS豆包(番外四十一章)<樱桃(师生H)(小花喵)|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钟意VS豆包(番外四十一章) 男人养伤,一养就是数天,豆包化成贴身小管家,围着男人打转转,捏着小汤勺给他喂汤喂药,一旁看戏的顾少爷被酸了一脸,挑着狐狸眼调笑床上毫无羞耻心的男人。 两人视线一聚焦,眼底全是话。 顾溪远:“你特么装残装的爽了,还不是多亏了老子忽悠。” 钟意淡然一笑,“项目分红任你加,你现在可以滚了。” 顾溪远摊手,“啧男人” 于是,等顾少扬长而去,床边的豆包放下小碗,傻乎乎的问:“小顾叔叔怎么不说话就走了?” 钟意道:“别管他,他向来不太正常。” 他拍拍床边的空隙,豆包便挪着小屁股坐上来,男人直起上半身,掌心在她腰上一拢,从后面圈紧她的身体。 “喂我吃糖。”他的下巴搭在她肩上,语气竟有几分稚气。 豆包抿唇笑,伸手在床头的小盒里拿出一颗,剥开,摸索着塞进某男嘴里,可背对着没视野,指尖探入时竟被他湿糯的的口腔吮着吸了下,酥麻的电流从指尖漫进头皮,小丫头浑身一抖,身子僵住。 钟意吃糖喜欢咬碎了吃,所以豆包能感觉肩膀上重力不断起伏,呼出的热气全洒在她细腻的脖子上。 “紧张什么?” 他侧头在她颈后啄了口,唇几乎贴着她发红的耳垂,轻笑着问:“小舅还能吃了你吗?” 其实豆包很想说,就他现在这种耍赖的表现,哪还有点长辈的稳重样? 可从事情发生到现在,虽然很多事都成了理所当然,他们每天就这么亲亲抱抱,想尽办法吃她的豆腐,可关于他们的关系,钟意却一直没给个明确的解释。 豆包虽说曾经叫嚣的厉害,可一到弄真格的,她也腿软的失了力气。 某女越想越难过,总不可能让她舔着小脸去要名分吧? 一想到这,无名火噌噌的往上冒,豆包气恼的想挣开他,钟意箍的更紧,豆包无奈,闷着声道:“我要去洗手间。” “我陪你。” “才不要。”豆包鼓着小圆脸推脱,“我自己能去。” 上次被他在洗手间吻得晕头转向,手脚软绵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光想想脸都要燃爆了。 空气凝固了几秒,男人终于察觉到些许异样,他强制性的扭过她的身子,将小丫头控在怀里。 “生什么气,嗯?” 他抵着她的额,瞳仁幽黑,以往凌然的眼眉此时也柔似一汪水,让豆包有片刻晃神。 她移开视线,低声喃喃:“没生气。” 她又说:“我也没资格生气啊” 男人唇角一咧,笑容意味深长,豆包害羞了,两手狠推他的胸想逃开,却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 他闷声一皱眉,豆包立马手忙脚乱,“小舅对不起” 男人的掌心托住她的小脸,爱怜般的抚摸她的脸颊。 “乖乖让我亲一下。” 唇轻轻擦过她的下颚,他笑言:“什么痛都消了。” 糖果甜腻的香味灌入她鼻息间,豆包盯着眼前这张熟悉到骨子里的俊脸,轻咬下唇,顺从的闭上眼。 她睫毛卷翘纤长,频繁的煽动频率将内心的焦灼与期待一展无余,男人眼底慢慢燃起火光,喉间一滑,温热的吻先落在她粉薄的眼皮,再是鼻尖,一点点吻下来,最后停在与唇相隔的一厘米处,敲门声响起。 豆包一惊,眼睛睁大,忽闪忽闪的眨。 钟意瞥了眼房门,随后将小丫头扶起,某女还未从刚才暧昧的氛围里抽回理智,木讷着一张小脸。 “很失落?”男人贴近咬她的小耳朵,低声道:“待会继续” 豆包回过神,脸瞬红成小番茄,即使这样,男人也不许她逃走。 “boss。” 门外是Denny的声音。 钟意冷淡的问:“什么事?” “有位叫莫娜的小姐想见您。” 豆包一听这名字,抬眼气鼓鼓的瞪他,一时恶向胆边生,连手上挣脱的力气都重了几分,钟意忍着伤口的疼意将小丫头的双手挟在身后,她被迫挺起胸前两团软绵,那浑圆挺立的轮廓看的钟意下腹一紧。 “不见。”再开口他声音都哑了,等自己察觉到,又咳了两声,“让她走吧。” Denny应声,“是。” 门外脚步声渐远,撒泼的小丫头板着脸不看他,嘴里飚着气话,“为什么不见?她不是你的未婚妻吗?你这么赶走她岂不是让人笑话?” “何况她是外公心心念念的儿媳妇,我这做外甥女的才不会这么不懂事,我给你们腾地方,不碍着你们的好事。” “你放开我,我现在就走,再也不来了” 话里的酸意浓烈,连空气间都飘散着淡淡的酸气,男人淡笑不语,等小丫头发完飙气喘吁吁之际,男人才用手亲昵的捏她的鼻子。 “唔唔”小丫头呼吸不过来,嗯啊着挣扎。 “往哪走?”男人话里带笑,“你觉得我现在会放你走吗?” 豆包瘪嘴,委屈巴巴的软着嗓,“你就知道欺负我” 钟意轻声叹息,松开她的手,心疼的将她抱进怀里,声音就在她耳边,“谁告诉你她是我未婚妻了?” 豆包故意气他,“外公说的。” “他说你就信?”钟意轻揉她脑后的细发,“不是从我嘴里出来的话都不算数。” “可是”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瓮声瓮气的控诉,“你为了她还凶过我” 钟意觉得好笑,“还有呢?” “她对你发浪你也不拒绝,你还对她很温柔,说话也是轻声细语,但一对我就是凶巴巴,恨不得我马上消失。” 她越扯越离谱,可男人柔软的心却逐渐融化成光影,每一帧都是她的画面,这种感情已经深入到骨髓,一辈子都无法抽离。 “我向你道歉。” 钟意的声音极尽诚恳,“以前是小舅太浑也太固执了,没认真考虑过你的感受,让你受委屈了。” 豆包一时没反应过来,小嘴微张,“你” “骂我也好打我也行,你怎么撒气怎么来,我一一接受,但只有一点”他低头含住她的唇瓣,轻轻一吮,松开之际不舍般的用舌尖轻舔两下。 “不要再说离开我的话”男人的声音低的近乎于恳求,“我已经不可能再放你走了。” 某女呆滞,“小舅” 男人那双满腹柔情的深眸紧盯着她,音色微颤,忐忑又期许。 “汐儿,你愿意原谅我吗?” 豆包被绕的晕头转向,刚还在吵架边缘徘徊着,怎么话锋一面就成了眼前这幅景象? 小丫头强忍着内心狂热的笑意,故意别过脸说:“不愿意。” “小骗子。” “以为我看不出来?”钟意吻住她小嘴的前一秒,暗声道:“你喜欢我喜欢的要疯了。” 豆包刚想反驳就被男人困住呼吸,粉唇堵的严丝密缝,口中的气息被他瞬间勾走,被一同带走的,还有她零碎混杂的思绪。 后来,男人换个角度,将她压在床上亲吻,岿然的身子紧紧箍着她,她被吻的昏昏沉沉,男人的手何时伸进她衬衣里,她也不清楚,只感受到他手心的厚茧磨蹭着她每一寸敏感的肌肤。 他呼吸又重又沉,全身上下抒发着热浪的气流,大手带着火光,一路蔓延在她胸前。 可就在离绵软只有几公分之处,他却停下,压抑的闷了声,将手移到她腰上,按揉她后腰的软rou。 闭眼前,豆包心底暗自沮丧。 对比樱桃的大蜜桃,她的小笼包果然失了魅力。 吸引不了男人。 更勾引不到小舅。 钟意VS豆包(番外四十二章)<樱桃(师生H)(小花喵)|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钟意VS豆包(番外四十二章) 数天后,钟意身上的伤已完全养好。 深夜的月光如镜,从窗外倾泻而入,将床上小丫头的脸照的纯白透亮。 床边的男人刚处理完公事,转身时,恰好撞见豆包踢被子的粗暴动作,他弯嘴笑,眉宇间怜爱快溢出水来。 上前给小丫头盖好被子,盯着那张小脸看了瞬,又忍不住低身在她额前落下一吻,小人不满他的打扰,迅速翻了个身,又将被子滚成一团。 钟意起身走向窗口,拿手机拨了个号,那头接的很快。 电话里传来女人娇媚的呻吟声,几秒后,顾溪远欠扁的低骂:“闭嘴。” 然后,那头的叫床声停了,换上顾溪远吊儿郎当的笑,“钟老板有何指示?” 钟意没有听人现场的癖好,淡声道:“你有事你先忙。” “不忙不忙。”顾溪远翻身下床,用雪白的浴巾围住他的腰,“准确来说,刚刚忙完” 男人也不废话,“帮我安排个地儿” “你说” 钟意低声吐出几个字,顾溪远慢悠悠的勾起唇,笑的几分坏。 “啧啧,要说闷sao,还真没人比得上你。” 顾少爷感叹:“我服,就服你一人。” 豆包这些天累坏了,基本是沾床就睡,而且她睡眠质量超好,几乎雷打不醒。 这晚她的梦总是起起伏伏,梦过高山溪水,梦过沙滩大海,整个人天旋地转,梦中她不断在奔跑,眼前的场景也持续更换,就是找不到个中心点,散乱的,迷蒙的梦境。 忽的,一阵阴凉的风从她裸露的小腿处轻扫而过,她冷的身子一缩,大眼顺势睁开,瞳孔慢慢聚焦,人也瞬间清醒了几分。 她缓缓直起上身,指尖警惕的圈住被子,小眼神扫视四周。 房间很大,饰品摆放的风格有一丝异域风情,眼花缭乱的色彩,唯有这张榻榻米的大床,是素雅的洁白,似与房间格格不入,又完美的融合其中。 花纹繁琐的门框没有装实木大门,只有孔雀花色的布料微微遮盖住,仔细一听,门外有潺潺的水流声,悦耳动听。 床上没有小舅,房间也没有,豆包下了床,赤着双脚落地,小心翼翼的挪动着步子走到门前,掀开布料,眼前的场景令她倏地失了神。 门外是一处隐蔽的温泉,与外相隔是高耸的假山,热气环绕,所有景色都似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雾面。 似真非真,似假非假。 泉水中央,是一个男人模糊的身影,他下半身没入水中,隐约可见的,是他背上那对张扬的翅膀,栩栩如生。 豆包有些不确定,轻唤了声:“小舅” 闻声,男人从水中转过身子,水流的低吟声,丝丝入耳。 “醒了?” “嗯。” 钟意裸着上半身,雾色缭绕间,他朝小丫头扬起笑,喉音却隐隐透着一丝勾引的味道。 “汐儿。” 他朝她伸出一手,低声道:“过来。” 豆包呆了瞬,低头看身上幼稚的小熊睡衣,她走到温泉边,脚尖在水面一沾,温烫的热度令她全身跟灌了暖流似的。 “你先闭眼。”她羞涩的命令他。 钟意笑意渐浓,还是顺从的闭了眼。 然后,小丫头蹑手蹑脚的将衣服脱下,折好放在一旁,全身只留下一套粉色波点的内衣裤,幼稚的像个小孩子。 此时的小丫头极其懊恼,若知道要来泡温泉,她一定挑件性感的泳衣,趁机将男人吃干抹净的。 一想到这,某女的脸腾的红了。 她顺着台阶下了水,水温恰到好处,温柔的包裹住她的双腿,小丫头沉陷热流的漩涡中,原本遮盖在胸前的双手,也舒服的摊在身侧。 钟意能感受到小姑娘缓慢的靠近,仍故意着问:“好了么?” 下一秒,某女大胆的踩在他脚上,勾住他的脖子,软软的贴上男人健壮且火热的胸膛。 “好了。” 她抬头,作怪似的咬住他紧绷的下颚。 力度稍重,咬出略深的压印,男人却一点脾气都没有,长臂一拢,将她半裸的身体拥得更紧。 豆包眨巴着眼,后知后觉的问:“我们怎么会在这?” “我带你来的。”他轻声笑,“你睡成个小懒猪,怎么叫都叫不醒。” 豆包不满的哼哼,张嘴就咬他喉间凸起的小软骨,激出男人低沉的闷哼声。 他红了眼,一手托住她的小屁股,往上一抬,水中重力骤降,小丫头惊慌失措的用双腿勾紧他的腰,私密处撞上的那瞬,某根粗大的硬物苏醒,触感真实的吓人。 豆包哆哆嗦嗦,“小小舅” “怕了?” 豆包想说是,但转念一想,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毕竟她18的生日愿望,就是 他捏着她的臀rou上下嘶磨他的器物,隔着薄薄的布料,他能感受到小花瓣的柔软细腻,正如他梦中那般,让人想狠厉的贯穿,器物被紧致湿滑的内壁紧紧缠住,越咬越紧。 “怕也没用”钟意哑着嗓子在她耳边吹气,“再忍下去,我会被你磨疯的” 小人耳尖发烫,他的手掌很大,一个手便能将她的臀完全包裹住,揉捏的力度很大,像要将她一把捏碎了。 她不敢看他的眼,只能将视线移到他锁骨处,乳白色的雾气间,豆包隐约瞧见他胸前的图案,呼吸停滞住,小丫头迟疑的用手去抚摸,微凸的胸肌上,能摸出大致的轮廓,豆包脑子炸开,满眼的不可置信。 “怎么会”她讶异的直哆嗦,“小舅怎么会有这个” 他身上怎会有她梦中见过的那个图像? 这也太诡异了吧? 男人没答,透过模糊的水气,他深邃的眸里只有她惊讶的小圆脸。 数秒后,头皮直发麻的豆包终于想起另一种可能性,她不确定的开口:“那晚我们” “是真的。”钟意低声,下一句话直接打破她所有的疑惑。 他说:“那晚,不是你的梦。” 小丫头彻底呆滞住,沉迷在他话里,久久不愿清醒,等她寻回冷静的思绪,豆包抬起头,脸烧的火热。 男人却问:“想在这,还是去房间?” 她张嘴的那瞬,钟意却吻住她的唇,替她回答,“去房间。” 然后,连思绪都未完全理清的小人就被他用这种紧密相融的姿势抱上岸,脱离了热气的簇拥,微凉的夜风侵入肌肤里,她冷的下意识抱紧身上的发热体,小手小脚的巴着,像只耍赖的小浣熊。 原以为他会直接将她放在床上,谁知却穿过大床,径直走向沐浴间。 他开了热水,调好水温,转头看向倚在门边,满脸娇红的小人。 “自己可以吗?”他问。 豆包抿嘴不答。 钟意走过来,只穿了条黑色平角裤的男人,一丝多余的赘rou都瞧不见,紧绷绷的肌rou硬凸起,身材好到变态,再配上那张轮廓刚毅的脸,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 她低头不敢看他,男人却将她酥软的身子扣进怀里,浴室的门被他重重关上。 粗粝的指尖拨弄她的睫毛,低哑的声线,撩的起飞,“想我帮你洗,嗯?” 豆包只觉得自己已被撩的两腿发软,连一丝抵抗跟拒绝的力气都没有。 他抱着她站到莲蓬头下,热水浇灌而下,两人从头湿到脚,却无意识的彼此贴的更紧。 掌心顺着裸露的肌肤往上滑,将内衣纽扣捏在两指间,不急不慢的把玩,小人被这不jian不杀的动作弄的心慌意乱,可怜兮兮的喃着:“小舅” 钟意低笑,“急了?” “吧嗒。” 伴着他的尾音,背后一松,指尖划过小丫头纤弱的肩头,温柔的褪下轻薄的衣料。 胸前空了,豆包条件反射的想挡住,却被男人先一步将手扣在身后。 “乖,让小舅看看。” 这话翻译过来便是,让小舅看看你的胸。 豆包又急又羞,这说的是人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