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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音校园乐队大赛要举办了。”姜闲说得时候,露出酒窝,貌似很兴奋,“关键是,每轮晋级都有所谓的奖学金,也就是有、钱、拿。” 后者才是关键吧! “怎么样?”他问她,“搞不搞?” “搞你个大头鬼啊!”一只拖鞋砸上他的后脑勺,伴随着女人泼辣地叫喊:“死兔崽子,叫你早点回来看店,你在这里和人家小姑娘瞎搞?” 就见一个穿着碎花睡裙的中年女人,提着一只脚,叉着腰,满脸怒火,很有气势。姜闲无可奈何地捡起地上的拖鞋,走过去,又被女人掐了掐胳膊,看着都疼。 他咬牙讨饶:“妈,我错了,我错了。”给她套上拖鞋。 中年女人白了他眼,对童颜笑得灿烂,“meimei,你别怕,他是混蛋了点,但是有阿姨在,不敢对你怎么样,你快回去吧!”说完,踹了姜闲一脚,“还不快走!”这下脚也是狠,姜闲的脸丰富至极,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钱,塞到中年女人手里,“我错了,我错了,妈,这些钱你拿去打牌!”中年女人放到兜里,也没放过他,扯着他的袖子,他乖乖被她提着走。 童颜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一切,旁边大胖告诉她:“阿闲谁都不怕,就怕他这泼辣劲十足的妈。” “难怪他是振兴校霸。” “什么意思?” “在家长期受到压迫,外面可不得赶紧发泄一通?” 大胖看着她狡黠的笑,扑闪的大眼,她该是胖子界里顶好看的那种啊。 “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吧。”他边说,边带她往夜巷外头走。 “地铁站。” 他们不熟,大胖平日和女生交流也少,没有言语地走,但也不觉得尴尬。 走了一会儿,大胖突然说:“其实阿闲想参加,不是为了钱。” 她静待他后话。 “这比赛在校高中生、大学生才能参加,普通的,嗯,我们这样的职校生是没有参加资格的。但是,如果我们以伴奏身份参加,乐队以你的学校名来报名,就不一样了。”他看向她,小小的眯眯眼,“搞乐队对我们这种人来说,真的太不可能了。没有爸妈会支持的,但是这次比赛视频会直播的,如果他们看见,或许会明白,我们不是打着乐队的幌子在鬼混。”他一口气说这么多,见她若有所思,也不知是不是有动摇。 “阿闲并不是左撇子。” 童颜震惊地看向他。 “他的右手被人直接捅穿,再也没法灵活拨弦。”大胖说,“他需要很多钱买一把适合左撇子的吉他,需要很多时间去练左手。你说是为什么?” 喉咙被烫到,她想起姜闲上次的弹奏,她只觉得左撇子也能弹得不错,挺厉害的。但这份不错加上失去后的努力,就变成另一种味道。 “他爱音乐。” “上次我们伴奏的时候,应该是我们最差的一次了。”大胖自我嘲讽,笑笑,“手抖得快要飞走,可之后再排练,总会想起,还想再来一次。小胖,你呢?” 她也喜欢在舞台上热烈地歌唱,她想到那种感受,无论是小jiba那次,还是小白鸽那次,她都酣畅淋漓得快要死掉! 可是,现实允许吗?她的老妈知道她和一群人去组乐队去唱歌,该有多生气?老妈只想她好好念书,不要做让她担心的事。明明升上高中就决定的,做一个平凡的乖女儿。 在她犹豫的间隙,大胖说:“我们一直在废旧仓库排练,如果你想来……”他认真看向她,“我们都欢迎你哦!”他与她道别往回走,她定在原地,手里的信封早被捏得皱巴巴。 “信封里是什么?”该死的情书? 无脸鬼不知何时来到她边上,语气不悦。 “演唱会票。” 她拆开,里面是两张?不是说好一张吗? 无脸鬼嗤笑一声,更酸,“哟哟哟,偶像训练生的演唱会票,果然很知道你这种花痴女的口味啊!” 童颜随他说,不理他,他总这样莫名其妙发个脾气,彰显自己的经期紊乱。 “我上次看王阿姨热线,说你们有些女的,得不到最好的,就索性自暴自弃标准降得极低,找个猪刚鬣嫁了。”他语重心长道,“将来生出的娃,会埋怨你的。自己喝水胖也就算了,还非得找个胖的,生他个先天胖。你可别相信负负得正的道理!” “耀耀。” “嗯?” “你越来越像……居委会大妈。” 酷不起来的无脸鬼飘在原地,彻底石化,最后五个字,余音缭绕。 “这两张票是我的。”伤到他自尊的可恶胖妹,笑得满眼坏心,“你猜猜我会和谁看?唔,你说我要不要喊那个得不到的,最好的……” 路浓? 胖妹拿着刚那胖子送的演唱会票,去约自己的男神看演唱会? 可把她机智的呀!太蔫坏!太不要脸! 他窜到她身上,撕票的动作,她却笑了,融化他全部不爽的笑声,好听得不要不要的。 “骗你的啦!” 她这么说。 “我要去看看老奶奶。” 收起笑,她对他说。 另一边,大胖在送完童颜后,掏出手机,打给姜闲,对面很快接起。 漫不经心问:“怎样?” “怀柔政策不知道管不管用呢~”大胖笑得一派憨厚。 “有把我说得够惨吗?” “说你手被捅了,还热爱音乐,坚持吉他。” 姜闲叹了口气,“傻胖,没个剧本就不会演了?不会说我女朋友被别的男人搞了,我去寻仇,手被人砍了,装了义手,还在弹琴,只为了女朋友能够看到我对音乐的执着,再次被我感动?” “阿闲。” “嗯哼?” “我能先挂电话,吐完再回你吗?” “滚去吐。” 十五分钟后,童颜和无脸鬼站在逐渐褪去夕阳余晖的十字街头。 她看着车水马龙,许许多多下了班的人,走在斑马线上。再也没有一个老太太,哭笑不得地给她表演碰瓷戏码,很有底线地只收她的五块钱,不再喊着她小meimei,不会再出现了吧…… 无脸鬼:“开心了吗?” 他看向她,她的眼眶很红,要哭不哭的样子。她总这样,热情,善良,胆小,敏感,很容易哭,很容易笑,很讨厌分别。 这个世界上,哪有不会分别的? 她仰起脸,眼角闪过晶莹,唇角上扬,笑得露出两颗虎牙。 “太好了呢!” 那就好,他不后悔毁掉老太太的鬼魂。 然后,他们回家。绕了大圈,她一路没说话,他想她大概还沉溺分别的难受里。他也不想说话,因为出嘴,他都不知道他会说出什么更惹她不开心的话。许是反射弧长得破表,他才发现她背着只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