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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不信她有能力将离sao里晦涩字句记到今日。 他不置可否,伸笔在檀檀脸颊上轻点了一笔。 檀檀的眼镜水盈盈的:“你干什么?” “本来要给舅公写封家书,心思都被你扰乱了,择日再写。” “我没有...”檀檀嘀咕,明明是他不肯好好写信,先招惹自己,又不肯放过她嘴拙的缺点,一个劲地追究。 贺时渡揉碎信纸扔在书桌一旁,箍住檀檀的纤纤腰肢将她带到怀里,檀檀怕被阿琴或是芳年看见了,要挣起来,男人有力的大腿将她牢牢圈住。 二人眼观眼,他哑然一笑,提笔便在檀檀脸上画了起来。檀檀害怕地闭上了眼,正好方便他在眼皮子上的空白处下笔。 甚至不用照镜子,檀檀也知道自己的脸被糟践成了什么样。 她从贺时渡腿面上跳下来,动作的起伏打翻了砚台,浓稠的墨泼在他白色的深衣上,檀檀要跑,被他提住领子:“檀檀也会耍心眼了。” 檀檀见被他识破,于是说:“你欺负我在先。” 她故意把墨泼在自己衣服上,贺时渡反而不怒,“会反击,很好。” 棋逢对手才有趣,若是单方面的驯化,那样才累。 “你...怎么不生气?” “我生气了,罚你在外跪三五个时辰你也不会知错。我赏你的这幅脸谱,你便先戴上个三五天,若敢擅自洗掉便把你送去官窑里。” 檀檀咬着嘴唇,她需要疼痛来转移受到的屈辱。 她告诉自己,总有一天她会杀掉他,然后也在他的脸上乱画一团。 勾引(第1/2页) 护眼关灯 大中小 平昌公主得知太子送来的一对歌姬深的贺时渡喜爱,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要用什么态度去面对了。以往太子无论做什么都会事先与她商量,她现在越来越看不透这个胞弟。虽恨他行事愚蠢,可毕竟是一母同胞,母后临终前将他托付给了自己,她与太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南池是大司马议政的地方,即便她是长公主,没有大司马的命令也不得踏入南池半步。府里上上下下百余口人,能帮她的只有檀檀。 檀檀听罢她所言,瞪大了眼:“什么?她们是刺客!” 她惊惶起来,一则她从未与真正会杀人的刺客离得这样近,二则她一定要亲手动手杀了贺时渡。 平昌公主道:“你也别太慌张...檀檀,等我想到对策前,这些日你先留住大司马,不要让他去阿欢阿愉那里。” “留”这个字,用在男女之间,可以衍生出千万个举动来。 檀檀自然晓得平昌公主话里的意思,她是要自己去勾引贺时渡。 “怎么不让兰娘去,她一定比我厉害,而且她才不舍得别人伤害大司马。” “你总把他往外推,也难怪至今还没能动得了手。” 要杀一个人,有只用一眨眼时间的,也有等了三五十年的。 檀檀不想做等三五十年的那一个。 “那公主要快一些想出对策来。” 檀檀态度谦卑恭顺,平昌公主心头一痛... “檀檀,听说燕地的荔枝果汁香浓,我命人去帮你寻来...” “不必的。南池的吃穿用度都很好,荔枝也很甜。” “你自换上了秦服以后,就再也没对我笑过。” “方才我来的时候,见公主与阿瑾几个笑闹,其实,我对不对公主笑,有什么所谓呢?能对公主笑的人有很多,可能帮公主盯住大司马动静的,只有我。” 这样直截了当的性子,其实也很残忍。 平昌公主将手中的馒头屑全洒入池中,池中的金鱼一哄而上。 “既然你是这样认为的,那便好好侍奉大司马,将他伺候欢心了,最好叫他下不得你的床!” 檀檀给平昌公主福身,用的是秦礼:“公主,檀檀要去为大司马备香了,便先行告退。” 檀檀走后不久,假山后一道身影渐渐明朗,他声如清风,肃沉道:“阿嫂未免太过苛责檀檀。” 见来人是时复,平昌公主就连装相都不愿意,“不苛责她就得被她气死了。” 时复今日拄拐而来,平昌公主见他行走不便,便主动走了上去:“二爷若得空来指教我,不如去教你阿兄善待檀檀。莫说是没了国也没爹娘的公主,寻常人家的女儿教你大哥那般糟践,也该要死要活的。” 平昌公主对他人向来冷漠,而时复又小她两岁,她态度不仅冷漠,更是严苛。 “二爷,我也想安生留在你们贺公府,可是你别忘了,我毕竟是宫里的人,注定与你们贺公府势不两立。” 时复被平昌公主的刺扎了一通,也只是好脾气的一笑。 夜里他与兄长畅饮,皓月当空,美酒当前,却没有诗兴。 阿欢阿愉的歌声是最好的乐器,袅袅余音,哀婉凄切。 时复怜惜有才之人,不论男女,他望着远处伴歌的美人,问:“兄长,若这二女真是刺客,你当如何处置她们?” “自然是按律例处置。” 时复心会,兄长真正要按律例处置的,当然不会是两个歌姬,而是幕后之人。 “太子是公主的兄弟,他做出这般事,就算不受惩治,在宗室中也会丢尽头脸。这些时日我会尽快协助九皇子揪出潜伏的细作,九皇子能在邺城站稳脚,也算了却一桩心愿。” “事情交给你我自然是最放心的。时复,南池之外,你我不谈政事。” 贺时渡他闭上眼,清风送来婉转的琵琶声。且不论这对歌姬是不是刺客,歌声琴艺确称一绝。 ... 檀檀知道贺时渡今夜又召阿欢阿愉去唱曲了,想到平昌公主的嘱咐,她鼓起勇气告诉他:“你以后不要让阿欢阿愉唱曲儿给你听,我唱得比她们好。” “你?会唱什么?你们燕地的靡靡之音我可不爱听。” 他想起几年前是听过檀檀唱歌的,当时是父亲寿辰,檀檀唱了一首。声线虽稚嫩,可少女的声音,本来就是黄鹂般动人。 “我会唱越人歌。” 她说出越人歌三个字,贺时渡才明白,檀檀本意不在唱歌。 “檀檀心悦我?” 怎么会呢?!若她心悦他,她就立马自戕,她恨他还来不及呢。 檀檀找不出借口,只好如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