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谱是教人活学活用的,给你五日时间看仔细了,下次若还是这个德性,就...” “就,就如何呀?” 他一时竟然说不上来,但是无妨,他又一千种拿捏她的法子。 月光透过疏帘照进来,寒冷洁白的月光打在他的身上,他腰间挂着的佩囊反射月的冷光,从檀檀的角度看过去,上头绣着的远山半明半暗。 “我没有见过你戴这只佩囊。” “兰娘绣的。”他眯起眼来,“你倒是很关心我有多少只佩囊。” 檀檀觉得佩囊银色面料上的反光很刺眼,她矢口否认:“我才没有,我...我只是很无聊。” “无聊?”他浅笑着坐下,邪飞的眼尾带着引诱。 他手肘撑在棋桌上凑近檀檀,“那便做些不无聊的事吧。” “不...不要。”她生怕自己拒绝地不够委婉,又道:“那事也很无聊。” 贺时渡盘腿而坐,敞开胸膛:“今日换个不无聊的姿势。” “你去找兰娘吧!总之她做什么你都满意!”她竟丢下这句话,一溜烟就跑回了自己的小黑屋里。 她的背影消失在夜间的霜华里,邺城进入深秋时,夜里便寒凉难耐。 檀檀在贺时渡的默许下,已经能够住回自己的小屋,即便她不再住在大司马的寝房内,阿琴依旧将她的生活打理得无微不至。就算今日阿琴休息,也记得叫人为她换上新的炭盆。 她从取出藏在腰间的符咒,重新叠好放进自己的枕头里,默默许誓,她一定会带娘回到燕国的。 ... 楼仲康在府里过寿,贺时渡带着檀檀前去将军府,檀檀才终于见了柳玉安一面。他比刚被捉来秦国时精神了许多,他们请了许多邺城有名的文人来助兴,柳玉安的风骨丝毫不输那些文人。 平素是国之栋梁的那些将军们,此刻醉倒成一片,歌姬伶人混在其中,气氛渐渐浑浊yin靡了起来。 楼仲康被几个伶人围着伺候,他觅不见柳玉安身影,又想起那日南池贺时复劝他低调,他猛然清醒过来,放声斥道:“你们把我将军府当成什么地方了!要干苟且的事,回你们自己的府上去!” 作乐声戛然而止,正在给贺时渡喂酒的舞女被这一声吓得手抖,酒水泼洒了他一身,楼仲康怒道:“你带没带脑子?叫你伺候大司马,你给伺候成这样!” 贺时渡扶额蹙眉:“是唐突了些...楼仲康,你看着处置吧。” 柳玉安为檀檀用笛子吹了曲燕国小调,燕宫的旧事一幕幕在檀檀脑海中浮现。 “柳先生,我一定会给咱们燕国报仇的...到时候,我们一起回燕国去。” 南池里的戒备森严,令柳玉安觉得这辈子大抵是没什么希望了。为故国报仇的事,手下有三十万大军的卓将军做不到,何况檀檀呢? “公主,不论故国的仇能否得报,有你记得我是个燕国人,就足矣了。” 檀檀目光坚定而纯粹:“一定能够报仇的。” 只要贺时渡一天不杀她,她就有希望杀死他。 “我听其他人说邺城的秋冬严寒入骨,公主要记得防寒。” “嗯,最近贺时渡都去兰娘那里喝酒,我住在小屋里,冬暖夏凉,一点都不冷。”说完檀檀才想起了什么,“柳先生,我都在邺城很多年了,怎么反倒是你这个来了一年的人提醒我?我该提醒你才是,邺城的寒冷是很可怕的,要穿得跟个粽子似的才不会冷,你瞧瞧,邺城真是没一处好的。” 柳玉安比檀檀现实许多,他清楚地知道故国千好万好,都是因为他们回不去了。 檀檀把一粒小石子扔进水面,水面泛起浅浅的涟漪,她眨巴着眼:“我觉得兰娘像极了狐狸精,穿着打扮都不正经。 柳玉安闻言一怔,像是发现了什么惊人之事。 紧接着檀檀又说:“不过贺时渡,他也不是什么正经的人啦,依我看,他和兰娘倒是很般配。” --------------------------- p.s 今天也没sha温柔又专情还很善良有耐心的10°大哥哥 上章结尾就真的只是我们热心肠的10°大哥哥想开玩笑玩脱了而已。。。。。。。。 今日份的醋檀献上~ 今日份的留言给了没! MeasureMeasure 正式一杀 < 短行歌(猛二哥)|PO18臉紅心跳 正式一杀 檀檀并没翻开看赵鄢山的棋谱,更别提从中学到什么。 她硬着头皮与贺时渡又下了一局,不见分毫的长进,气得他推翻棋盘,转身去找时复下棋。檀檀看着他的背影,嘀咕道:我是来杀你的,又不是陪你下棋的。 时复的棋艺师从赵鄢山,亦是下赢过赵鄢山的人。 兄弟二人杀一盘棋,整整一个时辰,最终时复落败。棋逢对手,贺时渡为破时复的棋局需绞尽脑汁,明明将算计用得酣畅淋漓,他却不觉得痛快。 白日饮烈酒,见他快醉了,时复才劝说:“阿兄在我这里喝的酩酊大醉,谁送你回去呢?” 他实则忧心兄长喝醉生事去折磨檀檀。 时复亲自送他回南池,正撞见檀檀双手呈着一张画像发呆。 “檀檀!”时复斥道。 南池皆是机密要政,怎容人擅自翻动? “斥她做什么?”贺时渡淡淡扫了眼时复,走上前去从檀檀手中接过画像,重新放回书柜里的暗格中。 他遣走了时复,檀檀才喏喏道:“你罚我吧。” “傻东西。”他捏了把檀檀的脸蛋,“不要净做这些没用的事,好好陪我下棋,兴许能有个杀我的机会。” “脱光了去床上跪着,几时背完棋谱再睡。” 他坐在案前疾笔写着文书,檀檀时不时望过去,他不曾抬头理会自己。 他多久没有搭理过庭前那只金丝雀了?若不是自己和阿琴惦记着,那金丝雀早就在入秋时冻死了。 她偷偷披上一件鲛鮹,将自己暴露的肌肤遮掩住。 二更天的时候,他写完文书,印上他的私章,疲乏地伸罢懒腰,向床帏的方向看去,还哪有计划里的香艳呢?棋谱已经落在了地上,美人凭栏,倒是睡得昏昏沉沉。 时复曾跟他提起过檀檀背文章的事。她最不愿背文章,每次都会睡着,为此没少挨她母亲的惩戒。 看似乖巧懵懂的燕国小公主,所有的叛逆和傲气都藏在她的骨子里。 他将檀檀垂落下来的发丝拢到脑后去,动作怔住。 不知为何会想起在雁北时与她骑马,她的头发被太阳染成了金黄色。 睡梦里的檀檀察觉到脸上丝丝的痒,她半睁着眼,辨识了一番眼前的人,忽然睁大了眼,慌张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