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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钟叙呢?虽然没有江凛久表现的那么明显,但他对江凛久也显得十分疏离,两人之间很少有交流,除非在拍戏现场,到了不得不说的地步。所以……原来两个人都是假装的吗?表面上装作讨厌对方,八杆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实际上躲在粉丝眼皮子底下偷偷谈恋爱?刺激。相当刺激了。小久哪里叫演技不好,这明明是超水平演出好吗?骗过了所有人。闻溪摇头失笑。服务员说卫生间在一楼,闻溪只好沿着木质的楼梯走下去。整个楼道一盏壁灯,有些昏黄黯淡,墙纸上挂着的面具年代久远,在幽冷的月光下露出獠牙。闻溪每走一步,楼梯便发出细微的声响。看来这家酒吧虽然经营多年,但是设备却没有跟上时间的脚步。闻溪下楼后,发现离楼梯不远处居然有电梯。这么一看,顾客一般都是乘电梯上去,否则楼梯怎么会破败不堪,没有去修缮呢。闻溪想了想,决定待会乘电梯上楼。酒吧的卫生间不大,胜在干净。闻溪从卫生间出来,直接朝左边走去。舞池的周围摆放着散台,以便有人跳累了需要中途休息一下。其中某个卡座,几个年轻男人坐在沙发上一起喝酒,旁边坐着三两个女人。闻溪如果走电梯,必定经过这几个沙发男,她低下头,默默的从走廊过去。一道极具压迫感的黑影挡住了她的去路,闻溪抬起头,眼睛无波无澜的看着前面黄毛沙发男。黄毛沙发男一瞬不瞬看着她,粘腻的视线似乎要把她吞噬掉,闻溪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其他沙发男纷纷起哄,带着各种的调笑。“封哥,这是又看上了新猎物啊?”“不是我说,这女人的腿确实好看,真他妈个长啊。”“封哥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我打赌这次的不好追……哎,这不是某个明星吗?”“谁啊?”“我哪知道,我只是有一点印象而已,总觉得在电视上看过她。”“不知道?!那你还放他娘的屁啊。”他们品头论足,叽叽喳喳的声音传到闻溪耳朵里,她觉得自己目前没发火,完全是她的脾气好。“我们认识一下啊。”封宙站在闻溪面前,油腔滑调的说。闻溪斜睨了他一眼,平淡开口,“我不想认识你。”“我想你可能还不知道我是谁吧?”这个人站在她面前,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施舍者的语气,以及暴发户的气质,哪一样都让她厌恶。“我需要知道吗?”闻溪反问道。“哟,小丫头片子,你脾气还挺大嘛。”封宙邪笑,挤出一个油腻的酒窝。闻溪提步朝旁边挪了一步,再次被他拦住。“请你让开。”“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哪走的了呀?”“闻溪。现在我可以走了吗?”闻溪面无表情,深呼吸两次,如果他继续这样,她准备武力解决。“封哥,手机响了,你家老爷子打来的。”卡座那边突然有人喊他的名字,封宙啐了一声,懒洋洋的笑着道,“闻……溪,今天我先放你走。”闻溪轻嗤一声,加快步伐往前走。她走的急促,没留神间,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你小心一点。”熟悉的声音自她头顶悠然响起,闻溪能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腔的震动。她清楚的闻到宋清让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有点像草木,又有点像竹叶,似有若无,清雅徐徐。与她第一次闻到的淡香一样,舒缓好闻。“不打算松手了么?”闻溪抬眸,男人含笑看她,目光温柔。她立马松开他,脸颊泛红,神经绷紧的后退了一小步。宋清让今天穿的是一套白色西装,仿佛是从婚礼现场刚走下来的新郎。俊雅隽逸,如玉公子。一开腔,准是谈吐不凡。“宋……宋清让。”闻溪疑惑不解的看着他,“你今天怎么也在这儿?”宋清让但笑不语,只是看着她,半晌才开口,“我和你一样,受江凛久邀请的。”“小久她……”闻溪舔了舔唇,八卦的心蠢蠢欲动,想问江凛久的事,又纠结了起来。两人一同走进电梯,电梯里空荡荡的,闻溪和宋清让各站在两边。宋清让以为她还在意着江凛久的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解释道:“我表妹喜欢男人。”闻溪窘迫的低下头。他这样特意解释一番,倒让她更加不好意思。“在我面前,你似乎很喜欢低着头。”宋清让不知怎么想起那一句诗:“最是那一抹低头的温柔。”他按下电梯内的楼层键,好整以暇的看着闻溪。“啊?”闻溪抬起头看向他,眼里茫然的很。宋清让轻声笑道,“面对我不用紧张,怎么舒服怎么来,嗯?”“哦。”闻溪点头。她其实一点都不紧张,只是面对男人,有点不知所措。尤其从那件事情以后,围绕在她身边的男人,只有顾乘风和爸爸。闻溪一阵沉默,她觉得周遭都静止下来,只有她和宋清让真实存在,依然在呼吸着。很快她发现,原来她的感觉是真的,电梯真静止了。“怎么回事?这电梯完全没动静。”闻溪扫了一眼宋清让,不安的说。她话音未落,“啪嗒——”的一声响动,电梯快速的下坠,失重感让她不由自主抓住身边唯一的人。最终电梯停下,她和宋清让陷入黑暗中。宋清让打开手机,伴随着微弱的灯光,他看着她白皙柔软的手,哑着声音说:“你的手。”闻溪看着男人视线下移,落在她手上,她目光顺着他的视线,看见自己的手紧紧的抓住了他那条白色条纹的深蓝色领带。闻溪:“!!!”宋清让说完,闻溪猛地放手,尴尬在她心头萦绕起来,挥之不去。丢人。真特么丢人。闻溪觉得现在,她得到阿Q精神的真传。反正在他面前丢过的脸不少了,不多这一次。闻溪心里默默想着。“不好……意思。”闻溪声线发颤,她很不喜欢黑暗的环境,自从发生那件事以后,哪怕现在睡觉,她也要开着灯睡。宋清让犹豫良久,想碰她,又不敢碰。上次在车里,他清晰记得,她抗拒这种肢体上的接触。最后宋清让的手放在闻溪发顶揉了揉,轻声安抚道:“等一会,会有人来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