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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终于有机会了,秦晟说什么也不能让秦易铮和秋棠死灰复燃。秦晟远远地看见秦易铮的修长背影,一眼便认出那是他哥,拎着食盒步履从容,他什么时候穿衣风格变成这样了?衬衫长裤运动鞋,扮嫩嫌疑十足。怎么,以为老黄瓜刷点绿漆,秋棠就会多看他一眼了?顾不得多想,秦易铮也朝秋棠的办公室走去,且比他遥遥领先一大截,一步步逼近,眼看着就要到了,秦晟急了,扯着嗓子大喊一声:“哥!!!”这一嗓子扯出老远。秦易铮听见了,周围所有人都听见了。秦易铮停下脚步回头,大半个剧组放下盒饭齐齐转头。秦易铮眼眸冰冷,脸上写着你别过来离我远点;大家眼中殷切,满脸都是对对对你哥在那少爷快过去。秦晟不负众望,快步跑过去,在秦易铮面前站定。咬牙憋气,他扬起一个灿烂的笑:“昨天电话里我都说不用担心了,你还大老远跑过来,辛苦你了哥。”故意说得很大声,让周围人听见。果不其然,大家面露欣慰,感叹兄弟情深羡煞旁人。“他们感情真好哎,哥哥还会打电话关心弟弟。”“又打电话又送餐车,什么兄弟反目家族夺权,娱乐小报果然都是乱写的吧!”“秦总明明在全力支持弟弟事业,别说反目了,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对少爷讲好吗!”一个“滚”字刚到嘴边又咽下,众目睽睽,秦易铮努力牵起一点嘴角,无比生硬地关心道:“不是在吃饭吗,怎么跑出来了?太阳这么大。”他向旁边撑伞的秘书示意一个眼神,意思让秘书把秦晟从哪来的拎回哪去。秦晟眼疾手快,一把接过秘书手中的伞柄,不动声色将伞撕下来抓到自己手里,举高分给秦易铮一半,说:“就是啊,天气这么热,我怕你找不到我走错了嘛。”手往反方向一指,秦晟笑得开心而热切:“哥,我的化妆间在那边。”秦易铮定定看着他,眼底黑沉,压低了声音:“之前的账还没跟你算,识相一点,回你化妆间去。”秦晟眨了眨眼,笑容看起来干净又单纯,用仅他们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违约金已经翻倍赔给你了,怎么算,把多出来的一千万还我?那倒不用了,说实话,得知秋棠把你甩了,哥,我高兴得简直想再给你打三千万。”被踩到痛处,秦易铮脸上浮现愠怒之色,一字一句咬牙道:“秦晟。”“哦,这么严肃干嘛哦,不是来探我班的吗,朝我发火?”秦晟弯了弯眼角,古装衣袂飘摆,颊边鬓发飞扬,阳光下的少年剑眉星目,霁月朗朗,两片薄唇轻轻上下开合:“你敢不敢承认今天是来找秋棠的?敢不敢澄清那天照片里的人是你?敢不敢在秋棠的地盘上动我一根手指头?你不敢,一点点都不敢。”“因为秋棠不要你了。”披着兄友弟恭的外皮,内里他们短兵相接,仇人眼红。秦易铮握住伞柄,不动声色施力,从秦晟手中将伞夺回:“我不在,你以为你就有机会了?”“谁知道呢,”秦晟垂下撑伞的手,神色轻松享受遮阳,“我是秋棠亲自选定的男主角,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万一哪天擦出火花了呢?不过真到了那天,你可能连知都不知道吧。”纵横商场多年,秦易铮练就一番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因为秦晟口中利剑咄咄逼人,顷刻间坍塌大半。秋棠不要他了。她彻底将他排除在她的圈子之外,她每天做什么事,接触什么人,是否遇到困难又如何解决,秦易铮通通不知道,不了解。他没有资格。从内向外的脱力感蔓延全身,阳光炙烤大地,秦易铮在流汗,饱胀的绝望从毛孔里钻出,附在皮肤表面形成汗液,冰冷地腻着,额角,侧颈,后背,他握着伞的手心也被汗水浸湿。溺水般的窒息感中,他陡然生出一种怅惘的释然。曾经秋棠就是这样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融不进他的圈子,对他的世界一无所知,明明触手可及,却如何仰望也够不着他。如今伸长了脖子仰望的人变成他,秦易铮一边后悔一边自感好笑,觉得自己像个顾影自怜的怨妇,自作多情的戏精,每天送上门让人打脸,连秦晟都胆敢对他肆意嘲讽。可是又能怎样呢。相比言语上的攻讦折辱,秦易铮真的害怕哪天秋棠和别人在一起了,他连知道的机会都没有。铁了心要见秋棠,秦易铮眼中戾色一闪而过,失去耐心:“秦晟,让开。”秦晟稳稳当当堵在他跟前,一夫当关理直气壮:“不。”他和秦晟相对而立,两人就这么顶着太阳站了半天,周围人也议论了半天,当真以为他们兄弟之间说不完的话cao不完的心,一见面就聊上了,太阳底下也能聊这么久。“我要是有秦总这样的哥哥就好了,有钱有颜还温柔,千里送温暖,慕了。”“就是看起来有点冷,像是在吵架一样,我还是喜欢少爷弟弟,阳光又活泼,爱了。”“都比不上许总,风趣体贴,诶他今天怎么没来片场?想他了。”“我也想......啊,他来了!”旁边的姐妹疯狂拱她,手拼命往前指,“那不就是许总!”一群小姐妹闻风而动,两眼晶亮地站起来,捧着少女脸,挤成一簇,远远看着刚从车上下来的许荏南。“什么?我没看错吧,许总也送餐车来了?”“不要啊,我才刚吃完,吃好撑!”“太好了,我忙到现在还没来得及吃午饭,我要pick许总的爱心午餐。”许荏南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扔进车里,带上车门,白衬衫西装裤,手工皮鞋和鼻梁上的墨镜是一样的崭新黑亮。他当然不会知道自己一个扔西装关车门的动作也能引得百米开外的大龄少女们捧心捂脸激动到昏迷,许荏南转身向跟在后面的餐车司机做了个手势,示意司机将餐车开到左边的空地上。许荏南摘下墨镜,与场务简单说了几句,笑了笑,将墨镜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