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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拒绝,刀子割在身上时似乎已经不觉得痛苦,大概已经痛到极点,反倒变得耐心温柔。许荏南侧身,绕过秦易铮进门。秦易铮笑了笑,松开门把,对秋棠说:“好,我等你有空。”办公室门关上,秦晟被门带起的风吹得闭了闭眼。他转头瞥向秦易铮。秦易铮目不斜视,没看他,也没有要和他说话的意思。口袋里的手机第无数次震动,助理催命般催他回去补妆休息。挑了挑眉,秦晟转身说:“我走了啊。”身后自然无人回应。等他走出一大截了,悄悄回头,看见秦易铮还站在那里,身形笔直,如雕如塑。-吃了一回闭门羹,秦易铮被再次拦在片场外。秋棠扬起胸前的工作牌向他示意,满眼客气而疏离:“不好意思,棚里拍戏,与剧组无关闲杂人等不得入内。”“秦总,请回吧。”秦晟在那边与助理耳提面命一番,甩甩手,助理领命而去,他小跑着过来,对秦易铮扬起脸粲然一笑:“哥,我要进去拍戏了,秋制片会看着我的,你就不用跟进来了。”秦易铮没看他,犀利视线直指一旁闲庭信步走进片场的许荏南,哑声问:“他呢?他凭什么可以进去。”目光从他缠着绷带的右手移开,秋棠偏头示意秦晟快进去,公式化回应秦易铮:“RN负责剧集后期,他本来就是剧组一员。”秦晟乖乖进了片场。秋棠与秦易铮对视而立,那双漂亮的眼中写满寸步不让的冷漠,昔日温柔迷恋再不见踪影。满心怅然,秦易铮后退一步,目光仍坚定望向她:“我等你,不会妨碍你。”秋棠避开他的视线,转身头也不回。她垂下眼睫离去之际,嘴角微微勾起,那点不屑与嘲讽,悉数扎进秦易铮眼中。难堪到了极点,仍觉得她好看得要命。“我万锡南,大雁甲子探花,此生伴月邀影将进酒,爱的是舞枪弄墨,”秋棠合上剧本,“下一句是?”秦晟闭眼,化妆修饰过的眉眼斜生隽逸,飘落满肩风流意气。他接下句:“属意的是温婉解语花,三公主张扬过盛,脂粉太艳,实在不敢恭维,父亲还是退了这门亲事吧。”背完,他睁开眼,殷切望向秋棠:“怎么样,还行吗?”“嗯,戏里就这么演。”秋棠卷起剧本,在他手臂上不轻不重拍了一下:“平时收敛一点,和你哥怎么说话的,阴阳怪气没大没小。”之前开门见并排立着的两人,单是看秦易铮怒意隐忍的模样,刚才办公室门外的光景秋棠便已猜到七分。秦晟这人无论走到哪,一身气人的本事倒是没扔下。秦晟捂着手臂作吃痛状,故意惨叫一声,倏尔又笑起来,眼角晶亮看着她:“我帮你出气啊。”“帮我出气?那你岂不是得先给自己两拳。”秦晟一愣,嚣张劲儿哧溜一下没了,像飞在天上地气球突然被戳了个洞,整个人rou眼可见地颓下来。“用不着,我没气。”秋棠淡淡瞥他一眼,“别多管闲事。”秦晟垂眼哦了一声,顺从说:“知道了。”片场外,秦易铮与秘书通电话:“所有文件今晚十二点前会批复完,明早例会照常。”放下手机,他转了转手腕,从口袋里取出一张方绢。上一张绢巾用于擦拭手上被碎瓷片划破的伤口,血浸得太深太多,多次清洗后仍有印子,便索性扔了重新换一条。伤口愈合中,右手活动难免受到一点影响,不能长时间握笔,不能下水游泳,夏秋之交,落木幽深,而家中院子里的花草侍弄工作只能由园丁暂为代劳。还有现在,他在燥热无风的廊檐下站了许久,浑身出汗,淌湿右手。汗被绷带闷着,洇在初生的新rou上。没有表皮保护,神经受到盐分刺激,反应剧烈,但从另一面而言,这刚好让他的大脑保持清醒,不至于在闷热蝉鸣的午后昏睡过去。绷带内缘隐隐渗出暗红色血迹,在铁锈味传入鼻尖之前,秦易铮忽而闻到一阵清新的水果香气,像是芒果。气味浅淡,掺杂在椰奶的味道中。秦易铮循味望去,灿白阳光下,一个穿着常服的小助理从远处朝这边过来。他小碎步跑得飞快,两手推着一辆手推车,里面稳稳当当放满了奶茶外卖。“秦总。”经过秦易铮,小助理暂停脚步,与他打了个招呼。秦易铮点头,悄然将右手放回衣兜:“这是......秦晟点的?”“对,少爷说请全剧组喝奶茶。”助理笑了笑,见秦易铮唇色苍白,额角出了不少汗,递给他一叠纸巾和一杯奶茶:“天气太热容易中暑,秦总您要不去后台坐坐?”“谢谢。”秦易铮左手接过,用纸巾擦掉额角的汗,冰凉奶茶贴在脸颊,半杯芒果的明黄晃眼而过。助理赶时间,寒暄两句便告辞,推车进片场。却突然被秦易铮叫住:“等等!”“嗯?”助理回头,“您还有事吗?”“这个是杨枝甘露?”“是的,难得有家外卖能送过来,并且味道还不错,杨枝甘露是招牌,您正好可以解解渴。”看着满满一车杨枝甘露,秦易铮拧紧了眉,“秋棠芒果过敏,她不能喝这个。”“啊?!”助理大惊失色,别的水果都还好,芒果过敏是出了名的恐怖,严重的有致死可能。他慌了神,从推车中层拎出一杯淡糖茉莉:“那......那把这杯给秋总行吗?”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我最近在减肥,就另外点了淡糖茉莉,既然这样,我和她换可以吗?”秦易铮松了口气:“好,有劳了。”助理差点疏忽酿出大祸,感谢他还来不及,忙不迭进去了。片场没空调,几座大风扇也架不住酷热天气与强灯打光。这一车奶茶可谓逢旱甘霖,秋棠放下扇风的手,接过奶茶:“谢谢。”她喝着茉莉茶,把拆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