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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不专业了吧,哪有你这么冷漠的圣诞老人。”秋棠在路边长椅上坐下,拆开吸管插进牛奶袋,问他:“怎么突然扮成这样?”“你喜欢吗?”秋棠看着他,笑了一下,低头拆礼物。礼物盒不大,一个巴掌的长宽。她打开盒盖,里面躺着一条玉佛项链。一尊浅翠的观音菩萨像,观世音眼皮半阖,眉目慈悲,脚下莲瓣舒展,佛座连云。上乘的玉料,水头十足,表面一层温润的油光,在路灯下暖暖生辉。养玉如养人,得常年暖在手边供着,多年把玩,才能养出这样的光泽质感,机器是无论如何打磨不出的。秋棠握着这串项链,“没听说你还有玩玉的爱好。”“老宅的东西。”“传家宝?”“嗯......差不多吧,”秦易铮笑了笑,“不过只传女主人。”秋棠挑眉:“这帽子真大,我突然有点不想要了。”“那就放家里,你的梳妆柜里,不管你什么时候回家,它永远都是你的。”秋棠眼睫微颤,看着手中的项链,张了张嘴,没说话。秦易铮附身,隔着厚厚的玩偶服抱住她。“阿朝,我们回家好不好?”第65章家。秋棠是一个没有家的人,但她又觉得自己或许曾经拥有过,总之,家是一个很泛化很模糊的概念,具体是个什么东西,她没有细想过,但现在好像突然有些明白了。她拽着秦易铮圣诞老人玩偶服的腰带说:“哪个家,你家我家?”“你在哪,哪里就是家。”秦易铮将她抱得更紧了一点,“你走之后这一年,我都无家可归。”秋棠静默片刻,搓了搓手臂:“你好rou麻。”她放下手,说:“不过我还挺喜欢。”“rou麻吗?”秦易铮苦笑,“但是真的,今年我基本睡在公司,或者车上。”“听起来好可怜。”秋棠张开双手回抱住他,她笑了一下,“我好像又喜欢你一点了。”“只有一点?”秦易铮不甘。“有完没完?”秋棠捶了他肩膀一下,“起来,回去了。”她刚才并未给出明确的回答,秦易铮抱着她不放,问:“回去哪?”秋棠冷睨他一眼,推开他站起来。“回去放项链。”回去之前,得先还衣服。其实还不还都行,圣诞老人玩偶服是提早就和游乐场商量好了的,包括那些气球糖果之类的。“是么?你还商量了什么好玩的?”秋棠好奇问他。“......”秦易铮欲言又止。“怎么了?”“本来这个项链是打算在摩天轮上看夜景的时候送你的,看完夜景可以去热闹一点的地方玩,橡皮泥剪纸,滑滑梯什么的,还有旋转木马,”秦易铮微顿,“那边什么歌都放,不只有儿歌。”“这些,”秋棠眨了眨眼睛,“这些好像是少儿频道的节目吧?”倒是没看出来,秦易铮奔三的人还有一颗不老童心。秋棠脑补了一下他一米八五的大高个站在一帮兜着手绢流口水的小屁孩中间,橡皮捏捏彩纸剪剪,大家一起做游戏,双手举高大喊智慧树下你和我的场景,她就快要昏迷了。秦易铮笑笑,压低了声音道:“我想补偿你一个童年。”虽然很难,虽然过往的遗憾无法更改,但是他希望秋棠以后看到童年这个词,不只想起那些悲憾往事,而是想到今年的平安夜,今夜的圣诞老人,她收到的礼物和玩过的游戏。昨日如死,但秦易铮希望在秋棠的字典里,童年能拥有崭新的定义。“那没法补偿。”秋棠看着他,弯了弯眼睛,“无所谓,童年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稀罕。”她对往事的诸多不甘,百般遗恨,都在独自走出鬼屋的那一刻彻底消弭了。现在想想自己的过往,秋棠心境平和,对于苦难绝不感恩也不必诛伐,所谓童年阴影,它就像一块不太好看的胎记,这种不好看,大概是不必时刻放在心上,不把它当疤,它就是朵花。头套比秋棠想象中的要重得多,她也和刚才秦易铮一样单手拎着,仿佛手里拽了个秤砣,干脆改为双手抱着,捧在怀里。她看着怀里圣诞老人的脸,突发奇想:“等你过个二三十年,是不是也变成他一样老了?”“当然不会。”秦易铮对此很敏感,当即反驳:“哪有五六十岁连胡子都全白了的?我要变成他那么老,得活一千八百年。”“那不成老妖怪了。”“也是,他每年爬人家烟囱,往睡着的小朋友床边扔袜子,想想是还挺妖的。”秋棠幽幽瞥他一眼,“你还说补偿我童年,你补到烟囱里去了吧。”秦易铮拿着脱下来的玩偶服,秋棠抱着头套,一起交还给工作人员。工作人员抱着服装转身离去,秋棠看着从人家背影露出来的半张圣诞老人的脸,向秦易铮倾身靠近了一点,“那八十岁呢,你到了八十岁会有白胡子吗?”怎么又提起这茬,秦易铮深吸一口气:“我不留胡子。”“总不能不留头发吧,难道你以后要剃光头?”秦易铮看她一眼,磨了磨牙,“我爷爷快九十了,也没怎么白发秃头,我家这方面基因还行。”“架不住你天天熬夜。”说着秋棠转头往他脑门上看去,看了一会儿才放心。“......”秦易铮很无语,“你就这么盼着我老?”“只是有点好奇。”秦易铮闭了闭眼:“我也不知道,等到了八十岁那时候你再看好吧。”“好。”他一顿,转头看着秋棠,“你说什么?”秋棠踮脚在他唇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你已经听见了。”秦易铮的脸部肌rou短暂而明显地抽动了一下,眼底的红迅速浮上来,激动蔓延到全身每一根神经,他伸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