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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看电视。其实他要是真的不忙了,两人好像也没什么话可说。但这种无话可说仅仅是关于兴趣方面的。有时候两人喜欢的点,不在同一水平线上。就像是现在这样,电视里播着她并不感兴趣的财经新闻。而她,一手执着手机,一手紧紧攥着宋祁深的袖扣,默默地把玩。千栀自从吃完饭以后,愈发心不在焉,一门心思全然扑在了手机上面。宋祁深察觉到了,但他偏偏就是没说。守株待兔,就得有足够的耐心。果不其然,等到财经新闻播报响起了一轮又一轮,千栀终于是忍不住了。小手顺延着他的袖扣,来到了臂膀处。而后小心翼翼地,带着一丁点儿力道地,微微使劲儿的捏了捏。宋祁深这才侧过脸来,低头敛眸看她。耳边是新闻主持人播报的纯正英腔,眼前是小姑娘一眨不眨的凝视。四周是玻璃窗大剌剌地敞开着的透明,迎接不请自来的夜色迷蒙。深刻,黝黑。携着点从缝隙中渗入的点点寒风,和室内的恒温相斥,是格外熨帖的舒服。宋祁深像是受了什么蛊惑一般,微微低头,在她小巧白嫩的鼻尖儿上,轻轻地嘬了一口。转瞬即逝。千栀只觉得鼻尖儿一酸,被吮过的地方接连着心口,都像是泡在了老坛里。鼓胀又收缩,来来回回地反复。她觉得这种感觉有点小难受,继而用指尖往下摁了摁。“怎么了?”宋祁深看她这样,也敏锐地察觉到了,估计是觉得无聊。所以,他复又开了口——“是不是无聊了,给你换个台?”宋祁深说着,准备给她找小猪佩奇的频道。然而他的动作才刚刚实施到一半,就被千栀的话打断。“不是无聊,我是想走了。”千栀小声呐呐。她还是头一回在宋祁深面前这么心虚。但再心虚也要憋着忍着。“这就回去了?”他径自从沙发上站起来,脊背挺直,低垂着眼看她。千栀开始捏自己的手玩,但尽量不和他对视,点头如捣蒜。“其实现在也还不算太晚,我晚上要去见一位老朋友,要一起去吗?”宋祁深缓缓开口,抛出邀约来。“不了吧。”千栀回绝得干净利落,几乎不带任何思量。宋祁深见老朋友,多半还是聊着工作和生意上的事儿,她还是不要过去凑热闹的好。但就像是能觑见千栀内心一般,宋祁深而后又补了一句,“真的老朋友,不谈工作。”这意思就是,把她带过去玩,也不是纯粹地待着听他工作。即便是这样,千栀还是不假思索地拒绝了,“没事儿,你自己去见吧。”她回应地太快了,等到空气中凝滞了好几秒,千栀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诶?宋祁深唇抿着,自上而下地睇她的时候,有一种上位者与生俱来的气势。他现在不说话,视线只牢牢地锁住她,双眸里淬着极为冷静的情绪。但这些都不足矣令千栀惧怕,再深入的交流两人都有过,更何况是平日里对他的性子还能够琢磨出点味道来的千栀呢。她也跟着站起身来,向前两步想去拽他的手。宋祁深没让她拽。千栀复又去捏他的胳膊。宋祁深还是没让她捏。千栀也有点儿气了,如果换作是她刚认识他的时候,她绝对不会再去烦他,也不会再锲而不舍。但现在不是最初的时候了,抛开之前的那些淡定与矜持,她一把捞住宋祁深的袖子,任凭着自己的心意,而后狠狠地在空中甩了两下,晃荡完了,像是打发人一样说道,“那我可真走了啊。”说着她拽着手机,准备朝着大门走,还没迈开两步,手腕便被拧住,紧接着被攥着的劲儿大力一拉,她直接被捞了回来。脊背紧紧贴上透明的窗,玻璃上涔了层类似于霜的东西,温度隔着布料传递过来,带着冷意。而她眼前是宋祁深砸下来的深重鼻影。连带着他冽然的气息,尽数渡了过来。千栀的唇被衔住,紧接着被撬开了牙关。在那之后的呜咽,还有脊背因为贴着凉不由自主的颤栗,都被宋祁深桎梏着双手,牢牢地钉在了上方。他制止住了她一切想要逃离的动作。·千栀找到那家夜店的时候,比和唐啾啾约定好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这家金鼎在鄞城也有,但相比于娱乐巨城z市,明显就没有那么热闹了。鄞城的富贵人士显山不露水,没有娱乐圈的因素加成,又有心隔绝媒体窥探,事实上要低调得多。反观z市,一些明星偏爱在这边包房间聚会。也不乏一些商业巨鳄以及娱乐大亨在这边猎物,这都是圈内不成文的规定了。但除却楼上神秘矜贵的包厢,一层的酒池,是向全大众随机开放的。夜店的完美喧嚣与纸醉金迷,在金鼎的一楼完美尽显,展露得淋漓尽致。千栀顺着林峋指示的方向找过去,发现唐啾啾背对着她,肩膀笑得一颤一颤的,身旁各自围绕着两位肤白貌美的小jiejie。“啾啾这是怎么了?”“刚刚没劝住,她喝了点酒。”林峋神色不大好看,语气比平常来说,更显得硬邦邦的。但和千栀说话的时候,他尽力放缓了声调。“没醉吧?”蹦迪的音浪响彻云霄一般,钻入耳廓,千栀便稍稍扬高了音调。“没有。”林峋看了眼沉迷于貌美小jiejie的唐啾啾,她只是乐不思蜀而已。千栀望着眼前的林峋,突然有点儿不好意思。他孤伶伶地做在沙发的最尽头,面前就放了一杯白水。她和唐啾啾,实打实地,绝对不仅仅是冲着喝酒才来的。到底是冲着什么而来的那也只能问她们两个自己了。只不过说好的帅帅小哥哥呢?千栀坐到唐啾啾一旁,使劲儿地摇了摇,对方才反应过来。身边那两位漂亮的女孩儿见有熟人来了,识趣地让开,手里端着杯酒,袅袅婷婷地往旁边挪。唐啾啾咧开着嘴笑,像极了喝醉了的小鹌鹑。小包子脸都被蒸得红红的。看了千栀第一眼,她开口疑惑。“你怎么晚了这么久?!”千栀清了清嗓子,“也没有多久啊。”半个小时而已,不可描述她也不想描述。看了千栀第二眼,唐啾啾再次开口疑惑。“诶——栀栀你嘴怎么了,是破了吗?”千栀也紧跟着再次清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