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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时候,千栀安静,并不爱说话,久而久之,大家便真的以为她不怎么会说话。其实在高中的时候,千栀每每月考的作文,都是被老师复印以后争相在同学之间传阅的典型范文。而宋祁深现在,要她夸他。那她也能停也不停便能编造个三千字来。不就是彩虹屁。她也可以。但千栀想了他百般的好,临到关键的时刻,却遇了难。她不知道该怎么夸他好,又或者是从哪个切入口去提起。在有关现实,亲情,爱情这方面的感知,千栀喜欢交给自己的内心,是不用笔描绘也能感受到的那种典型。太多的时候,她习惯于用味道去分辨人,用味道埋藏好回忆。思绪万千,辗转来回。而后脑海里“叮——”地一下,她蓦地想到了一句。千栀凑上去,学着自己之前看韩剧的时候,那里面的女主对话,原模原样地还回来。女孩身姿轻盈,贴近的时候,身上的栀子花香也愈渐浓郁。宋祁深一直很耐心地等着,千栀只是在思考,在想着怎么组织好语言。他会等着。没过多久,女孩缓缓开了口——“哥哥最好了。”“哥哥也......最棒了。千栀声音很轻,稍稍带了点迟疑,但尽数被正等待着的那个人听到了。她还融合了之前宋祁深夸她的那几句,自觉喊完以后的千栀再略抬眸去看他,结果直接迎上宋祁深黑黢黢的眸。那里面直接罩着一个小小的她。一秒,两秒。宋祁深没有任何的动静和反应。就在千栀想要抬起手来,想要去拍他的时候,宋祁深手肘用力,臂弯穿过她的腿窝,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这可是你亲自夸的,不准反悔。”男人的声音低低沉沉地压下来,喑哑无比。千栀被放在被褥之上,任凭沉浮起伏,作乱不停。在被捣着和弄着的期间,她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亲自夸的不准反悔。”宋祁深现在深谙烙馅饼儿之术,大有成魔的趋势,走火入魔才能形容他现在的状态。她按照他的意思夸了那么两句。他就身体力.行地展示了一番,以此证明他到底能够有多好和多棒。有几个被拿来垫着的小猪佩奇遭了殃,千栀连洗都没脸去洗。以至于很多年后千栀再回忆起这个夜晚,只觉得以往最喜欢的玩偶,都有点不忍直视了。-接下来的日子皆是有条不紊。千栀在盛京和林氏之间兜兜转转,忙了个遍。在实习的中途,千栀也迎来了期末考试,度过了竭尽辛苦和劳累,以及格外暗黑的考试周。比起期中考试来,期末考自然难度更大,要求更高。就连实验室的试剂终考,也足足占据了一整天,考核十分细致。千栀努力着熬了几天,考完期末考以后,其实也没有休息几天。毕竟,她大三的这个寒假前半段,仍然需要待在林氏集团实习。期末成绩很快就出来了,和期中不相上下,自然是十分优秀。千栀对此也没感到有什么好意外的,作为一个努力学习并且也努力抱了佛脚的人,她觉得自己很有发言权。这样的成绩应该是意料之中才对。撇开期末考这样重要的事,便已经靠近年末了。她忙宋祁深更忙,两人自然聚少离多。就在千栀忙到连南苑也真的没怎么回去以后,她终于迎来了小半个专属的寒假。在南苑休整了两天,她和宋祁深便没再耽搁,直接出发去了挪威,没有意外的话,他们还会在那里过春节。本来两人要在那边办婚礼,但宋母策划以后,发现过于盛大也不好,宋老爷子身体虽有所恢复,但经不起强耗。千栀本来是期待婚礼的,仪式也应该是要有,毕竟她之前也没经历过。但事实上说来,她想要的仪式感,是类似于一种心安的情绪,和盛大繁华这些来说,可大有不同。精简点的,反倒不累赘,她也喜欢就是了,简简单单才是真。她之前在网上搜索过,许多人忙完婚礼就像扒了八层的皮,她可不想这样。不过宋母之前也就是提了这么一嘴,具体实施起来,想盛大也盛大不了。这次前来看望老爷子的,就寥寥几人,宋家父母以及千家父母,再加上这么一对小夫妻,此外再无其他,光是宴会桌席,就摆不了三桌。外加挪威是北欧岛国,岛上结婚都是在教堂里见证的,一贯的简洁明了。因此,最后敲板了的,还是西式的婚礼。千栀得到这个确定好的消息的时候,才和宋祁深刚刚下了飞机,两人刚刚从摆渡车上下来,迎面便是一阵风。其实挪威天气温寒,隶属温带海洋性气候,一年之中并没有太过于寒冷,温度适宜。他们所落脚的首都奥斯陆,是挪威冬季最温暖的城市,宋老爷子在这里进行植物疗养,效果还算不错。宋母和宋父没和他们一起出发,只是定了个时间进行汇合。“等你回学校不忙了的时候,或者是等你毕业的时候,国内我们再补办一个宴请酒。”宋祁深牵着千栀略带冰冷的手,缓缓道。他知道千栀怕麻烦,也知道她最爱赖着瘫着。顺着她的意思是一回事,但国内的公开,是另外一回事。这还是很有必要,也是很必须的。只不过她现在还忙于学业,所以宋祁深才会有所顾虑,不想她被打扰到。“可以啊,都听你的。”千栀说着打开寝室群,里面正聊着天。提到寝室......千栀便想到自己的室友。她被宋祁深牵引着去机场外等专门来接两人的车,就这么亦步亦趋地跟着眼前修长的人,望了会儿右前方宋祁深的背影之后,千栀加快速度跟上去,走在他身侧,和他并肩前行。她提议道,”其实也不用等毕业吧,这次回国以后,我带你和我室友吃顿饭。”说着两人止步于机场大厅外。宋祁深之前从未询问过有关她室友的事情,只当小姑娘脸皮子薄,她不提,也由着她去了。左右总会公开的,他也不急。但眼下她这么说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实质性的进展。“怎么想起要这样了?”宋祁深轻笑,低头在她稍红的鼻尖嘬了口。千栀怕痒,连忙往后退了两步。但想想又不甘心,捞起他的手也顺势在上面咬了下。“不是想起啊,我之前就是这么打算的。”千栀不假思索,说得格外坦荡,因为她之前确实就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