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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了依赖与信任,那种眼神,朕只在容钏的眼睛里看到过,一个人或许可以对对方装作冷酷无情,可是那眼睛里的光却是不会骗人的。子卿,你若是这一次放了手,你们怕是要一辈子的有缘无分了。”陈千亦猛然抬头看向了萧洵,一辈子,有缘无分。不是说好要离开你的世界了吗?为什么听到这句话还会彻骨的痛,痛到令人窒息。萧洵站起了身,从上而下俯视着低头不语的陈千亦,“子卿,朕不逼你,但是朕希望你能看清你自己的心。”陈千亦低着头,看着冰冷的地面,喃喃自语,“看清自己的心吗?”看清,自己的心。自己的心。☆、生气楚迟没在京都久留,从淮阳王府离开之后他就去了偏都,偏都那边的事有点复杂,没有一个月他怕是回不来了,若是闹大了,他怕是还得老老实实地滚回北戎呆段时间。京都这边楚迟他本是不放心的,不过经今晚在翰飞殿之后,他现在反而安心一点了,不管怎么样,只要陈千亦愿意保护江洛思,那江洛思就定不会有事。江洛思把收集徐家罪状的事情交给了元宝,萧洛和江洛思养的人都忙了起来,江洛思这一次要毁了徐家,毁的彻彻底底。只是江洛思信了若水说的话,整个人都变得很不正常,除了心情烦躁,江洛思还觉得自己的神智在某个瞬间迷糊了几下。江洛思现在一方面是因为徐家和宁梓婵算计她,她咽不下去这口气,另一方面她是生陈千亦的气,她没想到陈千亦竟然会这样说她,她虽然从以前就不相信陈千亦是真心信她,但是她绝没想到陈千亦竟然会这样想她。江洛思越想越气,最后气急了,把茶盏什么的一扔,直接转身就去了书房,拿起毛笔就一遍又一遍的画着陈千亦的丑照。泽期看着江洛思这个样子,心里很是着急,但是他又不能说出实话,最后没法子了,只能跑去叫若水来哄江洛思。若水把安神汤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站在了江洛思的旁边,柔声细语地劝着,“表姐,你别生气了,气病了自己可就不好了。”江洛思气呼呼地放下了毛笔,然后转身看向了若水,“我不懂男女礼仪?我做事轻佻?他陈千亦怎么就不想想他自己,他高贵,他高雅,他手里沾满了血,他就是个刽子手,他有什么资格说我。”若水犹豫了一下,她特别想说一句表姐你手上的血也不少。当年不少出手陷害君家的人,如今有不少都被萧洛弄去地底下受罚了,但是若水知道这个关头一定要哄着江洛思,有些话还是不说为妙。“表姐,你消消气,何必为无关的人把自己气成这个样子。”“无关,我……”江洛思的话说了一半她就停了下来。我和他,无关吗?江洛思的心猛一不舒服,一时之间她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若水见江洛思的脸色变得很是奇怪,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只是江洛思没有给若水再问一边的机会,她转身离开了了书房,沐在烛火中的背影竟带了些伤感。泽期看着江洛思那副伤感的样子,赶忙去询问若水发生了什么事,等他从若水哪知道前因后果之后,泽期突然发现自己一直在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殿下怕是对丞相动了不该动的情分了。江洛思回了房间之后,立刻就熄了翰飞殿所有的烛火。她躺在床上深深地呼了几口气,江洛思觉得自己有点累,明明只是一个外来客,可为什么还是感觉自己在这里越陷越深呢?江洛思抱着脑袋在床上滚了一圈,“他丫的!老娘这辈子还能再悲催一点吗?陈千亦,我到底造了什么孽,竟然招惹到你这尊大瘟神。”远在相府的某个人迎着夜风打了个喷嚏,但还是不带犹豫地起身用轻功跃出了相府的大门。江洛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心思难宁,可无奈头疼的越来越厉害,江洛思握紧了锦被,像针扎一样的痛感一点点地开始吞噬着江洛思的清醒,她想喊泽期的名字,可是她的喉间却像塞了团棉花,她叫不出来。陈千亦从房顶进入翰飞殿的时候,整个房间里黑的不见五指,陈千亦皱了皱眉头,最后还是怀着警惕之意跳了进来。江洛思的护卫都守在了门外,江洛思今天心情不好,泽期虽然在外面候着,但也是不敢去招惹江洛思,陈千亦这才捞着了机会偷偷跑了进来。陈千亦慢慢朝着江洛思的床边摸索而去,江洛思派人传话出去说是犯了急病,闭门养病,陈千亦不敢随便判断真假,但是江洛思的身体陈千亦着实是不放心,陈千亦不能明面上来看江洛思,思来想去,陈千亦就选择了这么一个“不君子”的办法。陈千亦还没走到江洛思的床边,他就听到了江洛思从齿间溢出的呻。吟声,陈千亦心里一急,忙掀开床缦向里看去。江洛思蜷缩在那里,床上的被褥已经被她弄得凌乱不堪,陈千亦伸手向江洛思的脸庞摸去,那guntang的触感把陈千亦吓得不轻。陈千亦坐在床边,把江洛思扶在了自己的怀里,“阿洛,阿洛,你醒醒。”江洛思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叫她,可是她却完全没有力气去回复,因为剧烈的疼痛,江洛思这会早就有些虚脱了。陈千亦刚从外面进来,身上的寒气还没有来得及散去,江洛思躺在陈千亦的怀里,借着这点冷气有了点意识。江洛思睁不开她沉重的眼皮,但是她却觉得自己身边的这个人格外的熟悉,尤其是在迷糊间闻到身边人的味道之后,江洛思的心里生出了一抹心安。陈千亦叫不醒江洛思,但又不能这样冲出去喊泽期进来,陈千亦记得江洛思床旁有着一盏齐腰的铜灯,他摸索着调整了一下铜灯的位置,有调整了一下江洛思的位置,以让人看起来更像是江洛思亲手打翻了铜灯。陈千亦出去之后,先是堵了堵房顶上的洞,然后这才借助内力把一个石子射向了铜灯,铜灯倒地,泽期听见了声音,忙带人闯了进来,陈千亦在泽期进来之前出了房顶,又把最后几块瓦片给放回了原位。陈千亦在翰飞殿炸起来之前离开了那里,今日这淮阳王府不易久留。府中的太医给江洛思诊完脉之后,泽期就马上围了上去,“怎么样,殿下的身体还好吗?”“旧伤未愈,心毒又发,怕是不妙。”太医是江洛思的心腹,按江洛思身边人的地位,这太医是要比泽期矮上一级的。“你是说殿下身体里中的毒……是因为茶馆的事吗?”太医摇了摇头,语气里是难掩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