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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她低头,突然想起来昨天提骁给她把脉,他的手碰过她的手腕时,她就是这般舒服。叶骊珠有些羞耻,毕竟,身为未出阁的女子,她不该这般和男人接触。但那种感觉,飘飘然,浑身酥酥麻麻……病了十几年的叶骊珠从来没有过。她努力让自己的神色恢复了原本的冷清,下一瞬,头发被提骁握在了掌心。提骁手中拿着叶骊珠的簪子,为她固定了长发。他的手指修长,极为灵活。叶骊珠道:“谢谢大人。”“男女授受不亲。”提骁觉得,有些道理还是让这个不规矩的小妖女知道,免得她哪天也这样,让其他男人给她绾头发,“以后莫要男子触碰你的头发。”叶骊珠平时不是轻浮的女人。她也觉得,自己在提骁面前,好像有一点点轻浮,居然没有拒绝他接近。但是,提骁是个贵人,叶骊珠拒绝不了。哪怕脑海中想着拒绝,身体也拒绝不了。她低头“嗯”了一声。此时,叶骊珠跪坐在榻上,纱衣虽然有几分乱,但仍旧飘逸,长发半束半散,肩膀纤弱,腰肢纤细,提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他知道,今天晚上又是不得好眠了。桌上有茶水,提骁道:“茶。”叶骊珠给他沏了一杯茶,茶水是冷的,金坛雀舌,茶汤清澈碧绿,提骁抿了一口。他觉着叶骊珠的脸色不像先前那般苍白了。她今天淡淡擦了胭脂,唇瓣也带着一点红,叶骊珠的唇瓣总是湿润又饱满的,仿佛清晨带着露水的花瓣。不知辗转着汲取,能尝到怎样的甜美。好茶需要细细品味,提骁却将茶水一饮而尽。他放下茶盏,道:“我先离开了。”犹豫了一下,叶骊珠道:“我叫叶骊珠。”若他有意,叶骊珠想要这个男人来叶府。尝过最醇香美酒的人,便喝不下去普通烈酒,尝过健康的滋味儿,自然也不想再缠绵病榻。得病的感觉太痛苦了。哪怕这个男人厌恶她,对她冷眼相待,她也要尽力和男人交好,万一幸运一点,能和这个人成为义兄妹什么的呢。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天王寺麻理2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18章“叶骊珠。”面前高大俊朗的男人身穿墨色衣袍,衣袍质地看起来极为贵重,暗纹隐隐约约,水波一般。叶骊珠看到男人眉目仍旧那么冷淡,似乎全然没有放在心上,只轻轻吐出她的名字,一转身,仿佛就能给遗忘掉。叶骊珠真怕这男人一回头就给忘了。她仰脸,一双醉人的眸子注视着他,声音很轻:“荷心有露似骊珠的骊珠。”提骁道:“记住了。”叶骊珠浅浅一笑。提骁转身离开了。随着他远去,叶骊珠感觉自己身上那种沉沉无力的感觉又回来了。确实是提骁在影响她。叶骊珠靠在了软枕上,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xue。她有些困,意识越来越昏沉,最终沉沉睡着了。醒来之后,叶骊珠摇了摇铃,玉沙从隔壁房间进来伺候叶骊珠整理了仪容。叶骊珠懒懒的看着镜子:“什么时辰了?是不是该回去了?”玉沙道:“午间还有一场宴,就在昭阳宫中,等您和娘娘们吃了饭,就可以回去了。方才兰馨姑姑有事离开,她告诉了我如何去昭阳宫,小姐,我们可以乘车到御花园,从那边绕过去。”叶骊珠点了点头。等到了御花园,叶骊珠下了辇车,玉沙扶着她的手臂,道:“公子还和盛贵妃在一起,盛贵妃看起来很喜欢公子。”叶嘉佑聪明乖巧,大人们都喜欢这样的小孩子。但是,叶骊珠却不认为盛贵妃真心喜爱叶嘉佑。她怕是把叶嘉佑当成了一枚棋子。正在路上走着,叶骊珠听到了一道说陌生也陌生,说熟悉也熟悉的声音:“叶姑娘。”她缓缓回身,是二皇子赵轶。今天从马上狠狠摔下来,幸得他身手不错,没有受太大伤,只擦了几处血痕,眼下可以正常走动。叶骊珠行了一礼:“二皇子殿下。”赵轶唇边浮现一丝苦笑:“今天的事情,让叶姑娘见笑了。”叶骊珠道:“是马儿烈性难驯,殿下莫要放在心上才是。”她的话语看起来很温软,赵轶却看得出,叶骊珠对他没有什么好感,她甚至下意识的后退了一些。赵轶低声道:“我是怕你放在心上。”少年刻意压低了声音,本来清朗的声音莫名多了几分涩意:“叶姑娘,从练武场上下来后,我心里就一直难受。”说实话,皇室中人一个比一个生得俊。赵轶身形修长,挺拔如松,因为身份高贵,自带着气场,他和太子不同,太子温雅且风趣,赵轶眉眼间有邪气。叶骊珠自然知晓赵轶为什么在她面前卖这个惨。真把她当成一勾搭就会上头的小姑娘了。叶骊珠虽然没有见过太多人,没有遇过太多事,但她能认得清局面。她心底觉得讽刺,但表面上仍旧淡淡的:“可能伤到了心口,心底难受让太医看看。二皇子,皇后那边还等着,臣女就失陪了。”赵轶见自己言语间流露的意思都如此明显了,叶骊珠还是不冷不热的,他面子上也有些过不去。赵轶上前一步:“叶姑娘,改日……”叶骊珠后退两步:“二皇子,请自重。”她眉眼间的柔和少了几分。明明是年龄很小的小姑娘,看起来弱不禁风,柔软得能被人一手捏坏,此时却冷冷清清的看向赵轶。叶骊珠信佛,虽然做不到六根清净,七情六欲都在,但她看起来却像是不沾染情和爱的人:“男女授受不亲,您逾线了。”赵轶心头的不甘和恼怒也淡了。他再度看了叶骊珠。先前只觉得美人倾城,佳人难得,但再美的女人,也要倾倒于权势,依附他这样的男人而活,更何况,叶骊珠乡野寺庙里长大,定然没见识且眼皮子浅。但当下,她气质冷淡,如神女一般洁净,眼中没有欲望,没有机心。赵轶拱了拱手:“是我失礼了。”既然叶骊珠自重,他也必须给她尊重。叶骊珠轻轻摇了摇头,离开了。等叶骊珠离开后,赵轶的脸色才冷了,道:“出来吧。”近处枝繁叶茂的枝藤中居然出来了一位身着云锦华服的少女。少女是宣威将军府的大小姐郑茵儿。宣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