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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一些家当交给姑娘。”妙玉愣住:“怎么还有东西?”刘宝山说道:“正是,家中虽然早就清理了一些东西给姑娘,但还有一部分放在了可靠的朋友家,老爷保我活一条命,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把这些东西交给姑娘。”妙玉心中是有触动的,若是遇到一般的仆人,早把那些东西变卖了,自己过上大富大贵的生活,难为这个刘宝山,至今还守着这些东西。她喃喃地道:“也是辛苦你了。”“老爷待我恩重如山,又让我娶妻生子,只是我命里无福消受,妻子孩子都没保住。如今我活在这世上唯一的念想,便是能有朝一日再遇到姑娘……”“那你这次可有把那些东西带来?”刘宝山抹了眼泪,说:“这些东西是不能随便见天的,我已经将它们藏了起来,不若哪天姑娘随我一同回姑苏,再交至姑娘手中。”妙玉凝神想了想:“眼下天寒地冻,实在不宜远行。就算我回姑苏,也要等来年开了春。那你现下怎么办?”刘宝山说:“琏二爷安排我暂且住在贾府下人房中,既然姑娘等来年开春了再回姑苏,那我先求琏二爷留我两个月,我帮着扫扫地,跑个腿之类的。”妙玉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话。*贾琏带着刘宝山回院里安顿了下来,刘宝山对琏二爷说了好些感恩戴德的话。贾琏也没放在心上,反正不过是举手之劳。晚上宿在秋桐屋里,秋桐娇声连连地说:“二爷已经很久没有理过妾身了。”若搁平时,贾琏定然是要好好调一调气氛的,奈何今非昔比,他对秋桐也没甚兴趣,只不过是男人有需要罢了,二奶奶身子不好动不得,平儿又不能动,否则凤辣子的醋缸打翻了,家宅更不安。贾琏心里又记挂着林鸿的事,决定明儿一早再去一趟林府。秋桐出尽百宝,想要重温旧梦,搅得贾琏却索然寡味,完事之后越性起身回了自己屋子里图个清静,任由秋桐哭哭啼啼。第8章林鸿年纪比贾琏年长几岁,约莫三十几的样子,瘦长身材,面貌和善,态度谦逊,并且敏而上进。这种人通情达理一些,办事再牢靠一些,往往都是大人物手下值得信赖的下属。贾琏特意挑了午饭临近时才过去,毕竟有些话,总得要喝上两盅,才说得开。进了林府,贾琏见面便称了声:“鸿三爷。”“不敢不敢,琏二爷抬爱了。”林鸿赶紧谦让,“还是像往昔那样,唤我表字雁声吧。”寒暄了几句,用了茶,林鸿便让下人们张罗着摆上酒菜。推杯换盏,各自寒喧几句,把了把对方的脉,林鸿摒退四下,屋子里只余二人。林鸿问了声:“林姑娘可还好?”都是知内情的人,贾琏也觉得没必要隐瞒什么,便说道:“姑娘的身子你也知晓,近年来虽然长大了些,但底子弱,根基薄,每逢春秋转季总要折腾一番。寻了多少太医来瞧,都说是娘胎里就有不足,现今以保养为宜。”“二爷说的这些,我何尝不知呢?虽说辈分上她是我远房侄女,但究竟论起来,她也是我的主子。我当年不过是个无枝可依的孤儿,全赖大人不嫌弃收了我,教我学会许多。大人既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的恩师。”林鸿也是个实诚人,说得十分恳切。“既姓林,不管亲疏,终究是她的家人,三爷这样可就是见外了。”贾琏又道。“话虽如此,我是有些自知之明的。”林鸿呡了一口酒,“如今我们姑娘年纪渐渐大了,来京城后,我多次想要去拜访府上,看看我们姑娘,要么没时间,要么有时间了又总提不起勇气。”“我们府里不过是大门气派充充样子,实际上没有那么多规矩,客从八方来,欢迎还来不及,你大可放心去。”贾琏回道。二人依旧说了些你来我往的客套话,就是不切进主题,贾琏觉着有些无趣。思量一番后,主动说道:“我前些日子在林府,听林管家说,三爷原本是要给林meimei说门好亲事的?”林鸿一向是个明白人,与贾琏互相知根知底,本觉得没必要藏着掖着,只是不知如何开口,如今贾琏终于把话题摆上了正轨,心中暗喜,把酒杯放下,又看了一眼贾琏。他笑了笑,说道:“咱们都不是外人,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林姑娘的身世、学问、外在、内在,都不是寻常官家女子可比,唯有找个与她匹配的才可。”贾琏:“那是自然,林meimei的才华,在我们园子里自称第二,无人敢说第一。我这般认为,老太太亦是这么想。疼都来不及的外孙女儿,自然要挑个合适的才行。”“正是,当初老爷交代过,姑娘既去了外祖家,万事都由史老太君做主。以贵府人脉,自然能为姑娘找到门当户对的。我寒门贫户,岂敢造次。只不过……”贾琏盯着林鸿:“不过什么?三爷看准的是哪家贵族公子?”林鸿看了看贾琏,又笑道:“琏二爷也是个聪明人,咱们何必打哑谜,不如你说说你猜到的?”贾琏只好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同时指明?”林鸿点头:“好。”于是,贾琏与林鸿几乎是同时弯曲大拇指,伸出了四根手指头,各自还将那四根修长手指头动了一动。都说明人不说暗话,但是有的时候,明人之间是不必说穿的。贾琏与林鸿同时露出欣慰笑容,各自点着头,敬了一杯酒。将酒一饮而尽,贾琏说:“不敢相瞒,林管家与我说起这事时,我便有了答案。只是我们向来不与这位‘贵人’交好,一时不知该找谁去提。你跟着张大人办事,张大人与贵人走得近,你可有什么门路?”不料林鸿急忙摆手示意,说道:“琏二爷,我与贵人也仅有几面之缘,但看得出来,他与我们姑娘定是适合的,我们姑娘又万中无一,按我的想法,只要寻个机会让他们相见,届时哪里用得着我们出面,自有圣上赐婚。自己看上的,比旁人说一百句都管用。”有共同的方向,又有酒水助兴,贾琏与林鸿聊得颇是投机。又嫌二爷三爷叫着见外,索性称兄道弟起来,贾琏称他雁声兄,林鸿唤他琏二弟。直到申时,贾琏才一身醉态地由兴儿扶着坐了马车回贾府。*王熙凤侍奉老太太用晚膳,直到掌灯时分才得空回屋,听兴儿说琏二爷喝得有些醉,过来偏房瞧个究竟。“还没过年呢,先醉上了。”王熙凤笑道。贾琏并非醉得不醒人事,他先前喝了醒酒汤,又睡了会儿,这会子醒过来时,精神已经好很多。“听兴儿说是去林府喝酒了?”王熙凤问道。贾琏按了按太阳xue,点了点头,忽地又道:“这个兴儿,嘴巴可真多!”“你别怪他,是我非逼问他才说的,怎么,这位林老爷与你有什么不可外传的私密事么?”王熙凤难得贤淑地给贾琏倒了杯茶。贾琏坐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