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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还说得过去。又是圈内人,在事业上能帮助盛若溪,所以反对声音并不是很大。很多人纷纷跑到盛若溪的微博下向她表示祝贺。盛若溪一脸懵逼,又无奈又好笑地跟梁进打电话,“对不起啊。梁制片,让你受牵扯了。过一会我会让工作室发表一个辟谣声明。”梁进顿了下,“没事。能跟盛小姐的名字一起出现,我挺荣幸的。”盛若溪顿了下,笑了笑什么也没说挂了电话。不一会,盛若溪的工作室发表简单声明:若溪昨晚和朋友小聚,并非其他关系。请勿信谣传谣。谢谢。这一下子让所有盼着她谈恋爱的人的梦破灭了。盛若溪见惯不惯,照旧在家闲养。晚上十点多,物业打来电话说有人蹲在她家门口,好像喝醉了酒,问是不是她朋友。盛若溪大惊,走过去从猫眼一看,竟然看到时希明。这人一米九的大个子,把自己缩成一团,蹲在门口。她又气又急,猛地打开门。时希明缓缓抬起头,脸颊上染着红晕,眼圈微微泛红。他看着盛若溪,一字不说,但眼睛里满满都是快要溢出来的悲伤。盛若溪呼吸一窒,“你怎么在这?”时希明先是扯了下嘴角,想说什么,却又没说什么,最后抱着头把自己埋起来。盛若溪缓缓蹲下来,轻轻抚在他的肩膀上。时希明抬起头,哑着声音说:“若溪,你是不是不要我了?”☆、第40章第040章时希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浑身像是笼在了一层nongnong的黑雾中,他的脸,盛若溪怎么都看不清楚。她能看到的他脚底下的阴影,以及阴影之外的暗光。她的手顺着他的肩膀滑下来,直至他的手背,停顿了几秒后,握紧……时希明眉心一动。盛若溪拉着他的手,把他拽了起来。什么话也没说。时希明懵懵地看着他。盛若溪就这么牵着他的手,把他带进了客厅,把黑雾和暗光关在了门外。时希明被盛若溪带到沙发坐下来。那幅暮晚芦苇飞鸟画就在他的正前面。盛若溪走到厨房,拽开冰箱门,在上层保鲜拿了两个漂亮玻璃罐,一个盛满蜂蜜,一个装满柠檬百香果酱。这是盛葵小可爱孝敬的。她背对着时希明,默默站在那里,光影投射在她的肩膀上。手中的木勺挖了一勺蜂蜜,想到时希明偏爱酸味,果酱放多了一勺。温水冲泡进去,甜甜酸酸的味道充盈在空气中。她端了一杯,递到时希明手心里,“喝点吧。醒醒酒!”时希明闷声道了句谢谢。许是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方才说的那句话太过丢人,现在他的头一直没抬起来。盛若溪:“喝完,歇一会,就回去吧。”时希明愣了下,抱着暖心的水杯。他垂着眸,轻声道:“若溪,对不起。”对不起这三个字,在他的心里盘旋了很多年。很多人对不起他,可他唯独对不起盛若溪。盛若溪深吸一口气,“现在说这些做什么!”时希明抬起头,“那年,我双腿骨折,坐着轮椅去学校。你跑到教室要看我,我死活不愿意转身让你看我的两条断腿。我觉得你好烦,那么大声喊我的名字,所有人都看着我。”说到这里他苦笑一声,“明明心里暖得一塌糊涂,却因为无法控制的情绪对你那样。现在想来,我还真是渣!”盛若溪抿了下唇,“你当时连续遭遇两次不幸……我能理解!再说,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还说这些做什么!”时希明摇摇头,“以前,我总觉得我有很多机会跟你表明心迹,可错过了一次又一次。”盛若溪默默看着他。时希明扬起头,靠着沙发,满身的怆然。“我想去河边透透气,你一直在背后悄悄跟着。其实我知道你在后面……”盛若溪一愣,“你知道?”时希明嘴角一撇,“要是我说,我不看你,仅凭脚步声就能认出你,你信吗?”盛若溪失笑,“不可能!”时希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好笑事情,坐直身体,“我想起我第一次见你的场景。”盛若溪挑起眉,这人竟然连这事都记得。“当时你和你大姐从车上走下来,一脸乖巧地跟司机说再见。你大姐那时候已经有大姐大的势头,拽住一个小男生敲着他的额头说什么。你站在一旁,脚下踢着小石子,左一下,右一下,来回踢着玩。好像这是多么了不得的有趣事情。然后你突然看到我在看你,赶紧摆正姿势,瞬间恢复窈窕小淑女的姿态。”盛若溪窘了下,“哪有?”时希明一脸笃定,“这个场景后来在我的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每个细节我都能想起来。绝对没有错!”盛若溪的心颤了一下,像是平静的湖面终于有了涟漪,一圈圈把她包裹起来。“我觉得你很可爱,朝你笑了笑。谁知道这一幕被你大姐看到,她啊,立马举起拳头朝我挥了挥,警告我离你远一点。”盛若溪:“我都忘了。亏你还记得这么清楚!”“我便记得了你。对你念念不忘。所以,你觉得后面你单独遇到我几次都是巧遇吗?”时希明在酒精的怂恿下,把当年干的那些事都自己抖搂出来。盛若溪才知道这人心里藏的都是什么,才知道当年两人在水杉岸边的偶遇,在牡丹花园交换手机号,在图书馆前共同看书,都是他藏了心思的刻意安排。等自己一步步落入他的眸底,他家中生变,一切从此变了个天翻地覆。时希明说了一件,自然不想再藏着其他。他幽幽道:“四年前,我得知你来法国参加电影节,我用了关系,冒着被时行一发现的风险,去酒店偶遇你。你不知道,我是用什么方法压抑着把你狠狠搂在怀里的念头。我怕你有了新欢,忘了我这个废人。我怕你见我连面都不认识,更不会说声好久不见。我更怕你见我打我骂我,让我滚。”盛若溪听到这里俨然已经失控,眼圈泛了红,双肩微微颤抖。“幸好。当时我们见面的状况不算糟糕。你有你的矜持,我有我的姿态。”“我听严珑说当时时家派了人去害你?”盛若溪忍了忍还是问出这个问题。时希明点点头,“是。”他神色悲伤起来,“那晚我们聊得多开心啊,就好像从未分开过一样。第二天一早,我想起你说你讨厌够了法国的长棍面包,想吃家乡的小笼包,我便起早去一家中餐厅给你买。”盛若溪苦笑一声,“然后你遇到了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