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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哪里不对啊,怎么觉得比起哥哥弟弟来,乖妞把炸鸡放在更前面一位呢?肯定是他的错觉!三蛋就此在陆家入住,并且拥有了这个让所有陆家人都赞不绝口的名字。不过既然要正式成为家里的一员,三蛋就只能做个小名,大名还是要取的,陆爱民仔细研究了一番,又征求了大家的意见,最终给三蛋的大名定为陆犀。犀,有坚固、强大的意思,跟陆家这一辈孩子们的“兆”字搭配,正好和前头陆徽的“朝晖”,陆央的“朝阳”成一串。朝晖朝阳朝夕。不过为了教三蛋记住自己的名字,陆婆子费了老大工夫,好在她以前是小学老师,班里不少智力低下的孩子,她对着孩子的时候可比对儿子脾气好多了,给三蛋启蒙的重任也交给了她,玲珑去上学,陆婆子就在家里带三蛋,她很快就发现这孩子一点都不傻,比起那些教了千百遍都学不会十以内加减法的真正智力低下的孩子,三蛋可以说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天才。学东西比陆徽都快!所以在陆徽放假回来的时候,三蛋虽然不能说白白胖胖,却也不再像个骷髅,路会走了话会说了,就是很黏玲珑,只要玲珑在家,那基本是玲珑去哪他去哪。想象一下陆徽在学校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上了一个月的课回家,心里还盘算着带宝贝meimei去吃她最爱的炸鸡汉堡,到家门口的时候还幻想着待会儿meimei像颗小炮弹扑进自己怀里就把她举起来转两圈,美的不行结果他一进客厅保姆都看见了meimei却根本没注意甚至还和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在一起玩大富翁!笑得那叫一个阳光灿烂!陆徽咳嗽了两声,放下书包。玲珑还是没听见,抓着陆犀的手说:“不可以赖皮!这块地是我的了!”陆犀慢吞吞地说:“不赖皮,都给你。”说完把自己的筹码分了一半过来,玲珑立刻开心不已,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目睹一切的陆徽,一口老血憋在心头喷不出去,他踩着愤怒的步伐靠近,玲珑正要往前走呢,突然一道阴影下来,她就腾空了,手里的筹码没拿好掉了下去,她生气地扭头:“干什么——蛋哥哥?你怎么回来了?”她奇怪地朝后面看了看:“你放假啦?”陆徽:“……你忘了哥哥一个月放一次假吗?”“可是我感觉这个月过得好快呀。”她都没怎么玩,时间就没了。对玲珑来说,她的确是更喜欢跟陆犀一起玩,可能是因为生了一双竖瞳的缘故,陆犀对古怪的食物接受力特别强,玲珑偶尔在他面前流露出的不凡,他从来不会说出去。而且陆犀很聪明,是个很好的玩伴。可在陆徽听来,那就是她有了新人乐不思蜀了,向来温和的陆家大哥,头一回用挑剔的视线打量从地上爬起来的小黑煤球。其实陆犀并不是多么的黑,养了一个月也白了好几个度,但是跟天生肤白的陆家人比起来还是要黑。再加上陆徽先见为主,自然觉得陆犀哪哪儿都不好。玲珑啊了一声:“对了蛋哥哥,你在学校还不知道我们家有弟弟了!”她用稚嫩的声音给他解释了一番来龙去脉,陆徽哦了一声,抱着她走到沙发坐下,问她:“今天怎么放学这么早?本来哥哥还想去学校接你呢。”“今天下午学校有课外活动提前放学了,我就打电话让司机伯伯早点来接我。”对于突然多出来的便宜弟弟,陆徽基本是个无视的态度,看到陆犀那双竖瞳时稍微有点吃惊,之后也就那样了。玲珑坐在他大腿上问:“蛋哥哥不害怕吗?”“没什么好怕的。”陆徽摸摸她的小脑袋,“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还有人两只眼睛颜色不一样呢,只要对身体无害就行。”玲珑捧着小脸:“蛋哥哥真好。”陆徽问:“那是哥哥好还是弟弟好?”玲珑:……这个问题她已经听到耳朵起茧了,这一个月陆央几乎天天问,还带动了家里其他人,衍生出“奶好还是弟弟好”、“爹好还是弟弟好”、“娘好还是弟弟好”这些烦死人的问题。她假装没听到,拽着陆徽的袖子:“蛋哥哥晚上出去吃饭。”陆徽捏她:“又想吃什么了?”她舔舔嘴巴:“想吃麻辣烫~!”上周陆央刚带她吃过,打开了玲珑新世界的大门,现在炸鸡汉堡已经退居二线,她有新欢了。陆徽考虑了两秒:“可以。”玲珑欢呼一声从他腿上滑下去:“我去换衣服!弟弟弟也要一起!”陆徽扬起眉毛,蛋哥哥蛋蛋哥哥的称呼他能理解,这个弟弟弟又是什么玩意儿?问玲珑,她很有底气的说:“大蛋是蛋哥哥,二蛋是蛋蛋哥哥,三蛋就是弟弟弟。”身为把meimei养大的好哥哥,陆徽秒懂玲珑的逻辑,蛋的开头字母是D,三蛋又是个弟弟,她习惯有几颗蛋就叫几声,可不是要叫弟弟弟么。想到这里,陆徽真是觉得meimei天真可爱的不行,他刚放松一下想倚沙发,突然垂死病中惊坐起:“妞妞等一下!”拉着陆犀上楼的玲珑不解回头。陆徽长腿一跨跟上他们:“你们一起换衣服?”玲珑说:“弟弟弟不会自己穿衣服啊!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呢!我怕他碰到伤口。”陆徽微微一笑:“哥哥来帮他穿,你去换条好看的小裙子去。”有人效劳当然好,玲珑欢快地摆摆手,走向自己房间。陆徽面上温柔的笑瞬间消失,跟在陆犀后头进了房间,眉头紧蹙,这间小卧室也靠妞妞房间太近了……不太好,要不等会跟爹商量下,把三楼的书房给三蛋做卧室。他当然是看三蛋超级不顺眼,本来家里一共六个人,五个人都要争宠,现在又多了个弟弟,有啥用?僧多粥少的局面又来个半道出家的,谁乐意啊?但这孩子……出乎意料的乖巧。被陆徽拎着也不挣扎,放到床上脱衣服也伸胳膊蹬腿,不怎么说话,习惯低垂着眼。陆徽把他的小衣服脱下来才看见那其后的伤口——密密麻麻,几乎找不到一块好rou,大多狰狞可怖,这样的伤汇集在一个小孩子身上,可见他曾经经历过什么可怕的事。他手上的动作不觉变得轻柔和缓,又见陆犀一直朝下看,睫毛很长,安静不出声,便道:“把头抬起来。”陆犀没听。“把头抬起来,光明正大的。”陆徽仍旧轻声说,“妞妞喜欢勇敢的孩子。”陆犀已经知道妞妞是谁了,他眨了眨眼,慢慢抬起,没有在这个第一次见到的大哥脸上看到熟悉的恐惧、厌恶、排斥,反而是很温和很友好的。“虽然咱们现在是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