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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舅哥客气了。”扈庸咧嘴一笑。京兆府尹嘴角一抽,他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家漂亮又有主见的meimei咋就看上这么个矮个汉子。虽说长得不丑,可这身高也太寒碜了!不过,跟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比,扈庸重情重义忠诚正直,确实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倒也值得托付终身。这边两人假惺惺地说话,被踹飞的塔木春从地上爬起来,他愤怒极了!无论是在草原上还是中原,他都没有吃过这样大的亏!登时便要继续来打。扈庸见状,将大舅哥朝身后一拉,大刀一甩,冷笑:“来,爷爷今儿就陪你们玩玩!你以为这是你们那狗窝呢,在这儿跟爷爷横?爷爷砍死你们大人也不会说一个字!”这群狗东西!早晚杀得他们片甲不留!早晚将那被占据的城池与同胞都夺回来!塔木春气急败坏,想要上前,却被心腹拉住,用家乡话在耳边说了些,他才用怨毒的眼神盯着扈庸许久,让手下搀扶着离去了。吃了大亏的塔木春极度愤怒,但他并不是个没脑子的莽夫,当时若真跟对方杠上,那群精壮高大的衙役可不是吃素的。他过去来中原所看到的中原士兵,一个个像是没长骨头一样,尽是些歪瓜裂枣,他一个手指头都能碾死他们,可如今光是府衙的差役,便与以往大不相同。这新的中原皇帝……到底是个什么样儿?这个问题,塔木春在第二天晚上得到了答案。他早知道新的皇帝是个女子,但他跟父汗以及兄弟们都猜测过她的相貌,觉得一个能造反的女子,必定是凶神恶煞与男子差不多的,可宴会一见,她看起来甚至比他抢回去的那些中原女人还要柔弱、娇软、不堪一击!她真的是中原的新皇帝吗?玲珑不爱穿龙袍,她就随意穿了一身罗裙坐在大殿的龙椅上,见塔木春盯着自己目不转睛,就微微一笑,问:“看够了么?”塔木春仍旧眼神炽热地盯着她,瞧着似乎都把玲珑给剥的一干二净,边上的十七娘眼神一冷,却叫玲珑抬手制止。塔木春似是没瞧见这暗涌,道:“皇帝陛下真是貌美如花,我从未见过如你这般漂亮的姑娘,你比我们草原上最美丽的花朵都要鲜艳。”玲珑啧了一声:“倒是说了句人话。”十七娘冷声道:“我们大人是天上烈日星空皎月,你们草原上那狗尾巴花有什么资格与她相提并论?”塔木春这才看向十七娘,发觉这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还是个冷美人儿,不过他还是喜欢中原皇帝。色令智昏,塔木春居然提出了要住在皇宫的请求。玲珑笑出声,这家伙,是玩弄中原女人玩上瘾了,把她也当成了玩物?她拿着手里的筷子,有一下没一下敲击着酒樽,并没有为塔木春轻佻的话语惹怒,而是叹了口气,很怜悯地问:“你就没想过,我为何要答应你进京,难道是跟前面那个废物一样,怕了你们这群蛮子?”塔木春最是讨厌中原人叫他们蛮子!不过一群中原狗,怎么有资格称呼他们这些勇士为蛮子?连带他身边的手下,都愤怒地放下了手中酒杯,谁知这一起身就发觉自己头重脚轻,再大的劲儿也使不出来,一头栽倒在酒桌上。神智清明,身体却不听使唤,力气全无。宫宴上的大臣们却仍然笑眯眯地继续聊天说话拍皇帝的马屁,塔木春只剩下两只眼珠子能动,他眼睁睁看到自己的人被五花大绑,毫无还手之力。他用狂怒的眼神瞪着坐的遥远的那个少女,似是在说有本事正面刚不要用这些阴谋诡计。十七娘一脚踩在他脸上,“注意你的眼神和你的态度,我们大人不喜欢有人对她不敬。”又打量了塔木春一番,冷笑:“呵,也不看自己是多么卑贱的东西,竟敢对大人生出不轨之心?”红姑在边上搭腔:“撒泡尿照照自己!”塔木春只死死盯着玲珑,心中发誓,等他重获自由,定要将这个中原女人抓回来,狠狠地羞辱她!折磨她!让她比曾经那些中原女人死得更惨!让她哭喊着求他!雄心壮志没多久,这哭喊着求人的就变成了塔木春自个儿。他从来不知道中原人居然有这么多折磨人的法子!他们把他身上割出许多伤口,又在伤口上抹了蜜糖,放蚂蚁来叮咬!还破开他的头皮,朝里面灌水银!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下面上被贴了一张又一张湿漉漉的桑麻纸窒息而死!曾经草原上无比勇猛的勇士,居然死得如此痛苦!他是真的害怕了!面对中原人的傲气消失不见,甚至愿意跪在地上求饶。尤二娘微笑着让人把他头上的水银一点点取出,安慰道:“不要怕,我并没有要剥你的皮,只是让你感受一下。”塔木春双腿直打哆嗦,居然吓尿了!他看着眼前这个瘦小的少女,她看起来很清秀、很柔弱,就像是那些被他蹂躏致死的女人一样,脆弱的稍加玩弄便活不下去,可她的心简直比冰雪还要冷硬!世上怎会有女子亲自给人剥皮!头皮被一点点剥开的恐惧,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尝试了!尤二娘叹了口气,“我就这么吓人么?”塔木春一开始被带进监狱,她让人用冰水泼醒他跟他的手下们。这些外族蛮子看到狱卒全是女人,居然哈哈大笑,丝毫不惧,还说些令人作呕的话来刺激她们。说他们曾经如何玩弄过她们的同胞,说那些被他们占领的城池里的女人看到他们是如何的卑微下贱,说她们中原女人骨子里流着yin荡的血……女狱卒们被气得满面通红,尤二娘却神色不变。她这一年成长了许多,也变化了许多,如今她是慎刑司的司长,专门负责拷打与审问身份特殊的犯人。这是大人对她的器重,她决不会辜负。于是她亲自用刀子在塔木春身上,像是划烤rou一样,划出无数道细细小小的口子。塔木春还嘲笑她这个矮小的中原女子胆子像蚂蚁一样小,连杀人都不敢,只敢划些无伤大雅的小口子。尤二娘又笑着在他的伤口上刷了甜甜的蜜糖。等到她将蚂蚁送上去的时候,这个不可一世,嘴上总是叫嚣着如何凌辱她的同胞的蛮子,终于害怕了。随后她将他的头发剃干净,用火烤他的头皮,轻轻一割……一点点注入水银,将头皮与rou分离……他就吓得跪在地上求饶。像条狗——尤二娘想。方才他还说中原女人在他身下都是母狗呢,现在他自己也是狗了。啊不,狗更可爱、更忠诚些。乌都可汗满心以为次子能像以往一样带回数不清的美人与金银财宝还有布匹粮草,谁知道这次去了一百多人,却只回来一人。曾经的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