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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给樊妍真好脸色,若非母妃担心,他早就不跟樊妍真过了!平时在王府见了樊妍真,宁梧也是爱答不理,两人之间关系就跟冰块一样。不过宁梧心里还是好奇的,他派人去查探,才知道早在父皇赐婚之前,太子跟樊妍真就私下往来,怪不得樊妍真一副为情郎守身求他不要逼她的样子,合着是寻思给他戴绿帽呢!宁梧气得要死又不能把她怎么样,萧贵妃心肠柔软,从来不把人朝坏处想,哪怕是处处针对她的皇后,她都能体谅对方。见儿子儿媳关系似乎并不好,萧贵妃就没摆过婆婆的谱儿,反而对樊妍真比对宁梧还好,就是希望小两口能好好过日子。而宁梧也威胁樊妍真要配合,只是樊妍真一颗心都在太子那里,自然向的是皇后不是萧贵妃。所以是的,宁梧对樊妍真,真的不怎么了解。他也没心情去了解。玲珑见他一脸茫然,很是失望地叹了口气,宛如严师谆谆教诲:“你觉得樊妍真更想要去到太子身边是因为什么?”宁梧试探着迸出一个字:“……爱?”玲珑嘴角抽搐了一下:“兴许吧,爱不爱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想做太子妃很久了,毕竟太子妃可比二皇子妃说出去好听多了。做你的妻子,以后顶多是个王妃,可若是成了太子妃……”那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哪个女人不想要无上尊荣?“本来呢,这两人两情相悦,中间又有你跟我做隔阂,越是得不到的就越珍贵,越是艰难险阻越是甜美,可突然一下,横亘在这份爱情之间的两座大山不见了。他们可以长相厮守了,预料中的困难没有发生,本该有的偷情的刺激也消失无踪,你倒是说说看,是经过长年累月的地下私通日后摆上明面来得爽呢,还是现在轻轻松松就走在一起快乐?”“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不成为他们的阻拦,他们之间的感情反而不牢固?”“樊妍真这么轻易就成了太子妃,她的冰雪聪明都没地方用了,只要彰显她的优雅高贵,以及身为太子妃的高高在上就行了,可太子爱的,可不是自恃身份的樊妍真啊。”她说得头头是道,宁梧也认为很有道理,他肯定道:“所以你根本不怕太子识破你在撒谎?”“我怎么会是在撒谎呢?”玲珑歪歪头,“你知道太子为何不喜欢我吗?”宁梧表示不知。“我跟樊妍真虽是孪生姐妹,可除了容貌相同外,却是性格迥异。樊妍真外向活泼青春肆意,我却刻板木讷——你这是什么表情?”宁梧努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才没有更加无礼。“刻板木讷这四个字,用在你身上,我觉得十分不妥。”玲珑白他一眼:“这是太子心中的我。”“你继续、你继续。”玲珑便又得意道:“可做一名合格的太子妃,外向活泼青春肆意是不够的,皇帝不喜欢。而皇帝不喜欢,谁敢不改呢?樊妍真如愿以偿成为了太子妃,正是她耍威风的好时候,可不是与过去不同了么?太子小心眼得很,他心中记得的是美好的樊妍真,所以只要樊妍真有一点点不美好,他就会相信我,并且会主动理由相信我。”所以根本不用担心会被拆穿。跟太子私通的樊妍真,与光明正大成为太子妃的樊妍真自然是不一样的。这种很正常的转变,却会被生性多疑的太子当做冒充的“证据”,玲珑感叹道:“要不怎么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呢,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东西,一旦轻易到手,人类就很自然地不会珍惜。”她摇头晃脑一副小哲学家的模样,看得宁梧颇为好笑,他说:“你说得那是一部分人,也有些人不是那样的。”“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太子是那样的。”她又戳了戳宁梧的胸口:“日后我少不得要私下作为‘樊妍真’跟太子有所往来,你可不要吃醋。”宁梧道:“我自然不会吃醋。”顿了下又问,“为何要与他有所往来?难道你还要打算一直骗下去?”“那当然!”玲珑理直气壮,“之前我在东宫的日子可算不上好,他既然处心积虑想要樊妍真,我如此大方地成全了他,怎么也得收点利息回来,闹得他们日夜不得安宁才行。”宁梧:太恶毒了!但是恶毒的直白,且太子对她的确不好,宁梧自己也很讨厌太子,就忍不住还觉得……挺、挺解气的。就是……“那也不用你与他有所往来吧?”“说得也是。”玲珑点头,“我的确懒得动脑筋去跟他写那些缠绵悱恻的情书,这样吧,以后你来帮我写,也就不会吃醋了是不是?”宁梧:???他?写情书给太子???玲珑琢磨道:“我记得还有一沓子来往信件都收在卧室的隔间里,等回去了你就把每一封都看一看,学习一下。”两人在这里聊得十分融洽,那边太子怀揣满腹心事回到东宫,盛装打扮的樊妍真面上带笑过来迎接,看得太子心里咯噔:这贤惠又温柔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像樊玲珑!他的真儿活泼纯真,最是讨厌这些繁文缛节,虽然才貌双全,却总是透出一股不同的灵气,怎么会做出这样的表情?他哪里知道,樊妍真陪同皇后说话,皇后因着皇帝的关系,特别反感那些天真纯洁却会哄男人的女子,在她心中,萧贵妃就是这样把皇帝给迷得神魂颠倒的!甚至于现在皇帝仍然好这一口!因此皇后才要求太子妃要端庄娴静,要能成为太子的贤内助。她足足教育了樊妍真一个多时辰,樊妍真被训得头晕眼花,她又不像是她的jiejie那样好脾气,只好先装出这种样子。结果见了太子她才意识到这不是在皇后宫中,而是在东宫,立刻露出笑容。太子更警惕了!果然是冒牌货!想到自己是假装的才开始笑!“殿下回来了,我都等殿下许久了。”太子僵硬地让樊妍真挽着自己胳膊,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对劲,他状似无意地试探:“真儿,你可还记得两年前,父皇刚为孤跟老二赐婚的时候,你给孤写的信上,附了什么信物么?”樊妍真一愣:“我确实是给殿下写信了,可并没有什么信物啊。”太子立刻确定这果然是假的樊妍真!是樊玲珑想讨得自己宠爱装出来的!他深深地看了樊妍真一眼,甩开她的胳膊,拂袖而去,留下樊妍真原地懵逼——不是,她确实没附带什么信物啊!殿下这样问是什么意思?眼看太子走远,她提起裙摆就想追上去,却被太子身边的人拦住。太子越走越快,他去了东宫书房,打开密室,从暗格中取下一个精致的小箱子,里头都是樊妍真跟他来往的书信以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