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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imei虽然大致上像国公夫人期盼的那样变成了完美的大家闺秀,自外表看跟其他家千金小姐量产的一般,私下里却也常常笑,对这个小姑娘来说,活到十三岁,最让她期待的,就是从前院送来的哥哥给她的礼物,还有哥哥偷偷给她写的小纸条,让她在娘亲的严苛教导下,都能咬着牙撑过去。这下她也是偷偷跑来,因为实在好奇未来嫂子是什么样儿。“婉婉,过来。”徐清婉双手交握在身前,步履优雅地走到哥哥身边,徐凤言见她这般,便想起他那小未婚妻也是如此,走起路来,这些姑娘裙裾都不带动一下,因为若是动了,便要被说没规矩,男人们对女人们的要求,反倒没有女人们对女人的严苛。只是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毕竟时代限制了女人的思想,她们潜意识中便认为只有讨好了男人,才能获得更好的生活,因此才对自己的女儿如此严厉。不过他那小未婚妻还会瞪人做鬼脸,他的meimei却从来不会。徐凤言拉着徐清婉的手,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徐清婉小脸儿微红,想挣脱哥哥的手又有点舍不得,嗫嚅着说:“男女七岁不同席……哥哥,我都十三了,你不能再拉我手了。”徐凤言哭笑不得:“十三岁很大吗?我是你哥,我牵你手怎么了?”“娘说了,我是大姑娘了,不能总是让哥哥为我cao心。”虽然嘴上这么说,她面上还是有些失落。锦衣玉食的生活虽然奢华,却并不快乐,她像是没有自我没有自由,一切都要在娘亲的框架里生存,按照娘亲的想法,长成她认为正确的模样。其实她很喜欢哥哥拉自己的手,也很喜欢跟哥哥坐在一起说话,听哥哥说起外面的世界,有时候徐清婉也会想要去看一看,外面是什么样子呢?她很少出门,这年头只有那些小门小户的姑娘才往外跑,大户人家的千金哪个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顶多出门赴个宴会,徐凤言觉得meimei实在是太可怜了,从出生起就在这一亩三分地,国公府占地面积再广,里头再豪华,也不过是一个金鸟笼,将女孩儿的灵魂困在这里。江河湖海山川河流,冰雪极光瀑布峡谷,她都不曾见过,也无从想象,就这样出生,再这样嫁人,最后这样要求她自己的女儿,一辈子便这样结束了。人这一生,可只有一次一辈子啊。“我是你哥哥,我乐意为你cao心,而且你听话又乖巧,哪里让我烦心了?”徐凤言摸摸meimei的头,他实在是搞不懂亲生兄妹之间,怎地连拉手摸头都不可以,徐清婉才十三,说实话让他背着她出去玩他都是乐意的。兄妹之间也要注意保持安全距离,这点徐凤言很赞同,但正常的亲昵也不行,着实令人费解。他都想问问最开始发明出这种规矩的人,是不是你最容易想太多,才会如此?徐清婉听到哥哥的话,眼圈儿都红了,但她还是笑起来:“对了哥哥,我来是想问你,今天见了未来嫂子,感觉如何呀?”徐凤言老实道:“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徐清婉道:“自然是真话。”“真话嘛,就是挺不错。”但也不太敢抱太多希望,不过未来总要成亲,即便对方真是个木头姑娘,想一辈子抱着贞节牌坊,徐凤言也会耐心教导改变她,如果不是,那自然最好,他是真不喜欢那种古板姑娘。“那假话呢?”“假话就是她是个很完美的大家闺秀,完全符合娘的要求。”徐清婉眨眨眼。徐凤言又摸摸她的小脑袋:“你未来嫂子看起来很是活泼,虽然尚书夫人对她要求严格,但看起来她自有自己的想法,不过我没与她说过话,我相信,日后你们一定会相处的很不错的。”徐清婉期待地说:“真的吗?如果有了嫂子,我在后院就有人一起说话了吧?”她说这话时眼睛睁得很大,透着一种纯粹的期盼,看得徐凤言有些心酸,虽然是国公府的千金小姐,可徐清婉过得实在是太惨了,即便这在外人看来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徐凤言仍然认为被禁锢了灵魂与思想是极为痛苦的事,他宁可粗茶淡饭,也不想整日对着华丽的房间,不能乱想不能乱说。十三岁的小姑娘,跟母亲从来不能说贴心话,也没什么好朋友,素日里便是读读女戒做做女红学规矩。他笑着回答:“一定会的,哥哥会让你开心的。”即便是为了meimei与未婚妻,徐凤言也会努力,他穿越前便是学霸,穿越后智商也没有降低,而且因为拍戏的缘故,几乎各行各业的知识他都有所了解,很小便在读书上崭露头角,镇国公也对他给予厚望,想要改变现在的生活状况就要有权力,想要权力就得当官,否则只靠着镇国公,他说的话别人根本不会听。今年他便要下场科考,徐凤言暗暗发誓,一定要做出一番事业来。兄妹俩正说着话,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咳嗽声,这声音再熟悉不过,正是长月发出来的,徐清婉一听这咳嗽声吓了一跳,知道是母亲来了,若是被母亲发现她私自离开后院打扰哥哥读书,一定会罚她!她正慌乱,却见哥哥冷静地站起身,拉着她把她送入内室,竖起一根指头点在薄唇上,意思是让她别出声。徐清婉心下惴惴,大气不敢喘。外头国公夫人已经进来了,徐凤言先是行礼:“见过母亲。”国公夫人点了点头:“我儿不必多礼。”母子俩先是就今日天气心情等等无聊的话题扯了一通皮,国公夫人才道出来意。原来她回去左思右想,还是觉得那位尚书千金容貌过盛,若是普通美貌也还罢了,那般容貌……若是进了宫,必定是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她真怕自己儿子对那姑娘一见钟情,那样的女子娶回来,必定不安于室。徐凤言听她说这说那,额头几乎下滑三道黑线,他摇摇头:“母亲,婚事已经定下,且是父亲与崔尚书共同商议之结果,若是您觉得这桩婚事不妥,倒是可以去问父亲,和平解除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为了人家姑娘的名声,还是要请崔家提出退婚。”他愿意做被退婚的那个。谁知国公夫人脸瞬间就板了起来:“我儿这样好,焉能做被退婚之人?要退婚也是我们国公府退!我不信他区区尚书,还敢与我们作对不成!”徐凤言:……国公夫人也就是对着儿子过过嘴瘾,徐凤言不坚持这桩婚事愿意退婚,她的心稍稍安了几分,觉得儿子不是见色起意,不会轻易被哄走。但话又说回来,为了防止儿子被那小姑娘勾走了魂儿,国公夫人回去后,与心腹mama商议,最终做了个决定,这也是她真正来寻徐凤言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