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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的体谅待业时的紧张。周容对小何的提议没有任何意见,她巴不得吃两顿好的呢,反正不用自己给钱。于是周六的晚上,三个年轻人约着去小区附近的湘菜馆“大吃一顿”。吃得高兴,小何又大手笔的去饭馆门口买了些烧烤,再请服务员开了两瓶啤酒。大家伙热热闹闹的吃着喝着,计划着未来,畅享着赚钱以后买车买房的幸福生活,觥筹交错间,南樯那本来缺少烟火气的脸也变得红润而温和。吃饱喝足了,三人边说笑边散步走回小区。过马路的因为着急赶绿灯,小何拉了本来落后的南樯一下。南樯略一迟疑,还是跟随小何快步跑了上去。回到家,周容问南樯:“刚才过马路的时候怎么啦?我看见你好像回头看了一眼?是看见什么熟人了?”“没有,看错了。”南樯笑着摇摇头,“你洗澡吗?’”她说请求的时候总是非常委婉,比如此时她先问周容要不要洗澡,其实是告诉她,自己想洗澡了。周容早已习惯她的迂回,本来她想先刷会儿手机再睡觉,自然顺水推舟。于是南樯拿着装满洗漱用品的塑料小筐进了洗手间。周容躺在沙发上,望着洗手间的铝合金门出神。作为一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懒人,她从不把自己的那些瓶瓶罐罐收进卧室。虽然是合租,但她就一直大大咧咧将洗漱化妆品都摆在卫生间里。小何肯定是不会拿去用的,至于南樯嘛,她看起来那么清高,应该也不会偷着用。况且她偷看过南樯用的化妆品,和她的档次差不多,并不存在更好或者更差。不过既然这样,南樯为什么总是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收在那间本来就不大的卧室里呢?她从没有把任何私人物品留在公用地方,一件也没有,甚至连喝水的水杯也是要喝的时候从房间里拿出来,喝完了又收回去。而当南樯不在家的时候,她的房间门总是紧紧锁上,从来不打开。到底是洁癖还是谨小慎危呢?就连衣服她也大多都收在行李箱里,好像随时准备离开一样。周容还从来没见过这样防备心极高的姑娘,她心里疑惑极了。洗完澡吹干头发,南樯穿着睡衣回到卧室里,打开了窗户。仲夏夜的风灌进来,让经过一下午西晒的小房间清凉不少。她从包里翻出几张小票,趴在书桌上开始记录这一天的花销。早饭花了3块,午饭花了15块,下午买了2瓶酸奶6块,一盒牙膏8块,四个猕猴桃18块……现在超市里的水果卖得挺贵的,听房东阿姨说附近的菜市场倒是卖的便宜,可这菜市场到底在哪儿呢?写着写着,南樯托起腮,望着窗外的灯火发呆。然后她看见了那辆银灰色suv,还有车里一闪一闪的红色烟火。就当没发现吧。她这样想着,放下窗帘关灯准备上床睡觉。手机铃声在此刻响起。看着号码犹豫片刻,她终于还是没有去接,只是在黑暗中静静坐着,直到屏幕完全熄灭。星期一是约定好的报道时间,这天南樯起了个大早,在疗养院门口等了一会儿,方才踩着准点到人事部报道。负责人胡经理非常热情的接待了她,带她参观了办公楼,还介绍了一些疗养院的基本情况。“咱们院长每周一般过来三天,周二到周四,周一和周五他在其他地方办公。”胡经理是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眼睛弯弯,神态很是和善,“今天他应该不会来,你可以先看看文件,学习一下。”“有什么需要马上处理的工作吗?”第一天报道,南樯尽量表现得很主动,“前任助理有没有要交接的呢?”胡经理的笑容有些尴尬:“实不相瞒啊,院长助理是个新职位,你之前还没有人做过呢,我也不知道院长要安排你做些什么。”他只知道院长希望这个小姑娘尽早报道。南樯抿嘴,显然有些意外。“这样,我把你先安排在综合部吧,你可以先跟着里面的人学学。”胡经理觉得自己的安排很机灵,虽说这位姑娘是院长钦点的人才,但如今看见真人,不过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大学毕业生,还需要人带进门。综合部负责圣心所有的重要客人接待,让小助理多学些人情世故不是什么坏事。然而这个决定将是他职业生涯中最大的失误。南樯被带去了综合部,胡经理一一为她介绍同事,杜院长钦点助理一事早已传遍圣心,大家对这个可能有后台的姑娘心照不宣,表面上都十分客气。直到走到著名的美女御姐,顾胜男面前。“小meimei老漂亮的来,做事也要像脸一样漂亮哦。”顾胜男上下打量南樯一番,嘴角轻扯,似笑非笑。“哎哎哎,那是要像我们圣心一枝花学习的。”胡经理笑着打呵呵,他显然也虚这位泼辣的凤姐三分,转头朝南樯吹捧起来,“顾经理是我们圣心最有名的院花,不仅人漂亮还是业务骨干,可以说,没有顾经理就没有咱们圣心脚下这块地,你以后要好好跟着厉经理学!””南樯点点头。“年轻人嘛,踏踏实实就行了。”顾胜男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吹捧,不以为意的拨了一下波浪长发,身姿优雅的坐了下去,伸手去拿桌面上的文件。洁白而纤细的手腕上,挂着一只红玉髓的五花手链。那是某牌子的周年限量,价格大约相当于一辆a级轿车。南樯的眼睛微微瞪大了一点。从综合管理部出来,南樯终于被带去了她的工位。就在院长办公室旁边,面对湖光山色,只用一块落地玻璃隔了起来。“院长不在,你先看会儿文件熟悉一下吧。”胡经理赶着去开会,人到门口就停了步,“一会儿吃饭我叫你。”他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南樯环顾四周一圈,走到工位上坐下,打开电脑,等待开机。隔壁办公室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杜立远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看起来似乎整夜没睡,眼睑乌青,下巴上隐隐透着胡渣,衬衣凌乱而折皱。“怎么这么晚?”他的声音因为气恼而沙哑。南樯眨了眨眼睛。很快她明白过来,这劈头盖脸的一句是问她为什么这么晚报道。“胡经理带我去参观了一圈。”南樯显得有些懵然,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惊慌,“他以为您今天不会来圣心上班。”“哼!”杜立远从鼻子底下哼一声,表情森冷,“他怎么清楚我的安排?”“对不起,院长。”南樯垂下头,诚恳道歉。这一声院长,让杜立远稍微恢复了冷静。他看着南樯黑发下那截纤弱的脖颈,呼吸渐渐变得平稳,眸色如常。然后他从裤袋里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