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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她爸爸不是因为心肌梗塞死了吗?把财产都留给太子女了,结果没想到她也出意外了。据说她死前留了封遗书,把自己名下圣心的股份都转给了她的同学,那个人,就是杜院长!”“天哪,那么多钱!”小曾忍不住摇头慨叹,“竟然说送就送了!有钱人的世界我真的不懂!“她转头看南樯,气鼓鼓嘟囔:”你说,都是非亲非故的,她咋不送给我呢?”南樯本来还想说什么,听完最后一句,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可能他们之前有什么非比寻常的交情吧。”南樯轻声道。“jian情?婚外情?”小曾八卦的眼睛炯炯有神,“可是不对呀,都说驸马爷是人中蛟龙,人特别帅,手段特别高,太子女当年要是喜欢杜院长,怎么还会和驸马爷结婚啊?都说她和杜院长是青梅竹马,认识在前呀!”南樯愣了一下,笑道:“谁知道她后面是不是后悔了呢?”“是哦!”小曾茅塞顿开的点点头,“我听说太子女和驸马爷感情一般,好几次在集团总部大吵,大家都听见了。大家都说驸马爷看不上老丈人暴发户出身,而且当初也是太子女死磨硬泡倒追驸马到手的,驸马一开始有别的女朋友!唉,真没想到白富美也要倒追,还要抢人男友,结局还这么凄惨!”南樯沉默着,再也没有接话。小曾还在自顾自八卦着别的话题,然而她的思绪早已经飘远了。下午的时候杜立远来电话,让南樯做下准备,陪他去一个饭局。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南樯在电话里恳求起来:“院长,您让我做什么都行,就是千万不能喝酒,我真的酒精过敏。”电话那头沉默一下,吩咐道:“你先过来吧。”战战兢兢来到定好的包间,南樯这才发现,参加饭局大多是一些外表儒雅的中老年人,并不是她想象中大腹便便满面红光的商贾官员。“王教授。”“张院长。”等到杜立远一一招呼寒暄,她才明白原来是s市医界精英的聚会,其中还有杜立远的恩师,他们是专门聚在一起为杜立远庆祝的。而南樯的身份是负责接送杜立远的司机,无需喝酒。知识分子聚会相对斯文许多,大家谈的话题大多是医疗界的新闻轶事,偶尔穿插一些学术界的小道消息。“我这个学生啊,什么都好,刻苦,优秀。有天赋。”酒过三巡,德高望重桃李满门的王教授兴致起来,忍不住八卦自己的得意门生。“就是一个不好。”他放下小酒杯,满脸严肃状。“到现在还没有女朋友!””他目光灼灼看向杜立远。大家哄堂大笑。“立远啊!男人再,要先立业再成家,现在已经立业了,成家的事可要放在心上啊!”大家继续哄笑,杜立远点点头,神情有些尴尬。“大家有合适的,赶紧给他介绍!”王教授环顾四周发话,“我这个学生,那可是相当的前途无量啊!”“我这儿还真有个合适的。”席间一位牙科主任举起手来,“我侄女,现在在英国留学,身高1米68,很漂亮很着还拿出手机开始翻起照片来,“来,教授你看看,她明年就回国了”。教授接过手机仔细看了看,点头道:“我觉得不错。”说着把手机递给了杜立远,“你也看看。”杜立远无奈的接过手机,南樯坐在他旁边,也好奇的看了一眼。那是一张来自朋友圈的照片。一个高挑健美的女孩环抱着一大摞纸倚靠在白色栏杆上,她背后是一圈一圈的旋转阶梯,朋友圈的图配文是:我可以挂,科不能挂。俏皮又可爱。“小姑娘,你也是女孩子,你觉得她怎么样?”王教授转头问南樯。“非常优秀。”南樯由衷的赞美,“能在帝国政治经济学院念书的女孩子,很出色了。”牙科主任点头,面带骄傲:“是啊,但是我侄女都管那儿叫大伦敦金融技校。”大家又开始哄堂大笑。南樯也不无附和的微笑着,直到她转过头来,看见杜立远鹰一样锐利的眼睛。尖如冰刃,刮得她的脸颊都开始疼起来。饭局结束,杜立远已经颇有些醉意,南樯将他的suv开出来,坐上驾驶座,发动了车子。车厢里一片安静,只有向前行驶的声音。“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倚在靠背上小憩的杜立远忽然发问。“大学暑假。”南樯手握方向盘,神情平静。“不是家庭条件不好么?怎么还有心情去学车?”杜立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烦躁。“做兼职挣了笔钱,老师说会开车好找工作。”南樯的答案听起来非常合理杜立远没再说话,只是疲惫的闭上双眼。本以为他会就这样睡过去,然而很快杜立远又再度睁开眼睛,双目炯炯。“你怎么知道照片里的是帝国政治经济学院?”他单刀直入的问,“你去过?”南樯微微一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答案。“啊,那儿是我向往的学校,我曾经看过很多资料。”她的神情是如此的轻松,答案也是滴水不漏。杜立远转过头去,似乎是被她说服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做上圣心的院长吗?”他望着行驶的路面,神情有些恍惚:“我这个年纪,本来应该在三甲医院熬资历的。”南樯没说话。“我不是富二代,家里也没有背景,我是凭自己成绩实实在在考进医学院第一名毕业的。”杜立远喃喃说着,“学车是在研究生阶段,因为之前就算学了也没钱买,而自费去英美留学,那更是想都不敢想。”南樯眨了眨眼睛。“既然你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应该懂我的意思。”杜立远笑笑,神情有些自嘲,“普通人家的孩子就算有梦,也不敢做的太大。”他甚至连自费留学的资料都没有去拿过,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父母要砸锅卖铁才能提供这笔资助,他的人生必须要靠自己去创造。“我有个从小长大的朋友,我们本来特别好,什么话都说。直到有一天,她家里突然变得很有钱。”杜立远望着远方,声音飘忽,仿佛陷入了往事回忆里。“我曾经的理想是给她买套带花园的大别墅,直到我发现,我一个月的工资还够不上她一晚酒吧的酒钱。”“我辛辛苦苦攒的首付,不过是她家里几天的理财收入。”“她随随便便买一条项链,我要不吃不喝存上大半年。”喉头滚动一声,杜立远扬起脸,把过去的苦涩吞了下去。南樯还是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