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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才想着问您的。”余思危抬头看了宋秘书一眼,眯起眼睛。“小宋,都什么年头了,你还相信通稿的影响力?你看看打电话来的是什么媒体?受众是我们这款表的目标用户吗?”他摇摇头,将目光重新投掷在纸张之上:“成熟用户已经收割得差不多了,我们现在要的是培养年轻消费者。”另一边的华梨闻言眼睛一亮:“余总,我看不如先派人去垂直论坛先爆料,然后搬料到sns上,让意见领袖炒一炒这个新闻,接着再安排专业媒体和咱们公司联线做个专访,这样民间话题度和传统媒体号召力就都有了,您看怎么样?”“……传播学没白学。”余思危看了华梨一眼。对于向来言简意赅的他来说,这显然是一种肯定了。“那我现在就去安排!”华梨得了余思危的肯定,足下生风快步离开了病房,走的时候喜上眉梢跃于眼表。自从和杜立远谈恋爱以后,她又重新找回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大美人风范,杜立远对她可谓温柔体贴百般呵护,有这样的如意郎君陪着,她才不想回头去贴余思危的冷屁股,也早就打消了了攀巨轮的心思。不过无论如何,南创集团总裁办是一个非常好的平台,尤其是她负责的对外关系部分,这份工作给了她足够的平台和才华展示空间。现在的她已是情场得意,所以卯足劲打拼争取来个爱情事业双丰收。毕竟她的下一步可是南创集团公关部负责人,这是姨夫蒋仁对她的职业规划。余思危目送着那道娉婷婀娜的身姿远去,张开嘴叫了一声:“小宋。”刚刚被打击过正垂头丧气的宋秘书,猛的提起了背。“在!”他气如虹中。“关上门。”余思危朝门口偏了偏头。宋秘书一个激灵,三步并作两步跑去紧紧关上大门,然后又将门反锁上,“老板,您说。”“接下来我要说的事,你要保证不能对外泄露,哪怕是对念祖也不可以。”余思危脸上的笑容散去,表情渐渐变得严肃。“明白!我明白!”宋秘书瞪大眼睛举手发誓,“我用我的生命发誓!”他的神情有些掩饰不住的激动,仿佛蜘蛛侠知道拯救地球的任务即将落到自己头上余思危点了点头。“你听好了,有人要杀我。”他轻轻说了一声。此时此刻,遥远的b市高尔夫俱乐部里,蒋仁,朱能、杜立远还有几个圈内人正在打球。“听说,咱们英明神武的大老板登山出了意外,但是没有生命危险。”蒋仁打出了不多见的一杆进洞,脸上露出满意的笑。“什么?没有生命危险?老天爷真是不长眼。”朱能不以为然得瘪了瘪嘴。杜立远迅速抬头看了他一眼,掩去了神情中的讶异之色。虽然他同样的非常不喜欢余思危,但还没有公开到诅咒对方去死的程度,他诧异于朱能的直言不讳。“怎么能这么说呢?”蒋仁瞟了一眼杜立远,意味深长,随即又转头看向朱能,“应该说,老天爷太长眼了,所以才会出这次意外!”话音落地,蒋仁和朱能等人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仰着头哈哈大笑起来。杜立远望着身边这群头发花白的中老年男人,眼中有丝惊慌掠过,而后很快的附和着露出了尴尬的微笑。通过这段时间和蒋仁的“亲密交往”,他隐约觉得自己上了一艘和想象中不太一样的船。但是,似乎已经没法回头了。宋秘书望着眼前表情严肃的男人,脸上血色尽褪。跟随余思危多年,他知道自己的老板有着超乎寻常的敏锐。就像这次登山前,余思危特意吩咐他将林场路线提前录入“武士”系统,启动监控功能,仿佛早就预料到可能会出事一样。刚开始他还想,不过一次美术馆组织的休闲公益登山,老板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然而直到监控手机上警报响起的那一刻,他才明白自己的大错特错。“您的意思是,那个牛芬芳接近您恐怕另有所谋?”宋秘书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和余思危同时被找到的南樯。“目的肯定是有的,不过我大概能够猜得到。”余思危笑笑,冰冻的神情稍微有丝缓和,“她对外怎么解释这次事故的?”“她先问我您是怎么说的,我说您表示是失足意外,她说那一切都以您说的为准。”宋秘书回答。“聪明的孩子。”余思危笑了笑,显然满意于南樯的答案。“对了,我让你查的事查清楚了吗?”他看了宋秘书一眼。“查过了,正如您预料的那样,从山坡到山谷底的沿路上都发现了很多截同样的毛线,材质颜色和牛芬芳的贴身毛衣一模一样,应该是她脱下毛衣拆线特意留的记号。”宋秘书如实作答。余思危闻言低头闷笑一声。“我就知道。”他喃喃自语一句,然后重新抬起头来,满脸都是阳光。“还有呢,那根登山绳有多久没有使用了?”他目光笔直看着宋秘书,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差不多有一年半吧,准确的说,是十七个月零十三天。”宋秘书打开自己随身的笔记本,“我查了您最近两年的行程,上次您曾经在韦尔东峡谷使用过,太太出事以后绳子就被收了起来,再也没有使用过,直到这次公益活动。”“这么久了?期间绳子都放在哪里的?”余思危皱起眉头。“您当初从江边公寓里搬出来以后,绳子就一直放在南创顶层的休息室里,那儿要有您的指纹才能打开的。我检查了安防系统,这期间没有过报警信息,出入指纹也只有您一个人,应该没有人硬闯您的休息室。”宋秘书认真解释,“绳子在休息室里是绝对安全的。”余思危点了点头,似乎陷入了思索。“除了放绳子的我和您本人,不会有别人接触到这根绳子了!”宋秘书咬牙说出口。余思危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他显然并不怀疑眼前这位衷心耿耿的秘书。“对了,我还按照您的吩咐把包里的东西都拿去鉴定了。“宋秘书心头大石落地,略显轻松的开口,”有一件事特别奇怪,您的随身军刀上居然有牛芬芳的指纹。”话到这里,他下意识试探一句:“老板,你说,会不会是那个来路不明的牛芬芳割了绳子想要害人?”毫无疑问,这是最接近事实真相的猜测,有机会接近绳子的人除了两个男人,就只剩下当时留守在山上的小姑娘了,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她。然而余思危听完这句话,脸色平静得仿佛玻璃镜面,一丝一毫的涟漪都不曾泛起。“我问你,登山绳是从哪里断掉的?”他看着宋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