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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虽伶牙俐齿,关键时刻也只能翻来覆去骂那几句,小曾战斗力显然不高。南樯只好紧紧抱住她,不让她再往前挣扎。“你叫大郭?你就是那个说要结婚,带我朋友到处看房的人?”南樯压抑着怒火,冷冷看着眼前面目丑恶的男人。“我是带她看房了,怎么,看房有错啊?”大郭显然没把南樯这样初出茅庐的菜鸡放在眼里,“她自己愿意倒贴跟着我跑,我开车捎她一程又怎么了?再说了,我是说过要结婚,可我也没说是要和她结婚啊!她自己整天东想西想硬要把自己往里套,我管得着嘛我?”话到这里,他甚至朝围观的群众主动诉起苦起来,“恋爱纠纷,纯属恋爱纠纷!这女的吧傻不拉几的一想太多了就收不住,我也是非常苦恼。你说我一本地人,怎么会找个这模样的外地姑娘?她还指望我给她买房!这才是骗子呢!”小曾百口莫辩瘫坐在地上,止不住的流泪,她觉得所有的自尊都丢光了。“你这是犯法!”南樯抱着她将她扶起来,呵斥着眼前嬉皮笑脸的男人,。“犯法?我犯什么法?”大郭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那样笑起来,“谈恋爱犯法?看房子犯法?还是说甜言蜜语犯法啊?这姑娘什么猪脑子啊?”他指着南樯的鼻子点点点。面对挑衅,南樯倒是格外冷静。“你能保证自己的身份信息是真实的吗?你能保证自己发布在婚恋网站里的资产信息是真实的吗?你敢对天发誓说自己和楼盘销售没有利益勾结?”她注视着大郭眼睛,吐字清楚掷地有声说着,每一句都直击中对方要害,“我怀疑你和第三方联合骗取他人服务费,是婚托!房托!我要报警请求调查!”围观群众开始窃窃私语,无赖的笑容在大郭脸上一点一点消失,最后他依然面目狰狞,朝着南樯高高举起熊掌——”你他妈说什么瞎话!”然而他的手在半空就被人拦住了。余思危牢牢钳住大郭的腕关节,反手推开,眼中充满深不可测的寒意和警告。“男人不能打女人。”说完这句话,他将大郭的手硬生生朝另一边掰过去了。大郭被推了个趔趄,整个人差点摔在地上吃个狗啃屎,幸亏身后高个美女挡了一下,他从女友身上爬起来,整个人都气的要发狂——太丢面子了!“你他妈欠揍是不是!”他叫嚣着往余思危冲过去,脖子前倾拳头高抡。乘着大郭踉跄的时候,余思危已经脱掉西装丢在地上,正在挽衬衣袖口,看见对方不要命的冲过来,他眉头一皱轻轻侧了个身,大郭顿时没收住,差点直接栽倒在马路上。“好,现在过来。”余思危解开衬衣最上面的两颗口子,松了松筋骨,摆出了一个迎战的姿势。大郭呸了一声再次冲了过来,眼看左摆拳就要落在余思危脸上,只见余思危前臂一挡,同时屈臂夹住大郭的脖,两腿屈膝,身体右转向下弓腰,顺势将大郭重重摔在水泥地上。“行家呀!”人群里有人小声点评起来,“这是擒拿!”大郭被摔得七晕八素眼冒金花,躺在地上龇牙咧嘴哀嚎。“怎么?怕了?”余思危居高临下走过来,朝着他冷冷喊着,“起来!再打!”大郭心一横,咬牙爬起来,狞笑着从裤兜里摸了出一把弹簧刀。围观群众发出惊呼纷纷做鸟兽散状,毕竟刀剑可不长眼睛。“弄死你!”大郭红着眼举刀朝对面扎过去,他速度快个子高,余思危不得不连连避让好几招。“怎么?怕了!”热血上头,大郭整个人豪气大笑,他现在只想着给对方点颜色瞧瞧,“看你的拳头快还是我的刀快……”然而还没等最后一个字尾音落地,一记黄铜伞柄重重敲在他手上,这飞来突击震得他虎口发麻,水果刀错手飞出去落到边上。南樯飞快捡起弹簧刀紧紧捏在手里,刀口朝外。“你要弄谁?”她眼睛雪亮,“现在刀在我手里,我专切男人的命根子。”她眼睛朝大郭两腿中间瞟过去,表情凌厉,“要不要试试看?”大郭骂骂咧咧就要冲过去,余思危哪能等他动手,飞起一脚将他狠狠踹到地上,又踩着对方头顶重重压住他。“人渣!”他到底没忍住,说了一句骂人的话。第四十七章余太太眼瞧没有翻盘的胜算,大郭爬起来带着“女友”仓皇逃跑了,南樯扶着小曾来到车边,再一次温柔拥抱她。“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她拍着失魂落魄小曾的背,轻声安慰着。“为什么会这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小曾捂着脸哭泣,“我等了很久他才来,饭吃一半他突然说要分手,我追出去他问为什么,他竟然把那个女人带给我看,说跟我不过是玩玩……我气不过,就和他吵起来了……”“我是想结婚,想有个家,想安定……但我真的不是要骗他给我买房子!”小曾在南樯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婚恋网的客户经理说他有实力,我真傻,怎么就相信了?要是真有实力怎么会上婚恋网?怎么会看上我这种丑小鸭?”她的眼泪源源不断落下,打湿了南樯的衣襟,余思危站在一边远远看着,沉默观望。“小曾,你爱大郭吗?”南樯问。“爱?什么爱?”小曾抬起哭花的脸。“你喜欢他什么?除了可以买大房子以外,他身上还有哪点吸引你?”南樯冷静追问,“你们在一起开心吗?”这下小曾不哭了,她低下头。“好像也不怎么开心。”小曾嘀咕起来,“之前每次吃饭他都只会聊他的生意,也不怎么关心我,要不就是直接拉我看房子或者各种暗示去酒店。我也不知道我为啥都那么听话?”“所以你看,其实你们一点也不合适。何必这么伤心?”南樯摸摸她的额发,“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也许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付出真心居然被一个混子骗,还被他们当众羞辱了。”小曾嗯了一声,眼泪又再次掉了下来。“你应该庆幸,现在就发现了大郭的真面目,而是没有等到人财两空才憋得内伤。”南樯温言细语道,“为这,我俩应该喝酒庆祝一下。”余思危听到这里不由得上前一步,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不过到底还是忍下了。因为他听见南樯又说了一句:“今天太晚,还是改天吧。”小曾边哭边点头,似乎要把自己内心的苦闷通过眼泪通通倾泻。“哭吧哭吧,哭过就好了,这是你最后一次为这个人渣哭了。”南樯抱着她,边哄边朝余思危吩咐,“拿纸来。”“什么?”余思危望着她,一时没有明白过来。“拿纸呀!”南樯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