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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让夏秀溪快去拧付锦绣的嘴,这都编排上自己的母亲了。一时间屋里笑作一团。 母女吃饭的时候,因为没有外人,也就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了。付夫人喝了一口鸡茸粥,说:“过几日的赏花会虽说是裕王家的敏德郡主办的,可那也是帝后的意思,虽说太子妃已经定了,可是其他皇子也都渐渐大了,也都该成婚了。听你父亲的意思,你以后的前程也是由天家来定。依我的想法,寻个门当户对的人家才是最好,那家虽是富贵至极,但是有点什么事情,娘家也是心有余力不足啊。” 付锦绣默默的啃着奶油酥卷,觉得母亲的话虽然对,但是瑞王,也就是现在的三皇子挺好的,算是良配。早早的分了府,婆婆淑贵妃又还一直住在宫里,王府里她当家,除了逢年过节,也算是逍遥自在吧。 付夫人见她不说话,又接着说道:“跟咱家差不多的人家,不是我自夸,也都是清贵人家,见不得自家孩子跟馋嘴猫似的闹得乌烟瘴气。那家呢,正的侧的,都是定下来的规矩,没办法的事儿。你要是不愿意,就跟我说,我让你父亲想想办法。咱家是开明人家,你那几个哥哥成婚前我都是问过的,到了你这儿,更得问清楚了。别不好意思。这女人啊,婚后过的舒坦,一个是自己争气,一个是娘家给撑腰,最重要的,就是得自己看着顺眼,顺眼了,才有过头。” “他家正的侧的就是规矩,我也能让他破了这规矩,我就有这个自信。”付锦慧腹诽道,可是面上却低着头,红着脸不说话。 付夫人见自己女儿的脸都快红破了,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说:“别不好意思,你自己好好想想,而且我只是有这么个想头而已。没事儿呢,也多跟你嫂子说说话,她是个伶俐人,进门这几年上上下下的谁不说她好。心思正心眼活,又会说话,多讨人喜欢。” “母亲。”饶是重活了一世,重新回到做姑娘的时候,听到这些话,付锦绣还是忍不住会害羞,一句话被她说的音调拐了八道弯儿。 “好了好了,不说了,吃饭吃饭。”付夫人笑着说。 付锦绣一勺一勺的舀着鸡茸粥,觉得这一世肯定还是会嫁给瑞王,但是她一定要晚上几年再嫁,她要多陪爹跟娘,成了亲,就没法待在他们身边了,她还记得上一世,知道她去世的消息,母亲当场就昏厥过去了,父亲倒是没说什么,可是她第二天再来看父亲,却发现他的头发全白了,重活一世,付锦绣发誓绝对不让自己早逝,不让父母伤心。 回到自己的院子,付锦绣翻出了从父亲书房里找到的八段锦,开始有模有样的练了起来,望夏在旁边看着,说:“姑娘您这是干什么啊,这八段锦是老爷用来强身健体的,您还年轻,不需要。” 付锦绣一边扭着腰一边想,我才是真正的需要强身健体呢,不能再被一场风寒就要了小命。 “我看姑娘这样挺好,”在旁边架着手怕付锦绣摔着的问春说,“你没见姑娘自从练了这八段锦之后,饭都多吃了一碗,前儿个太太还说姑娘的脸都圆了。” 问春这话说完,付锦绣差点闪了腰,她这几个大丫鬟说起话来,也真是有意思,她是想强身健体,可不想长胖啊。 望夏点点头,说:“你说的也对,姑娘这几日睡的也好,前天晚上王嬷嬷过来跟姑娘说话,结果晚了,就留了一夜,她在那边厢房睡觉,呼噜声响得我在这边守夜都听得清清楚楚,还特意去窗户那儿看看是不是打雷了,咱们姑娘竟然睡得一点都不知道。王嬷嬷醒来还说咱家姑娘心善,体谅她年岁大了,醒了就不容易睡着,硬忍着没让小丫鬟叫她,吵着姑娘了,真是她的罪过。” 望夏的这番话彻底让付锦绣破了功,“好了好了,别逗我了,一会儿闪了腰我看你们一个个怎么办?”付锦绣扶着问春站稳了说道,“王嬷嬷是我的奶嬷嬷,让她知道你们说她坏话,有你们好果子吃。” “姑娘跟王嬷嬷都是好人,才不会呢。”望夏赶忙递过来一杯茶。 端着茶碗,付锦绣觉得望夏有一点说的没错,王嬷嬷真是好人,跟着她到了王府,处处指点她照顾她,又懂她的心思。她怀着孩子的时候,好多人都劝她给王爷纳小,只有王嬷嬷劝她别在意这些事,只要拿住了王爷,这些都不是事。付锦绣喝了一口茶,笑眯眯的点点头,“嗯,王mama是好人。” 第二章(修) 这天,是王家老夫人过寿,因为不是整生日,也就没请多少客人,饶是这样,府里的人仍旧忙的脚不沾地,不过好在王家治下严格,虽然忙乱却有条不紊。林柔儿此时正在上房服侍老妇人梳洗打扮,簪上了最后一根红宝攒珠累丝金凤,老夫人对着镜子满意的点点头,说:“这么多丫鬟,我就喜欢你梳头的手艺,不会勒得头皮疼,而且这一天下来,都不散乱,鬓角都没有毛躁。发簪选得也好看,都不用我自己cao心”林柔儿抿着嘴笑了下,说:“老夫人您过奖了。”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谦虚,我说好就是好。前儿你家去了几天,没赶上咱府里来的客人,就是我那弟媳妇,我这许久没见她,猛然一见,吓我一跳,她那脑门儿秃的啊,连我这老婆子都不如。那天她头上还插了根南珠的簪子,都没她那脑门亮。她就在我这屋里坐着,我都不敢多看她,闪得人眼花。我估摸着晚上啊,她那屋里都不用点灯,到是省了不少烛火,这媳妇娶得可真值。今儿个她也来,你可得好好瞧瞧。”王家老夫人说完,自己就没忍住先笑了起来。底下的丫鬟见老夫人笑了,也终于不用再忍着了,一时间屋里笑声不断。 王家老夫人的弟媳妇林柔儿见过,确实是个头发稀少的老妇人。听说两个人从年轻时候就不对付,也是造化弄人,二人偏又成了妯娌,一辈子都看对方不顺眼,可是要说什么深仇大恨,却也没有。 林柔儿跪在地上,轻轻的抚平了王老夫人裙子上细微的褶皱。她上辈子短短的一生中,最开心的时候,除了小时候在父母膝下撒娇的日子,就是在老夫人身边做丫鬟的时候了。老夫人对她是真心疼爱,犹如祖母一般,可惜后来身体不好,很快就去了,她就到了王家大夫人的身边,大夫人不喜欢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可是又不能薄待婆婆生前身边的旧人,就把她给了自己的小儿子做妾,又碰见了付家姑娘这么个心狠手辣的主母。林柔儿暗暗发誓,自己这辈子绝对不再做妾。 林柔儿重新回来的时候,正是回家的那几天。她娘拉着她的手,哭了又哭。当年,林柔儿六岁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她爹娘砸锅卖铁请大夫给她治病,结果她刚好,她弟弟和爹爹就都病了,不得已,她娘只能托人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