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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宏瑾不禁打了个寒战。 “那你可有什么凭证?”秦宏瑾问道。 “凭证?老婆子我就是。” “光凭你一张嘴,红口白牙的,谁会相信?” “凭证自然是有,但是不能让你知道。谁知道你是不是姓赵的那边派来的。你就是把我杀了,我也不告诉你,就让那姓赵的日日做噩梦去吧。” 秦宏瑾想了一下,说:“那您的意思可是让我带您回京城?” 听到秦宏瑾称呼都变了,老妇人抬眼看了看她,说:“还算识相。回了京城,我自有门路,你只要保证我跟我的小孙女平平安安的活着就行。怎么,老皇帝知道了些什么?” 秦宏瑾心一虚,说:“我秦家军一直忠于皇上,听闻有人混淆皇室血脉,自然是要禀告圣上的。” “说的可真好听。你啊,还是找机会偷偷摸摸带我回去,再想办法告诉老皇帝,你可知道你的奏疏上去得有多少人看过。” “我当然要这么做。”秦宏瑾腹诽道,“用你这老妇教我。” 秦宏瑾把青红倚绿叫进来,借口老夫人是付锦绣托她找的人,让青红带着老妇人跟她的孙女去孙知州那里把户籍落了,又让倚绿收拾一间房间出来,让两人居住。 倚绿淘气,听完这话笑了,说:“幸亏您是位姑娘,这要是换做别的将军,非得让别人误会不成。” 秦宏瑾无奈的挥挥手,自己坐在那里,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乱成一锅粥了。过些日子,她得想个法子回京城,这事儿没法用书信传递,太惊悚了。 一些隐秘在黑暗深处的真相,就这么无意的被揭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林柔儿:“求评论求收藏,小女子在这儿给您请安了。” 第十七章 深夜,秦宏瑾仍旧在床上辗转反侧,白天发生的事情过于惊悚,让她有点不太相信。她瞪着床顶的帐子,觉得如果没有重新活一回的话,她是绝对不会相信那个老妇人的话的,可是前世她们四个人的死亡,细究起来,总觉得有些古怪,可是怪在哪里,她又想不明白。 秦宏瑾又瞪了一会儿帐子,翻身坐了起来。旁边小榻上的青红醒了,见秦宏瑾坐在床上,赶忙披上衣服下来,说:“姑娘可是要喝茶?” 秦宏瑾摇摇头,想了一会儿,把衣服披上,说:“睡不着,我去院子里透透气,你不要跟来。” “可是因为今天那老妇人说的事情?”青红问道。 秦宏瑾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你跟倚绿都不要问了,也不要往外说,这事儿,连我爹都不能知道。” 说罢,就推门出去了,留下青红坐在榻上发呆,究竟是什么事情呢,算了,姑娘不让问就不问了。 厢房那边,老妇人躺在床上,摸着身下的锦缎,真滑啊,多久没有睡过这样的被褥了,她回忆着白天的情景,觉得自己东躲西藏了这么久,总算是能熬出头了。她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梦里,夜还是那么黑,就算被火光照亮,也只能照亮前面的一片,噼里啪啦的声音是有什么东西又被点着了,她看见房梁砸下来,砸中了那个已经走到门口的影子,那个影子就再也没有爬起来。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吹得火舌疯狂的舔着墙壁屋顶,有人在喊救命,这声音真近啊,可是她过不去。又有小婴儿的啼哭声,尖利刺耳,却又一点一点的弱了下来,最后终于没有了声音。 旁边,是小孙女在喊爹娘,喊到声音嘶哑。这嘈杂的声音终于惊动周围熟睡的人,有人出来了,看着冲天的火光赶忙招呼开来。她犹豫了一下,抱着小孙女,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她跑到脚酸跑到腿软,却仍旧不敢停下来,仿佛那烈火就在后面跟着她,稍微犹豫片刻,就会被大火吞噬一般。 老夫人挣扎着醒了过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起身穿上衣服,推开门走了出去,正好看见秦宏瑾坐在院子里,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秦宏瑾招招手。 “白天跟您说了那么长时间的话,还没问您姓什么呢?您登记的户籍就不用告诉我了,肯定不是真的。”秦宏瑾看着坐在石桌对面的老妇人,问道。 “老身娘家姓周,夫家姓史,这许久不提,都快忘了,您啊,还是叫我一声周mama吧,这人啊,不能忘了自己姓什么不是?” “周mama您这半夜起来是?” “睡不着啊,每天晚上闭眼都是那天的情景,那冲天的火光,把半边天都照亮了。” 秦宏瑾想了想,把身上披着的外衣递给了周mama,说:“天凉,您披上点,趁着现在没人,您能再跟我说说当时的情形吗?不怕您笑话,我睡不着就是因为这事儿。” 周mama倒是不客气,接过秦宏瑾的衣服披上,叹了口气,说:“其实,这里面的事儿有很多是我不知道的,那姓赵的毒妇想事情滴水不漏,做事又缜密,我只是知道其中的一小部分。” 秦宏瑾有些想笑,赵贤妃做事缜密,可能吗,她跟敏德郡主结下的梁子不就是因为她说话不走脑子吗,难道说,这些都是她装出来的不成? “给那毒妇办事儿的一共有四个人,除了我,其他人应该都死了吧,只有死人才是不会泄露秘密的。我只知道其中一个姓李,剩下的就不知道了。”周mama说道,“我啊,年轻时候是宫里的女官,25岁上,蒙太后恩典,放我出宫回家。我回家一看,我那老头子还等着我呢,不怕你笑话,我现在都还记得当时的情形。我俩啊,青梅竹马,后来被选进宫的时候,他就跟我说等我回来娶我。每当在宫里过得不好的时候,我就记着这句话,咬咬牙熬了下去。” 周mama说起这些,眼睛亮晶晶的,秦宏瑾坐在对面看着她,觉得比西北的星星都要亮上几分。 “后来,我就觉得他不可能等我了。我在宫里待了整整十年,我想,他早就该结婚了吧。出宫后,宫里的马车把我送回来,下车以后,除了我爹娘,我就看见他也在我家门口等着我,当时我的眼泪就下来了。” 周mama笑了一下,仿佛一个妙龄少女一般。 “我俩没多久就成亲了,转过年来我就生了我儿子。在宫里待得时间久了,身体不好,生完我儿子身体就太好,大夫说以后可能不会再有孩子了。我那老头子一点都不生气,跟说我有这一个就足够了。过了些年,我家那儿遭了水灾,没办法,就逃回京城。正好赵家给闺女找教养mama,我就去了。人总得活着不是。 转过年来,赵家闺女就进宫了,她觉得我好,就把我又带进宫去。我不想去,可是那时候我儿子该娶亲了,得要银子啊。那时候,她年轻漂亮,又会装憨直哄皇帝开心,宫里上上下下的都觉得自己跟着这样的主子有前途。她啊,肚皮也争气,入宫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