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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得垮了脸,说:“师傅,您还没教呢。” 付大人被他的表情逗乐了,说:“书院总该教了吧?” 林宇丰摇摇头。 付大人又看着旁边的瑜哥儿,说:“瑜哥儿,来,给祖父背个关于中秋的诗听听。” 正幸灾乐祸的瑜哥儿脸也一垮,说:“祖父,瑜哥儿字儿还没认全呢。” 旁边的付家兄弟交换了一个眼神,传达的都是一个信息,父亲有点喝多了。 旁边桌的付夫人在旁边说话了:“来人,把老爷搀回去了,再熬完醒酒汤喂他喝了。这么大的人了,年年中秋都喝多。” 又对着林父说:“我家老爷素来酒量不好,还请您见谅。”半天没见林父回话,这才发现他坐在那儿虽然腰板挺得直直的,眼睛却早就闭上了,仔细听,还能听见轻微的呼噜声。 林母在旁边略带歉意的说:“林夫人,我夫君也是量小,估计三杯就倒。” 付夫人见状也笑了,说:“那把林家老爷也搀下去,送到西边的客房,再送过去一碗醒酒汤,让丫鬟服侍着喝了。”又对林夫人说:“既然都有了酒,时辰也不早了,今晚就留下来吧,明天再回去。” 林母还要推辞,付夫人又说了:“咱们这样的交情,就不用跟我客气了。” 林母想了想,就同意了,说:“那可真麻烦您了。又是吃饭又是留宿的。” 付夫人说:“你看你说的,留宿我认了,毕竟这是在我府里,可是吃饭这事儿,我可不认,你家送来的螃蟹和新鲜瓜菜,只不过是借了我家的厨子跟灶台。”又指了指林柔儿,说:“又有我这好闺女送的中秋礼,给我跟她义父做了身新衣裳,从头到脚一样不落,连配套的扇套香囊都有,可见,是我家占了大便宜。” “这不值什么的,她小孩子家家的,给义父义母做身衣裳还不是应该的。” 付夫人跟林母在一边聊天,付锦绣跟林柔儿在一旁就聊得比较慎重了。 见丫鬟没在近前,付锦绣这才开了口:“安乐姑娘怎么没跟着过来?” “她说她祖母当年也是在众多闺秀前露过脸的,她又跟她祖母长得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万一被人认出来,不好圆场。”林柔儿说。 “她倒是谨慎。可见她祖母更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我估计她家那点子事儿,可不见得就是女人间争风吃醋那么简单。”付锦绣说。 林柔儿点点头,说:“我觉得也是。那天她在屋里睡午觉,我想去她那儿拿落下的绣线。见她没关门,又睡得香甜,而且那绣线就在桌上,我在门口都能看见,就没叫醒她,打算了拿了就走。谁成想,我刚走到桌子那儿,就听见她问我你找什么。当时给我吓的,一声没吭脚下一软就瘫在那儿了,那个心啊,跳得扑通扑通的,半天都没缓过来。就她那个声音,冷冷清清的,一点刚睡醒的迷糊劲儿都没有,估计我刚进门她就醒了。” 付锦绣被林柔儿的话逗乐了,说:“咱们几个里,就属你看着最娇柔可是胆子也是最大,都能把你吓着,我估计换了我可能直接就昏过去了。” “那天我父亲还跟我说,安乐这姑娘怎么看人的眼神那么瘆得慌啊,我能说什么啊,就编吧,说她是被西戎人吓的。我父亲还不信,说什么哪有胆子越吓越大的,不都是越吓越小么。我就硬着头皮说安乐姑娘胆子挺小的。你听听这话,我都不信。” 那边,付家大哥二哥逗了会儿瑜哥儿,见他困了,就让他跟奶娘回去睡了,又转过头一齐看向坐在一旁的林宇丰。 林宇丰年岁小,平日里不给酒喝,今天因为吃了螃蟹,就喝了一杯烧酒,小脸红扑扑的,见他们两个人看过来,傻乎乎的咧开嘴笑了。 付家大哥看他这样,说:“可见也是醉了,找人扶他下去睡吧。天晚了风大,回头被风拍了容易病。” 立在旁边的小丫鬟听了这话,赶忙招呼了两个小厮过来,搀着林宇丰回了客房。 付家大哥又拍了拍二弟的头,说:“咱们也撤吧,母亲跟林家伯母都要回去了。meimei她们也准备要走了。” 付家二弟点点头,说:“您跟嫂嫂先回去吧。我把杯里的酒喝完就走。” 付锦绣扶着付夫人回去了,林母也跟着小丫鬟先去林宇丰那儿看看情况,夏秀溪跟付锦宁也一道回去了,就剩下林柔儿跟付家二弟付锦安。 因为中秋节,林柔儿也是特意打扮了一下,一件云雁细锦上衣配了条凤尾月华裙,又插了个蝴蝶流苏簪,她又是个高挑身量,皮肤又白,格外好看。付锦安看着林柔儿,正好一阵风刮过,树下落英缤纷,真是乱花渐欲迷人眼,酒不醉人人自醉。 林柔儿对着付锦安行了个礼,转身就走了。付锦安见状扔了手里的杯子,追了上去。 “二少爷,不知道您有什么事情?”林柔儿见付锦安跟了上来,赶忙问道。 付锦安皱了皱眉头,说:“叫什么二少爷,不是应该叫二哥哥吗?” 林柔儿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退,说:“您说的对,付夫人是我义母,您自然也是我的义兄,也是应该叫声二哥哥。” “你这么说,合着前些日子我跟你说的话你一句都没记住是不是?”付锦安说。 “不知道二哥哥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柔儿记性不好,真是没记住,您就当没说过吧。” 原来,付锦安自从见了林柔儿一面,就被她吸引了,年岁小模样又好,笑起来温温柔柔的,又自有一段风流迷人的姿态。后来又见了几回也聊了几句,更觉得她是个好姑娘。前些日子从翰林院回来,正赶上林柔儿在付家帮母亲绣挂屏,小住几日,便趁着众人不注意跟她表露了自己的心迹,被林柔儿婉拒。他倒是没气馁,让林柔儿再想想就走了。付锦安觉得自己家世好样貌好,林柔儿不可能不对自己动心。只要他们二人两厢情愿,再一起去求求母亲,就绝对能成事。 可是现实是残酷的,林柔儿压根就没有这个心思。 付锦安听了林柔儿的话有些着急,说:“我究竟哪点不好?” 林柔儿笑了,说:“您怎么能不好呢。付家二公子,付尚书的小儿子,年纪轻轻就是翰林的庶吉士,前途可期。长相又好,京城有名的俊俏公子,大把豪门贵女想嫁您。说句犯忌讳的话,您尚公主都可以,怎么就非得喜欢我呢?” 付锦安因为有了酒,脸色红红的,说:“既然我这么好,那还有什么不可以呢?” 林柔儿又笑了,说:“就是因为您太好了啊。柔儿现在也在跟弟弟念书,恒公六年有一句话,人各有耦,齐大,非吾耦也。这话今天柔儿也能对您说。义母认我做女儿,那是因为我母亲当年救了付姑娘。义父收我弟弟做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