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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看了一眼,就当做不认识一样,擦肩而过。忽然付锦绣看见贤妃身边的尤mama,她瞬间觉得从头凉到脚,周mama还在那里站着呢。 周mama也发现了那位,她楞了一下,正好旁边就是个rou铺。她指着一块羊rou问小贩:“这位小哥,这羊rou几多钱啊?” 小贩伸手拿起来,称了称,说:“50文。” 周mama假装面露难色,掏出荷包数了数,说:“45文可不可以?” 小贩笑了,说:“这位mama好没意思,买rou也要讲价。” 周mama面色一红,说:“我家儿媳刚有身子,就想吃口羊rou,不然,谁会去买它,也忒贵了。” 小哥一笑,说:“您对您儿媳可是真不错,行了,就45文吧,也就这一块了,卖完了,我也早点收摊回家。” “那可真谢谢您了。”周mama说,“麻烦您受累再给切了。” “好嘞。”小贩手脚麻利,边说边聊。 “这位mama,瞅着您脸生啊?” “我啊,也是刚到京城。我家小子在京城做生意,才把我从老家接过来。我以为是来享福的,谁知道,京城生活太不易了,什么都贵。”周mama说。 “您这话算说对了。我听我家隔壁私塾师傅说,这古人都说,京城居大不易。” “是啊。可是要我说,到底比乡下好,多繁华啊,想买什么都能买着。这日子啊,是过出来的。”周mama说,“我寻思着,只要老实肯干,还不能过出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这位mama,您说的真有道理。可不就这意思。”小贩说,“您这一番话啊,也算是给了我点信心,我这儿还有块羊腰子,就白饶您了” “哎呦,那我可就谢谢您了。回头啊,我还往您这儿买东西。”周mama说着,喜笑颜开的就把羊rou放进菜篮子里,笑眯眯地走了。 尤mama瞅着她眼熟,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略微有些怀疑,假装看热闹,在旁边听了一会儿。觉得,应该不是她想的那位。这位老妇人,精神头足,说话都透着一股子向上的劲儿,一看就是日子越过越好的人家。长得也不像,那位是个容长脸,这位呢,是个胖乎乎的圆脸,十足的富态相。她摇摇头,也走了,真是白欢喜一场。 付锦绣见尤mama走了过来,这才松了口气。她揉揉脸,带着秦宏瑾笑着迎了上去,说:“尤mama好。” 尤mama正走神呢,听见付锦绣的声音吓了一跳,见是她们赶忙行了个礼,说:“老奴见过秦姑娘、付姑娘,” 付锦绣虽是未来三皇子妃,但是秦宏瑾身上有官职,所以,尤mama把她排在前面。 付锦绣笑的灿烂,说:“您这也是趁着天气暖和出来遛遛啊?” “是啊。”尤mama说,“贤妃娘娘给了我一天假,让我回家看看。家里没什么事儿,我就出来遛遛,买点什么新鲜玩意给我拿小孙子带回去。这长时间不见,他都快把我这个祖母给忘了。” 三个人笑着聊了几句,也就散了。付锦绣跟秦宏瑾上了马车以后,她小声说:“我当时后背都凉了。” “我也是。”秦宏瑾说,“也亏了周mama机灵。她从雍郡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让自己胖了三十斤,她说,这才是最简单又最能骗人的易容术。” “这位周mama真是厉害。你听她说话,透着一股子向上的劲儿,完全不像是她这种经历的人会说的话。光这股子精气神,就能把人给骗了。”付锦绣说。 两个人正感慨着,周mama也走回了自己院子。她见前后左右都没人,这才走了进去。把门关上以后,她靠着门就出溜到地上了。史安乐跟碧月听见动静,赶忙从屋里跑出来。见周mama这个样子,碧月一把就将人扶了起来,搀扶进屋里。 周mama坐在椅子上,史安乐端了杯茶过来,周mama一口气就喝干了,这才舒了一口气。 “您这是?”碧月问道。 “没事儿,就是遇见故人了,吓了一跳。”周mama说,“不用担心,我老婆子身体硬朗着呢。” 这时,她才觉得浑身发冷,原来,里衣早已经湿透了。 正月末,乍暖还寒,本就是最容易生病的时候,周mama又吃了一吓,出了一身冷汗,又被风嗖到了。没一会儿就开始发热。碧月慌得出门去医馆请了个郎中。 郎总诊了脉,说:“就是时气的关系,加上虚火旺,又被风吹了。没什么大事儿,喝几服药就好。” 史安乐谢过郎中,碧月拿着药方去药铺买药煎药,着实忙活了一通。 周mama虽然是体格硬朗,到底也是上了年岁的人了,生生地在床上躺了三天才好。她下地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碧月回秦家一趟,说有事情要和秦宏瑾说。 秦宏瑾最近正忙,就定了三天以后。 这天一早,周mama雇了辆马车,就去了秦家。 “您是有什么新发现不成?”秦宏瑾问道。 周mama摇摇头,说:“我啊,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得把知道的都告诉你才行。前些日子病了一场,我算是想明白了。岁月不饶人,再来这么几回,我这把老骨头估计就撑不住了。这事情啊,还得让你们知道了才成。不然,我死了,可真就把秘密全带走了。” 秦宏瑾让青红上了一杯茶,说:“您先喝口茶喘喘气,咱慢慢说。” 作者有话要说: 事情到了这个时候,终于开始慢慢地转到明面上来了。 第五十章 初春,真是乍暖还寒,秦宏瑾这么健壮的姑娘也被风寒击倒了,她本来还想约着付锦绣他们说事情,也被耽误了。付锦绣打发人问春来看她,顺便跟她说好好休养,没关系,宫里面,贤妃也病了。 贤妃过年的时候就染了风寒,断断续续一直没好,近日又心情焦躁,直接下不了床了。太子并太子妃以及舞阳公主一起在飞香殿侍疾,皇帝也是时不时地就过来看看,弄得飞香殿比平时还要热闹。 这天,贤妃觉得好些了,就让太子回东宫休息。这些日子,太子白日上朝,晚上过来侍疾,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贤妃心疼,让他回去睡个好觉。 晚上,太子妃张冉见舞阳公主困得只打盹,又加上贤妃身体眼睛好了很多,就建议让她也回去休息,只留下自己就好。贤妃见舞阳小小年纪,眼圈都黑了,一阵心疼,赶忙打发人送她回去。 太子妃睡在对面的榻上,半夜起来,听见贤妃在床上辗转反侧,赶忙下去看了一眼,发现又烧上来了,她赶忙让小宫女去叫太医,自己则坐在脚踏上守着。 平心而论,贤妃真不是个好婆母,换做别人,这侍疾只不过就是面子上的事,白日里来,晚上回去,也只有她,会把太子妃扣在飞香殿当个大宫女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