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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平长公主做什么。 她不愿因为自己的婚事,就叫王嫔在宫中和长平长公主争执。 她和长平长公主对上,一个是meimei,一个是女儿,她都不敢保证皇帝会偏心谁,更何况王嫔一个早就被皇帝遗忘的女人。 如果叫皇帝厌恶王嫔,叫王嫔知道她被皇帝厌恶,那十一公主觉得自己不能接受。因此,今日她没跟王嫔说端阳伯府来人了,反正长平长公主是绝对不可能去见王嫔的,至于端阳伯也不可能会去见后宫女眷,因此,她只等着以后把亲婆婆给接出来,然后请亲婆婆单独和王嫔相处。 因为已经把这件事想得很周全了,十一公主完全不怕的,和燕宁到了皇帝的宫殿之外,正听见里头传来长平长公主尖锐的尖叫叫道,“我不答应!凭什么分他一半的家产,凭什么叫他在正院拜堂成亲?!他不过是个庶子,是个庶子!” 这尖锐的声音叫燕宁瑟缩了一下。 她觉得耳朵疼。 “住口!”皇帝显然也恼了,在里面拍着桌子喝道,“朕叫你住口!” 这样激烈的声音之下,燕宁急忙看向十一公主,就见十一公主又在挽袖子了,不由也挺了挺自己稚嫩的脊背,转头,看见楚王正跟在自己的身后,就觉得充满了无比的勇气。 而此刻十一公主已经叫人通报里面了,过了一会儿,里面的声音暂时平息,皇帝就叫人传话请她们进去。十一公主对燕宁笑了一下就走进去给皇帝请安,之后看向一脸气急败坏,高耸的胸脯激烈起伏的长平长公主。 燕宁给皇帝福了福,目光却落在一脸怒意的端阳伯身边的一个中年妇人的身上。 她的穿戴很干净,为了面君,因为是商量儿子与十一公主的婚事,因此也穿戴得很郑重,没有半分敷衍。 可是她的目光却很平和,并没有长平长公主的怨恨还有端阳伯的恼怒。 看起来她并不在为了沈言江争取什么。 她似乎也的确没有争过什么。 燕宁恍惚地想起这位端阳伯的二房夫人周夫人,似乎从来都没有强求过端阳伯什么,也从来不会和长平长公主冲突。 她只是带着自己的孩子安安静静地过日子。 倒是长平长公主这么多年对她十分尖锐,甚至明明端阳伯府那么多得宠的小妾庶子,可是长平长公主也只针对周夫人。 想必是做贼心虚吧。 因为知道自己抢走的是周夫人的一切,所以才会这样心虚,想先把周夫人打压下去。 “你们来了。王叔也来了?”皇帝气得脸色发青,见长平长公主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皇帝都不敢相信自己聪明一世竟然有这么个一个蠢货的meimei。 见端阳伯俊美的脸已经铁青一片,只不过是碍于是在宫里没有和长平长公主吵起来,皇帝觉得自己气得胸口都闷闷的,咬着牙楚王与燕宁勉强笑了笑,这才对十一公主问道,“怎么不是王嫔过来?”他早就对王嫔没有什么印象,不过也知道今日端阳伯府来了人就是为了会亲的。 “这是儿臣的婚事,儿臣自然得紧张些,担心母亲有什么想不到的地方,因此亲自来了。”十一公主就笑嘻嘻地。 长平长公主这么生气,她反倒要高高兴兴的,叫长平长公主看了大概也能气个半死。 “你说得也对。到底是你的婚事。”皇帝就喜欢女人温温柔柔,高高兴兴的,如今见长平长公主简直变得不可理喻,他的脸色就冷了几分看着这个meimei冷淡地说道,“更何况十一是朕的公主,朕也不能叫人委屈了。” 就算十一公主不是得宠的公主,可是在婚事上皇帝也不能允许有人怠慢了她,给她没脸。端阳伯府在赐婚这么久之后才进宫来与自己说这件婚事,皇帝已经极度不满。长平长公主进宫之后还嚷嚷起来,皇帝就更不高兴了。 他叫十一公主坐在一旁,对燕宁笑得努力和颜悦色地说道,“阿宁也是皇家的一份子,也听一听吧。” 只是他这个笑容格外扭曲。 燕宁看了皇帝一眼,点了点头,坐在十一公主的身边,一同看着气急败坏的长平长公主。 ……看着长平长公主这么生气,她觉得心里开心极了。 看着她眉眼弯弯地看着长平长公主跳脚,楚王也没在意,坐在她的身边淡淡地看着皇帝。 皇帝被楚王的目光看得有些无力,觉得楚王这也太黏着燕宁了一些,这真是未婚的小妻子走到哪儿,楚王就跟到哪儿,说一句妇唱夫随竟然也很有道理的样子。 他一时觉得楚王这素日里钢铁一般的男子遇到了娶媳妇竟然这么粘人,一边严肃着看向长平长公主说道,“朕不是在和你商量,是在通知你!公主下嫁,你们伯府应该觉得荣幸才对,难道还想把婚礼设到偏院去?你当朕是什么,你当公主是什么?你把皇家的体面放在哪里?!亏你也是个公主!” 十一公主大婚,从宫中出嫁,先到端阳伯府拜堂成亲,然后再带着驸马回自己的公主府。 皇帝好言好语地跟今日终于愿意进宫商量这些的长平长公主说把婚事设在端阳伯府正院,却叫长平长公主尖叫起来。 她口中所谓庶子没有资格在正院成亲把皇帝差点给气死了。 没见过这种蠢货。 沈言江算什么庶子?当初谁把他变成尴尬的庶长子的,长平长公主心里没数不成? 端阳伯的脸都铁青得吓人,如果不是有外人在,皇帝恨不能给长平长公主这蠢货一巴掌。 他本想叫长平长公主趁着这个机会对沈言江母子示好,叫端阳伯看见她善待这对母子。 不过是个正院的虚名,这算得了什么?可是长平长公主不仅不愿意这件事,甚至还当皇帝和忍着气的端阳伯提到沈言江大婚之后做了驸马也要陪着十一公主生活,因此得给沈言江分家产的时候,长平长公主又尖叫起来。 她缺银子么? 身为长公主,长平长公主私房无比地丰厚,只怕端阳伯府的家底都未必比得上,为什么还不肯拿出来补贴沈言江? 连怎么讨夫君喜欢都不知道,只知道一味尖叫,皇帝已经觉得自己受够了。 他忍耐着没有发作,然而长平长公主却完全不理会他的用心,含泪对皇帝控诉着说道,“皇兄难道是在以陛下的身份在命令我,压制我么?皇兄,你怎么可以对我这样残忍,对一个抢走了我的夫君的女人这样偏心维护,这叫我情何以堪。” 她这话也算是颠倒是非了,燕宁都觉得长平长公主太无耻了一些,见周夫人坐在一旁没说什么,想到长平长公主这么恶心人,便不由呆呆地说道,“可是,可是是人家先来的呀。” “你住口!何时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见燕宁竟敢插嘴,长平长公主顿时怒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