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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执事 褚漾原本因为喝了好几杯茶一时尿急跑到了洗手间。 上完了以后她想抽点纸,却发现抽纸筒里空无一物。 徐宅每间房都配有单独的厕所,公用厕所反倒没什么人用。 除了负责打扫的佣人,自然也不会有人察觉到里头没纸了。 褚漾叹了口气,恰好就收到了容榕的微信,赶紧给她发了求救信息。 谁能知道容榕这个不靠谱的居然给她送了包子过来。 这行为实在过于智障,褚漾平常没对这位小姑子说过重话,如今这种尴尬情况下,她真是忍不住了。 “拿纸来!”褚漾语气中带着怒意命令门外的人:“我屁股都要感冒了!” 原以为门外的容榕肯定醍醐灌顶,会赶紧去给她拿纸。 谁知却听到了一阵低沉短促的笑声。 褚漾瞬间如遭雷劈。 她张着嘴,下巴在打颤,连话都快说不清:“你…谁啊……” 男人温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是我。” 她要杀了容榕。 用小姑子的血祭奠她再也捡不起的尊严。 徐南烨也没在意她说的那些粗话,只宽慰她道:“你先吃,我去帮你拿纸。” “吃你%……¥%&**……&” 褚漾含糊不清的骂了几句,徐南烨一句也没听清,不用猜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词。 不多时,徐南烨将纸递给了门里的褚漾。 他抱胸在洗手间门口等了几分钟,也不见里头有什么动静。 半晌,里头才传来褚漾弱巴巴的声音:“你还在吗?” “我在。” 里头的人声音又低了几分:“你能不能先走?” “我等你。” 褚漾的声音接近崩溃:“你走吧我求你了,我不会掉马桶里的。” 这样窘迫的请求,徐南烨就是想等她也不忍等了。 他抬起腿离开了。 待回到了饭桌上,大部分的人都已经落座。 容榕最先过来问他:“你和二嫂怎么样了?” 他看着眼前这位始作俑者,一时间无言。 毕竟这件事他也有责任,不该看她狼狈跑开的样子就觉得稍有烦闷,也不该因为想和她说说话就稀里糊涂听信了容榕的话,真端着碗走到洗手间给她送去。 徐南烨扬了扬嘴角,嘲笑的是自己。 从他口中得知了真相的容榕也很懵:“我以为二嫂是要躲你,结果真是上厕所吗?” 徐南烨又问她:“你怎么会搞错?” 容榕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以为二嫂跟我卖萌呢。” 褚漾不能在洗手间躲上一辈子。 她把自己的碗筷送到了厨房,又向佣人要了副全新的,亦步亦趋的走回了饭厅。 褚漾最先跟上座徐南烨的父母打了声招呼。 他们俩好像都没怎么变,比起过年那会儿看着好像还精神了许多。 徐父仍是那副严肃的模样,徐母笑容端庄,只是两个人都穿得挺休闲的,不比在座其他人隆重。 老两口没在意她怎么这么晚才入席,礼貌寒暄了几句就让她坐下了。 褚漾看了眼旁边的徐南烨,他冲她笑了笑。 刚刚和徐南烨隔着门看不见他人,这回可算是见着面了。 明明昨天刚见过,今天再看他已经觉得特别陌生。 反正也已经尴尬到极点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大大方方的免得叫他看不起。 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在徐南烨身边坐下。 从不远处发射过来容榕的歉疚眼神,褚漾冷漠低头,干脆无视。 那边容榕委屈巴巴的收回目光,连菜都吃不下了。 今天的主角是徐南烨的父母,夫妻俩在家里住不了多久就又要开始新的旅行,饭桌上众人的重点都放在了问他们在国外所听所遇的奇闻异事上。 其他年龄差不多的都羡慕老两口这个年纪了还能相携出行。 “去美洲还是要多注意安全啊,毕竟国外肯定比不得我们这里安全。” 徐母淡淡笑了:“不会,其实国外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不安全。” 这位婶娘摇头,撇嘴:“那不一定,当年南烨去国外的时候,你们不也是说那边安全得很,结果还不是……” 旁边她的丈夫剧烈的假咳了几声,打断了她接下来想要说的话。 婶娘自知失言,卷了卷舌头改口:“哎,我就是担心你们的安全,没别的意思。” 徐母不甚在意的摇了摇头。 倒是一直沉默的徐父启唇解释:“南烨是过去任职的,人死于安乐,太安全了对他也没什么历练。” 婶娘点点头:“还是大哥会为自己儿子考虑。” 话题瞬间又转了向。 刚刚他们口中的主角徐南烨却对此没什么反应,仍低头吃着自己碗里的菜。 褚漾却在意的不得了,愣神间碗里多了块红烧rou。 她侧头,徐南烨也正巧看着她。 他轻轻道:“吃吧。” 褚漾又想起还在跟他冷战,继而收回视线继续吃菜,他给自己夹的那块红烧rou却被搁置在碗边,一直到变凉她都没有碰过。 徐南烨知道她没吃,垂眼看着自己空荡荡的碗,嘴角泛起一丝无奈的苦笑。 她辈分不算小,但因为是去年才嫁进徐家的新妇,所以桌上长辈们聊的事她大多都不太了解,听得云里雾里的,全当是下饭的闲言碎语。 等有人又聊到孩子,话题才又扯到了褚漾身上。 “北也还打着光棍不急,倒是南烨的媳妇儿什么时候能让我们沾沾喜事?” 徐南烨先替她解释:“她还小,不急。” 最先提起孩子这个话题的伯母笑着打趣:“二十一岁也不小啦,而且南烨你这年纪也该是有个自己的孩子了,要万一你哪天又要出国,好歹给你老婆留个孩子照顾,不然她一个人在家多无聊。” 徐南烨垂眸不语。 “你既然已经成了家,待在外交部有什么好的?不如让你父亲给向上头的人说说,换个部门,这样你也不用国内国外来回跑呢。” 几个长辈随声附和。 褚漾其实这一年里早就习惯了徐南烨时不时随公出差,刚结婚那会儿她甚至问过,你以后还会不会被调到国外。 徐南烨只说听从安排。 她对他的工作不太了解,不过从其他人耳中隐约也是知道,只要徐南烨不想,谁也勉强不了他。 几个人七嘴八舌,徐父这才又开口:“是他自己不愿意,还能是我不为他安排?” 清楚徐南烨性格的几个长辈异口同声:“南烨这孩子怎么会不愿意?” 他明明最乖巧听话。 徐父努了努下巴:“你们自己问他。” 也不等长辈们开口问,徐南烨自己抿唇笑了:“确实是我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