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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姿的男人转眼就站在了自己面前。 褚漾的表情简直一言难尽:“……你怎么到西安来了?” “坐飞机来的啊,”崇正雅得意的挑了挑眉,“哦对了,我是过来给你加油的,你好好比赛,什么都别想,等比完赛就跟我走。” 褚漾后退两步:“去哪儿?” 崇正雅看她这副戒备满满的样子就不爽,瞥着她说:“赞干比亚,去不去?” 褚漾茫然的眨了眨眼:“你要去赞干比亚?” “啊,是啊,”崇正雅咳了咳,清清嗓子正经道,“有点事要过去处理,所以过来问问你想不想一起去?” 褚漾心里不禁雀跃。 但转而她又开始沮丧:“我的护照在家。” 崇正雅冲她神秘的挑了挑眉,像变魔术般从兜里掏出了一个本子。上头烫金大字写着“中华人民共和国护照”,印着全中国人民都熟的国徽图标。 他将护照本丢给了她。 “求人求了半天才弄来的,拿好了。” 褚漾打开护照本,上面是自己的名字和照片。 她思索了很久,最后还是没忍住问他:“你去我家偷来的?” “……偷屁偷,”崇正雅指了指自己的脑子,“用老子我超乎常人的智慧,懂吗?动脑子就能拿到,还用偷?” 褚漾当然知道他不可能去偷,撇撇嘴心想这人真开不起玩笑。 崇正雅看她撇嘴,终于舒了口气:“听到有人带你去赞干比亚,开心了?” 褚漾又连忙板着张脸不说话了。 “行了,别装了,我特意过来给你送护照,就是让你好好比赛,”崇正雅抱胸,像是长官训话,“你好好比,拿个奖回来,不然他就白走了,知道吗?” 褚漾抱着护照,用力点了点头。 崇正雅转身就要走:“那我先走了。” “哎,等等,”褚漾抿唇,问出了最后一个疑问,“你那个车是特意从家里开过来的吗?” 崇正雅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她:“我没闲到浪费那点油钱和过路费还特意开过来,这车我租的。” “你租车干什么?” 还租这么sao的车,搞得整个广场上的人都以为来了什么暴发户要搞拆迁。 崇正雅哼了哼:“废话,我这么金贵的躯体,能坐那些便宜车吗?” 租也要租林肯,真是有钱又有闲。 第84章半球【二更】 护照本不见这个事,褚国华是早料到了的。 但他还是很生气。 他左右想也不知道该怪谁,最后只能把气撒到亲家身上。 “还不都怪亲家那两个!如果不是他们硬要逼着自己儿子去赞干比亚,我们漾漾怎么会过去找!” 褚mama附和,心里也心疼徐南烨:“亲家怎么能这么绝情啊。” 就算徐南烨忤逆他们,先斩后奏转去了新闻司,他们也不该一脚就把养了这么大的儿子又给踢到国外去。 现在徐南烨新任发言人,这才刚开了一场发布会就去了国外。 等有心人发现这个副司长昙花一现,看他们徐家怎么解释。 “不行,我要去找亲家谈谈,”褚国华起身,语气冲冲,“他们家不心疼儿子,我还心疼我女婿呢!” 徐南烨和他同院出身,他虽然不教西班牙语,但名义上怎么说也算是徐南烨的老师。他也一直很喜欢这个学生,就算后来徐南烨用那样荒唐的理由娶了她的女儿,他刚开始埋怨过一阵,但很快也就想通了。 徐南烨对漾漾到底怎么样,他心里是清楚的。 这个年轻人的品质到底怎么样,他也有许多耳闻,漾漾既然那么喜欢他,想必他无论是在外面面前,还是只有两人时,都对她极好。 不论当初结婚的原因是什么,至少他们现在是真的好。 褚国华严肃刻板了大半辈子,对女儿要求严格,无非就是不想她误入歧途,再遇到什么非良人,把自己的人生也给赔了进去。 如果换做是别的男人和漾漾这样草率结婚,或许他仍然很难接受,甚至有可能会逼迫他们分手。 但那个男人是他的学生徐南烨。 更不要说现在还是法律意义上他的岳父。 褚国华心中气恼的同时,也不禁庆幸,还好那个男人是徐南烨,还好是他。 人都是感性动物,随着时间的潜移默化而渐渐改变从前的刻板思想,并不会为一句诋毁而相信身边的人就真的如此不堪,也不会因为某件与自身观念相悖的真相就去否认整个事件的存在。 褚教授夫妇并不爱跟亲家打交道,除了逢年过节互相问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关上门各家过各家的日子。 读书人总是有股清高味儿刻在骨子里的,对于政权中心的徐家,他们并无所求,自然也无需要讨好或是上门。 如今登门徐家,为的不是他们自己,而是各自儿女。 徐宅的电子大门向他们敞开。 褚教授看了眼这庄严气派的大宅子,垂眼嗤了声,跟着佣人穿过花园来到宅子门口。 徐父就在客厅门口迎接他们。 毕竟是正儿八经的亲家,徐父平时寡笑此时也扬起笑意将他们请了进来。 两家人面对面坐着。 褚国华也不藏着掖着,直截了当的说:“我今天来拜访徐部,就是想聊聊南烨和我们家漾漾之间的事儿。” 徐父端起茶对着杯口轻轻吹了吹,神色平淡:“亲家大老远过来也不容易,先喝口热茶暖暖身吧。” “不用了,”褚国华看都没看一眼手边的茶,“徐部只需要告诉我到底是怎么打算这两个孩子的就行了。” 徐父拧眉,语气无波:“亲家都做了一年了,还徐部徐部的叫,未免太生疏了些,更何况我早退下来了。” “如果徐部真把南烨当儿子看,把漾漾当儿媳看,我们自然就是亲家,称呼这些都是虚的,改不改又有什么影响?” 褚国华非但没有改口,倒反将了一军。 徐父自然也懂。 大家都是读书人出身,暗讽这招早了然于心,有时出口几句话,旁的人甚至还要细嚼半天才反应过来。 “南烨是我的儿子,我当然要为他打算的清清楚楚的。” 随着落音,徐父放下茶杯,杯底敲在实木茶几上,发出一道清脆短促的响声。 褚国华反而笑了:“徐部原来也知道南烨是你的儿子,不是你的物件啊。” 徐父猝然拧眉,纵使退位多年,眼中的凌厉和威势仍不减当年。 他沉着声音问:“亲家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烨和漾漾结婚前,我也算得上是南烨的老师,虽然没教过他课,但他这个人怎么样我很清楚,”褚国华语气平静,“斯文温和,彬彬有礼,无论是对人还是接物,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