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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在她来了。 他把当年躲过的那栋居民楼买了下来,不是做投资也不是做慈善,就是让人将它重新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徐南烨要告诉褚漾,他不是她生命中的入侵者,更不是第三者。 而是比任何人都早一步遇见她,哪怕她忘记了,这朵惹人采撷的玫瑰也只会落入他的掌心。 工人们加班加点赶工,为的就是能尽快重建这栋楼。 如果不是崇正雅算错了日子,早一天带她过来,今天的意外根本不会发生。 幸而她没事。 也幸而她想起来了。 哪怕她没想起,他所营造出的决绝离开的假象,也足以让她这辈子都忘不了自己。 忘不了,就只能乖乖的束手就擒。 崇正雅坐在病床边,语气颇有些惋惜:“你这伤估计得在这儿住上一段日子才能回国吧,年末的酒会怕是赶不上了吧?” 徐南烨并不在意:“今年去不成还有明年,急什么?” 崇正雅有些怀疑:“你爸会这么轻易让你留在外交部?” “他会的。”徐南烨垂眼,淡淡笑了。 徐南烨头次前往赞干比亚任职时,徐父当时的语气很坚定,不升上大使衔不许回来。 结果内战爆发,徐父在他伤好后立马将他调去了英国。 表面上还是外派,给他这个做儿子的一个下马威,不许他回国。 但其实徐家的经济产业深入英国,在国内束手束脚,到了英国反而羽翼更满,因此不出几年原大使被调任,他就正儿八经的成了大使候选人。 在即将升为最年轻的大使衔之前,徐南烨回了国,违背了他与父亲的约定。 徐父很生气,但最终什么都没有做。 徐南烨一次次的试探父亲的底线,却发现父亲的底线在他一次次的忤逆中不知不觉越放越低。 他表面文静乖巧,骨子里其实是三兄弟里最叛逆的那个。 徐父对他不满,不过是因为他之前装的太好,蒙蔽了所有人的眼睛。 再次在赞干比亚受伤,徐父的铁石心肠也该化成水了。 这次受伤的意外,反倒让他一石二鸟,达成了之前设想的所有目的。 他利用一切能利用的,甚至不惜将自己算计了进去。 “回国后,替我谢谢沈总的飞机,”徐南烨又冲崇正雅说道,“沈氏在内地的路会越来越顺的。” 沈渡用一架飞机换回了今后不知多少个三千万刀,简直赚大发了。 果然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崇正雅指着自己:“徐副司长,我替你鞍前马后做了多少事,什么好处都没有吗?” “你?”徐南烨瞥了眼他:“会有的。” 崇正雅双目放光:“什么?” 徐南烨唇角微勾:“我让人通知了你父亲,说你也在赞干比亚受了伤。” 崇正雅不明所以:“然后呢?” “不必羡慕别人,”徐南烨语气淡淡,“各人自有姻缘。” 他正欲刨根问底,好死不死这时候褚漾包扎好伤口回来了。 崇正雅没心情当电灯泡,又打趣几句就出去了,把这间房留给他们。 他站在病房门口,又掏出手机。 要不是手机的时间校准功能慢了一步,他也不至于算错了日子带褚漾过来。 等回国一定要换个手机。 崇正雅这么想着,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 跨洋电话,屏幕上显示的来自中国地区。 崇正雅接起,自己还没来得及开口,手机那头传来焦急且担忧的女人声音。 “我听你爸说你在赞干比亚受伤了?你没死吧?” 是裴思薇那女人,他记不住她的手机号,前面加一串区号数字就认不出了。 崇正雅啧了两声:“哪有当老婆的张口闭口就问老公死了没,会不会说话?“ 裴思薇也觉得自己太过直白,遂换个了问法:“那你还能活多久?” 崇正雅嘴角抽搐:“你他妈放心吧,你没驾鹤西去之前老子哪儿舍得死?” 裴思薇顿了顿,半晌后又说:“我……那什么,你爸不放心你,他让我过来看看你,我现在打算买机票过去。” 崇正雅微微愣了,回过神后又装模作样的吓唬她:“这边很危险的,你要来吗?” “你都没死,我能死?”裴思薇不甘示弱:“我就是死了也要拉你垫背。” 崇正雅坏笑:“哦,想跟我殉情?看不出来你对我这么痴情。” “你听不懂人话,我懒得跟你说了。” 裴思薇咋咋呼呼的要挂电话。 “你别来了,这儿不是什么好地方,你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来了绝对哭着闹着要回家,”崇正雅神色松懒,手插着裤兜,唇边挂着浅浅的笑,“在家等我回来就行。” 挂掉电话后,崇正雅忽然觉得医院这瓷白瓷白的墙也没那么刺眼了。 这便宜老婆也不算白娶。 崇正雅扬唇,心间泛起一丝柔软。 这边病房里的褚漾看着病床上虚弱的徐南烨,眼睛又湿了,小嘴又瘪了。 徐南烨哭笑不得:“我们漾漾今天是水做的。” “哥哥,”褚漾坐在病床边,“伤口还疼吗?” 她抬起胳膊用指尖碰了碰他唇边的伤口,生怕弄疼了他。 褚漾的指腹柔软极了,触上他的唇时,惹得徐南烨心尖瞬间被什么不轻不重的掐了下,又酥又麻。 徐南烨眨了眨眼,薄唇微启,声音有些压抑:“疼。” “都怪我,当时明明还在施工,就这么进去,还害得你受了伤,”褚漾不住地自责着,“对不起。” 徐南烨歪了歪头,语气幽幽:“怎么补偿我?” 这是他惯用的伎俩,换做平时褚漾早就骂他了。 但现在褚漾开着十级滤镜,就觉得眼前这个绑着绷带的男人弱小无助又可怜,身边又只有她在,当即就嘟着唇,软软的说:“你想让我怎么补偿你都行。” 男人忽然倾身,将下巴靠在她的肩上。 “漾漾,”徐南烨在她耳边轻声说,“你亲亲我。” 褚漾往病房门外看了眼,没人,当即转头捧着他的脸轻轻用唇碰了碰他唇边的伤口。 她动作很轻,生怕压到了伤口弄疼他。 “这样行吗?” 徐南烨眸色微沉,嗓音渐渐有些沙哑:“你觉得呢?” 眼前的男人就是受了伤,穿着病号服,打着绷带,接个吻的力气还是有的。 徐南烨表面上看着清风明月,斯文儒雅,一副不耽于女色的谦谦君子样,但摘了那副伪装的眼镜,到底是人是狼自然显露。 男人的占有欲都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亲亲哄哄当然不足以。 他很快就被这个轻轻的唇边吻挑拨起全身的欲望。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