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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和公主比?”“东施?”宁迦不解。段洵淡声道:“她不是说自己叫沉鱼么?沉鱼是西施,她那不是效颦么?”宁迦愣了下,反应过来,没忍住扑哧一声轻笑出来:“刚刚你不会就对她这样说的吧?”段洵道:“我实话实说而已。”宁迦:“……”好吧,段公公你赢了。等到所有表演都结束后,所有参赛选手来到观众席前排,等待最后的结果。本来放松下来的宁迦不免又紧张起来。她也不指望三万块,给个三等奖一万块,就很知足了。获奖名单是从后往前宣布。她屏声静气看着台上的主持人,用字正腔圆优美的嗓音,一个名字一个名字念出来。三个季军里没有她。宁迦下意识抓住身边男人的手:“我是不是没戏了啊?”段洵低头看了眼掌心中的那抹柔软,淡定地清了清嗓子,道:“因为你是冠军。”宁迦抬头看了眼她:“……”算了,他可是段督主,这自信比不得比不得。亚军的两个名字也宣布完毕,照旧没有她。宁迦几乎不敢再听下去。“我们现在揭晓今晚的冠军。她是谁呢?”主持人拿着名单,开始卖关子,“是……谁……呢?”宁迦有点想跑上去打人了了。“她就是……她就是……七号参赛选手宁迦和她的。”宁迦差点腿一软,还是握着她手的段洵,将她牢牢扶住。三万块啊三万块!三字后面四个零!段洵看她激动得不可自已,嘴角一勾,轻声道:“去领奖吧。”宁迦这才回过神,提着裙子颠颠跑上台,去拥抱她的三万块。她往台上一站,顿时又是一阵雷鸣掌声欢呼。“宁迦,你好美,我喜欢你……”观众席上,有大胆的男生捧着嘴大叫,惹来一阵哄笑。还有男生,直接抱着一捧花跑上台送给她,还趁给了一个拥抱。段洵看着这刺眼的一幕,脑仁跳了跳,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朝那男生射出了两道飞刀般的光。男生献完花,还得了美女一个拥抱,兴高采烈下台,可不知为何,忽然觉得周身一凉,狠狠打了个寒颤。宁迦满心沉浸在三万块的喜悦中,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生活轨迹,可能从此就要发生转变了。回到宿舍,她倒是冷静了不少,但几个室友尤其是葛瑶,激动得只差把宿舍拆了。其他几个激动的是她获奖,葛瑶则是因为她和段洵的关系。“Sin神竟然是你哥哥,亏我之前还让你去拍照片,一点口风都没透。”葛瑶握着她的肩膀,一阵穷摇。宁迦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不是说已经失散多年了吗?”葛瑶问:“对了,我记得Sin神姓段吧?不是你堂哥么?怎么不同姓。”宁迦:“……他跟继父姓。”对不起段督主,一个谎言通常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所以你们失散多年,是因他被继父带走了吗?”宁迦:“……没错。”可以说是非常合理的解释了。不过她还真不知道段督主这辈子的家庭情况,也没听他提过,回头找机会问问他。本来宁迦参加比赛就是为了三万块钱,哪怕顺利得奖,也没想过其他,比赛结束了,对她来说也就翻篇了,生活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但她显然是想得太简单了。他们汉语言系好不容易出这么个一鸣惊人的美女,总算扬眉吐气,室友们当然不允许她再回到从前土土的造型,隔日早上没课,三个女孩将她拉到发廊,剪了个新发型,又没收了她的大眼镜儿,带她去配了隐形。这一来,就算不化妆,也没人再忽视她的天生丽质。短短两天,她上课收情书,下课收玫瑰。走到路上,也经常有男生过来搭讪。最直白的一次表白,是发生在隔日中午的宿舍楼下。她和葛瑶吃过午饭,一块说说笑笑回宿舍,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一个抱着玫瑰花的男生,挡住了去路。葛瑶这两天见多了对宁迦有意思的男生,算是明白物种的多样性,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就癞蛤/蟆想吃天鹅rou。他们汉语言的一朵花,是随便什么人能摘的吗?生气!于是自动担负起帮她挡桃花的大任。她本是习惯性要站在宁迦前面,但看到男生的模样,又停下了动作。比起这两天见的各种牛鬼蛇神,这位男生,简直就是一股清流,瘦瘦高高,剪着短发,穿着运动衣帆布鞋,皮肤白皙干净,一双黑沉沉的鹿眼,漂亮又单纯。将手中的玫瑰花,递给宁迦时,脸上还泛起了害羞的红晕。说话也有点结结巴巴:“宁学妹你好,我是计科院大二的谭睿,前晚看到你的表演,很喜欢,不知道能不能和你做个朋友?”面对这样羞涩单纯的小学长,宁迦也不忍太直白拒绝,正在她想着要怎么说比较委婉时,男生后脖颈忽然被一只大手拎住,将他扯开了两步远,狠狠踉跄了一下。宁迦抬头一看,果然是凶神恶煞的段洵,怕他伤人,赶紧道:“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就是——”男生整整衣服,“你这个人怎么这样野蛮呢?”段洵松开手,皮笑rou不笑,问他道:“你在这里干什么”谭睿故作害羞状:“明知故问。”宁迦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这位计科院学长貌似有点眼熟。段洵捏捏手指:“我看你是真皮痒了吧?我动手还是你自己动手,选一个。”宁迦:“……”谭睿本来一张害羞脸忽然变成嬉皮笑脸:“哥,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做了你妹夫,以后咱们就是亲上加亲了。”段洵后槽牙咬得滋滋响。宁迦不可置信地看向那干净少年:“……你是阿坦?”谭睿转向她,咧嘴一笑:“认出来了?”“你脏辫呢?”“那是假发。”“唇钉?”“摘了。”“刺青?”“那是贴纸。”宁迦:“……”谭睿清清嗓子:“那些只是乐队表演造型需要,真实的我,其实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连初恋都没谈过。”说罢还做出一个羞涩的少男状。宁迦想起他当初在巷子里给人放血的事,顿时想呸他一脸,亏她刚刚还怕伤害他一颗脆弱的少男心呢。她木着脸看向段洵:“哥,你看着办吧!”段洵:“遵命。”伸出一只手,勾住阿坦的脖子,将他拖到旁边的冬青灌木后。“救命……”一个啊字没喊出来,后面已经没声了。宁迦打了个寒噤,片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