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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窝,带了一个丫鬟,向她好几天不曾见得的顾氏房中走去。从她的院子到顾氏的院子,要穿过一个花园,有一条小石子路最近,虽然偏了一点,却省时间,阿窈就左拐右拐上了这一条。“你知不知道,现在京城里头都传开了,说咱们府里住的表姑娘不清白,原来被卖到那种地方,就是那种......”两个在假山洞子旁咬舌根的丫头说到这里,挤眉弄眼,心知肚明又说不出口的样子:“那种地方。”第43章弟弟已经入了春,远远瞧去,西山已经现出了绿意,然而出门风打着旋吹过来,仍像是一把凛冽的刀子。存善堂的丫鬟送了赵清和出门,该收拾的收拾了,主子不在家,都瞬间清闲下来。大丫头三梅把门口厚厚的卷帘放下来,一众人都挪到外间的暖阁上,一起说闲话做针线。门窗一时都闭着,做得久了,倒是觉不出昏暗,正叽叽喳喳说得热闹,却不防谁从外面打起帘子,带来一阵寒意,惹得众人一边往门外面,一边忙着缩脖子呵手。这一看不要紧,三梅看着门口脸黑成锅底的赵清和,不由地紧张起来。“哎呦!这般没早没晌的,二爷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书塾里刚放过旬假,如今刚刚开始上学,断不会再因为别的缘由停课。赵家一向诗书传家,子孙后代全凭走进仕途绵延祖辈风光,虽说如今后宫多了一个靠山,却也不忘立身之本。赵清和与其他几位兄弟幼时都延请名师到家中授学,到了稍长一些,又托了人去华家书塾附学。华家的老太爷是当今与先皇的老师,两代帝师,学问自不用多说。若是让家里的长辈知道赵清和中途逃学回了家,一顿好打倒是其次,万一被退回家来,岂不是耽误了自家二爷的前程?赵清和并不答言,一脸的怒气,再走近些,三梅才看见他衣服被扯得乱七八糟,脸上青青紫紫,额角肿着一个包,显然是跟人动过手,她惊地声调都变了,一边抢上来仔细检查,一边连声问:“二爷好好的去上学,怎么就成了这样了?”“不关你的事。”一向和气的赵清河一反常态,十分不耐烦,张着手换过了衣服,闷声闷气地问:“太太出门没有?”“没呢,刚还打发人送了一碟子鲜桃给大爷,四姑娘和秦姑娘,说宫里娘娘赏下来的。”“秦姑娘?”赵清和想着方才在学里的一幕,脸色又黑了一层。华府的家塾有扎扎实实进来刻苦攻读的人,也有好容易家里托了关系过来却仍旧不用功的世家子弟,四书五经不甚晓得,却在别的路上通得很。其中却有个人与他一项不对付,只因同样的年纪入学,赵清河早早就考取了童生,如今要准备下一步的院试了,又加上这人的jiejie便是如今后宫正得宠的丽嫔,两相叠加,本来就看着赵清和不顺眼,见上课时赵清和的文章花团锦簇,自己却被先生骂了一顿,越发气不顺,便在课间时揽着他的肩膀,斜着眼嗤笑道:“赵兄弟,你家新住的那个秦小姐听说身段模样都极好,你尝着滋味怎么样?”赵清河如今未满十二岁,本来对风月之事不甚了了,开始还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直到旁边不少人听了此话都开始挤眉弄眼,笑得流里流气,才突然明白了,顿时脑子轰的一声炸开,当即攥着拳头一拳打了回去。一时间学里乱翻了天,有的不欲掺和此事,远远避了开去,有和赵清河相好的就上前来拉他,也有不怕事的,索性跟着左右两边一场混战。赵清和只觉耳旁都是蒙蒙的,眼里只有这个挑事的人得意洋洋的笑容,等到一声断喝:“一群混账,给我住手!”一抬头看见先生铁青着的脸,才发觉自个闯了大祸。赵清和被狠狠骂了一顿,打了十杰戒尺,罚抄论语集注十遍,垂头丧气回了家,另带回来先生一句话:“让令尊明日到学里来一趟!”来做什么?自然是先生要告状了!自从来了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秦jiejie”,他们一家子都被搅乱了,这分明是个搅家精。然而他自个都不清楚,为何他当时听见别人诋毁阿窈的时候,竟大怒至此,而且,似乎现在并不后悔?赵清河闷闷不乐,他这幅模样,外带着先生那一句警戒,学里的事是怎么也瞒不过了,赵清和喝了三大壶茶,实在拖不得了,才亦步亦趋地走到赵二老爷的书房门口。门窗都紧紧闭着,不见其他下人,只有一两个心腹都在门口候着,见赵清和来了,忙摇头摆手,把他拉到一边轻声道:“二爷别进去....哟!二爷脸是怎么了?”“老爷在家吗?”赵清和心里反复筹措着跟自己啊父亲的说辞,寄望着藤条能落得轻一些。“大老爷并老太爷,二太太都在里间商议事情呢!”赵清和本来是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要上刑场似的过来了,忽然听说还能再挨一会儿,不自觉松了口气,抬脚就要走。刚转过身,里面砰得一声,好似掀翻了什么东西,有人一下子提高了声音,怒气压过来,隐隐约约听见“娘娘”“阿窈”“出去”,还夹着母亲隐隐哭泣的声音。“够了!你生怕别人听不见是吗?”老太爷中气十足的声音倒是一清二楚,里面立刻又恢复了静寂。赵清和一听到jiejie的名字,脚像是被人牵着,不由自主就朝着房里走,却被小厮拦在外头:“这可进不得,二爷先回去读书罢!”赵清和知道自己虽说受宠,却依旧忤逆不得双亲,便一步一回头慢慢走了。却又听里头大伯吼了一句话:“你只当她死了!”母亲哭声越发大了。赵清和疑窦顿生,转头望望,见小厮仍旧摆手让他快些走,赵清和心知混不过去,装作出了院子,却从另外一道院墙沿着树爬过来,轻手轻脚蹲到雕着菱花的窗子根下。赵清和略有些别扭:这样鬼鬼祟祟行事似乎不是君子所为,但到底还是孩子,好奇心仍旧压了一头,让他伏在阴冷的石苔上听起了墙根。“怎么?弟妹要为了一个娘家远亲,让宫里的贵妃娘娘受责备不成?!”赵大老爷冷笑道。顾氏不说话,低头呜呜地哭。“就算娘娘和三丫头不是弟妹亲生的,弟妹也该为四丫头想想。一个家里头出来的姑娘,一条藤子上结出来的果子,难道别人能独独撇了阿念出去不成?”“可是...可是...”顾氏捏着帕子,泪珠儿掉的更多了,可是态度却比先前软了。赵清和听了一会,发现说的仍旧都是秦瑶席,不见再提jiejie的名,便也失了兴致,拍拍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