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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仙子们。”一个才跟头,栽倒地上,醉倒了。四皇子一见阁内是两位亡国公主,可不似九皇子那般稳,四皇子现在才隐隐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时。吓坏了。抬手让乐队停奏,又挥手猫腰,打算带着自己的人默默退出去。后蹑到一半,忽然听见柳韵心同皇帝说:“陛下上回提到一些旧事,我回去想了想,母后的确说起过陛下。”她已经行南礼毕,是站直了身子,与皇帝对视说的。皇帝嚅唇,但因些许颤抖慢了,柳韵心比他快又说一句:“母后说认识一位北人,想必就是陛下了。”皇帝紧张:“道韵怎么说?”“当时问母后,那位北人是谁?怎么样的?母后如何认识?”柳韵心故意顿了顿,等皇帝煎熬了会,才缓缓续道:“母后一概未答,只告诉我,‘鸪鸪——”柳韵心是注视着皇帝说的,话到这,见皇帝眼中乍然蹦出了泪。因为这番话全是她编的,不晓得为何这句过渡会触动到皇帝。柳韵心抑住心内紧张,不露声色续道:“母后说,‘鸪鸪,希望你若有机会见着那人,他是一位你的好长辈,慈爱的伯伯。”两三秒后,柳韵致嫩声赶紧补充:“母后是好像说过这样的话。”……远处,高处,贺月倾刚刚趴过的那棵树顶,趴着贺金倾和冯炎。见又有人来,斑鸠求生逃得一只不剩,空窝前冯炎见着远处一个个人,是谁都能望清,但不知道在聊什么。他默然去看贺金倾,见主公凝视梨月阁院中,一言不发。作者有话要说: 久等了。☆、第24章贺金倾忽道:“阿炎,我方才话重了。”冯炎一怔,心底生暖,轻声回应:“没有,殿下说的都是应该。”贺金倾突然又道:“这个地方刚刚有人趴过。”“属下待会就去查。”贺金倾不再言语,将注意力全投到梨月阁院内。柳韵致刚说完,皇帝就踩脚似追着问:“你们母后还说过什么?关于朕的。”“应该还有,但是我一时想不起来了。”柳韵心答道,她与皇帝直视,见皇帝眼里的光逐渐转淡,直到瞧不出情绪。她很紧张,怕皇帝不吃她这套,仍要……皇帝突然笑了:“朕今日赶着来,其实也就仅想问一两句关于你们母后的事。”皇帝转而朝向孟缄,“孟缄,朕是想受故人之托,做个好长辈,并非你口中昏聩好色之徒。”孟缄楞道:“臣该死……”脸上的表情说他不信。这时候,外头又有个公公进来,亦是日常服侍皇帝的内侍之一,向前禀报——钦天监和光禄寺合着,要奏一件非常要紧的事。这位公公与熊公公前些日子才闹过矛盾,于是顺手就投下一块大石头:“奴婢听熊公公说,陛下在这里……”熊公公:老奴没说!老奴冤枉!皇帝到此时,已经不介意人多了,反正今日是不成了,众目睽睽,再硬着头皮下去,那真过了。皇帝觉着,自己还是有些功绩的,也不能显得太昏聩。再则,柳韵心有句话的确令勾着了他心中的刺,一时心情复杂。皇帝便吩咐内侍:“让他们进来吧!是有什么事?”钦天监和光禄寺的官员被宣进来,奏说日观夜观,数日天象,十分肯定明日要下倾盆大雨。只怕原定明日在冰湖前举例的夏宴得改期。明日要下雨这事,皇帝昨天读钦天监的奏章就知道,说有暴雨陛下出行要谨慎防滑。皇帝当时心想,玉京周围的雨能有多大?值得特意在折子里提一嘴?没想到今日更过,竟联合了光禄寺来商量夏宴改期。夏宴是皇帝夏日驾临离宫后的第一回常宴,按例在冰湖前露天处举行。皇帝心想,不是什么重要筵席,下个月若他还来离宫,这立秋还没到,到时候还要再办一次。挺无聊的。于是便道:“那便改了吧,择日不如撞日,朕看今日晚膳天气就挺好。”说到这皇帝特意去问监正:“待会下不下雨啊?”“陛下圣目,今日十二个时辰都是好晴。”“那便就这样吧!”皇帝吩咐下去,又让各人自退去,包括那醉得睡过去的九皇子,让人抬走。孟缄皇帝也命人抬,说他拄拐还跪,怕是一时起不来。临离开梨月阁前,皇帝回首两次,皆看向柳氏姐妹。他五官阴柔,且在树影暗处,柳韵心瞧不清他是何种眼神。梨月阁内的人,陆续离开,包括一直躲在屋里,面带愧疚的况云。他护着柳氏姐妹最后撤出,太阳刚刚走到偏西的位置,原先穿透树荫缝隙投去梨月阁屋顶的两道阳光,因此消失。仿佛一习惯了寂静的老翁,送走嚣嚣众生,终能闭眼养神。贺金倾是目送柳韵心等人走远,才在树顶开口:“你这事办得不错,想要什么赏赐?”冯炎想了想,道:“不知属下要在离宫待到几日?过些时候,倩娘要回家了,属下想去接。”“陛下不会待太久的。”贺金倾道,“若到时还在,我帮你告假,你自去便是。”冯炎闻言称谢,而贺金倾已经飘飘落地。飒步流星,去追柳韵心。刚才眼睁睁瞧着人走,现在又去追?行得绕得,到了宽敞大路上才从右侧擦来汇合,仿佛偶遇一般。柳韵心还真以为是偶遇,心头平静,并没打算将方才梨月阁发生之事同贺金倾讲。况云也以为是偶遇,朝冯炎喊道:“怎么才来?”停了少顷,自己有些明白了,边走边问,“唉,那些人哪拨是你喊来?”皇帝毕竟点了五百个人陪驾,走到大路上,三三两两就会遇着官员。不方便再问,况云噤了声。五人就这么默默前后走着,贺金倾比柳韵心稍慢半步,微微垂着头,用余光窥看她。可惜大多时候只能瞧着她的背,一件罗衫青碧色,像山水工笔里点的那几笔异彩,又似天边触不及的那一抹烟。贺金倾盯着柳韵心的衫子走神,一个转弯,目光飘上,瞧着本就白的脖颈被青碧衬得更白。他心里一慌,竟似做错事垂下眼。唉,明白心意后的同行,心鼓噪得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剧烈。贺金倾以前听别人说,喜欢上一个女子,那她从此就在你心里种蛊了。胡说!分明种的是一只兔子!兔子把他的心当成了草地,一蹦一蹦,跳得老高。太过活泼,贺金倾不得不伸手抚住胸口。况云旋即问他:“殿下不舒服?”这一问引来柳韵心回望,他与她目光对上,就更痴了。柳韵心已经把头转回,贺金倾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