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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声音都劈了。贺金倾皱了下眉头,但看柳韵心似乎想带上meimei,于是允了:“那你也快点收拾。”韵致飞快从床上爬起来,关了门与jiejie一道换衣,待出来时,见贺金倾和冯炎站在门外不远处,背对着门。冯炎还未回头,贺金倾已整个身子转过来,他将柳韵心上下打量,韵心不知道他看个什么,她穿得最素的黑衫黑裙——本来是想穿白的,但想到他是夜黑偷下山,就挑了黑的,给韵致挑的也是一身黑。姐妹俩木簪挽着长发,未施粉黛,无一饰物。贺金倾心道:她怎么没穿白的?穿白俏丽些。但穿黑的她也好看,处处好看,便没有吭声,带着姐妹俩下山。沿路已由冯炎打点好,出离宫不久,就遇见两匹马拴在桩上。这也是冯炎特地托人备好的。柳韵心此时正站在贺金倾和冯炎中间,她见韵致离得贺金倾近些,便要去上冯炎的马。贺金倾哪里会允,牵马一挡:“上去。”柳韵心见马既然主动到了跟前,也没多心,踩着马蹬子上去了,贺金倾随后翻身上马,坐在她身后。以前不动心的时候,大大方方圈着她拥着她,一点都不乱,现如今明白心意,反而怯了,胸脯与她的后背保持一定距离,双臂亦然。一场马跑下来,四肢和躯干都是僵的。马在京郊坟场停驻,贺金倾终于松了口气。柳韵心瞧着远处赤松株株,座座坟茔前都很干净,这是她来过一回便永远忘不了的地方。“到了。”贺金倾说着跳下马,而后伸一只手,扶她。柳韵心抓着贺金倾的手下马,她以为依着贺金倾的性格,应该先去办他的事,然后再满足她,没想到竟先来祭拜韵音。虽然坟茔一眼望去都差不多,但柳韵心和韵致都能清楚分辨哪座坟是韵音的。她们都记得路,很快走到韵音的坟前。因为坟场有专门的守墓人打理,所有条条小径都很干净,韵音墓前,亦无一片树叶,一根杂草。但这都是笼统的照料,韵音碑上的灰已经积起来,下葬那天在刻字上描的金箔已经脱落了。柳韵心瞧着突然就哭出声来。不单单仅是落泪,韵致亦抱住她,姐妹俩抱头痛哭。终于,终于可以哀悼出来。韵致年纪小,一边流涕还一边吸鼻子,声音哽咽得快听不清楚:“不可以哭,不可以哭。”贺金倾在旁边啊,北人在旁边看着,会不会因此惩罚她?!愈发难抑悲恸,哭得更大声。贺金倾瞧着柳韵心,她的面庞终于真真实实罩上一层伤。他晓得她痛什么,国破家亡成,父死亲毙,随便一样,都是钻心刺骨。自如北朝以后,她甚至没有被大多数人平等对待,例如平乐,之所以敢在夏宴上对她任性妄为,便是因为……把她当了奴。他……没有帮忙。“殿下。”冯炎在身边唤道。他刚找守墓人买了两篮供果,和两份长香纸钱,去时好好的,回来却发现贺金倾脸色沉郁得可怕。“殿下、殿下。”冯炎轻道,试图唤醒他的主公。贺金倾回过神来:“啊,回来了?”冯炎点头,蹲地放下果篮,提起袖角,准备将葬葬的碑墓都擦一擦,再摆供果,却听见贺金倾突然下令:“阿炎,你去把老冯头找来。”冯霍是北朝两家最大的姓,坟场守墓的老头姓冯,但与冯炎无任何关系。冯炎依命去了,不一会守墓人跟随冯炎回来,面向贺金倾作揖行礼,面上堆的都是讨好的笑。贺金倾从袖中取出两枚金叶子,交给守墓人:“以后这位姑娘的墓也一同照料,墓不可脏,字不可褪,四季瓜果不能断。若是差了周转银子,可到我府上取便是。”“多谢三殿下,多谢三殿下!”守墓人收了金叶子,喜不自已。冯炎目睹一切,这些原本都是可以吩咐他来做的事情,三殿下却要亲自叮嘱,看来殿下对柳姑娘是真的很上心。守墓人收了好处,已经开始打扫柳韵心的墓碑,还拿来一个圆盒一支毛笔,盒里是灿闪闪的金箔粉,把碑上的字描绘如新。瓜果亦不需冯炎动手,守墓人麻利地摆了。“这里没你的事了。”贺金倾道。守墓人很有眼力架的退下,贺金倾弯腰抓了一捆香,拿在手中。冯炎打了只火折子,将香点燃。贺金倾本来想随着柳韵心,一起祭一祭,细细思量,却觉着自己倘若祭拜,她可能情绪更激动,遂将香递给冯炎,示意冯炎递过去。柳韵心恸哭伤心,耗得气力太猛太多,眼前已微微有些发黑,香递过来时她和韵致都没反应过来,身子还有些摆,冯炎只好稍微用手腕扶她。“柳姑娘。”他轻唤道。柳韵心这才睁大了眼睛,见到他递来的,点好的香。她微微颔首,接过香分了三支给韵致,姐妹同拜,给韵音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拜完站定,见贺金倾冷冷站在不远处。柳韵心舍不得走,她想同meimei多待会,因为不知下次再来要到什么时候,但又晓得,自己若是待得久了,耽误了贺金倾的事,他肯定要不耐烦,到时候她和韵致都没有好果子吃。于是柳韵心在墓前烧完纸钱,再静默了一阵子,就转身回到贺金倾身边。明白她的祭拜完了,贺金倾便不紧不慢转身,逐渐远离柳坟,柳韵心在他旁边走,明明是朝着出坟场的方向,却被他喊住:“这边!”韵心韵致双双站定,吃惊:难不成贺金倾还要祭拜谁?正愣着,忽瞧见贺金倾又朝二人方向招了招手:“快过来。”声音温柔得像梦,听不出一点责备。二女于是朝贺金倾方向走去,随他和冯炎到了一处坟前。这座坟茔外层被包了一层白玉,像龟壳,玉璧一尘不染,可以看出是有人每日擦拭,精心呵护。这般精贵对待的坟茔,前面却不仅没有吉兽伫立,而且连墓碑都没有。没有了碑也没有了字,柳氏姐妹连里面埋的是何人都不知。冯炎随着备着两个皮囊,其中一个里面似是泉水,他用泉水仔仔细细把坟包再擦了一遍。另一只皮囊里是酒,与瓜果一起奉上。而后,冯炎掏出一只火折子交给贺金倾,自己则后退离开,恭敬站在远处。看来这坟里埋的是贺金倾一人的故人,韵心韵致见状,便要同冯炎一样后撤,刚走半步,贺金倾伸手把柳韵心一拉,他的掌拽着她的袖子。“你留下。”贺金倾冲柳韵心道,而后淡淡扫了一眼柳韵致,柳韵致吓得立马倒退,退得比冯炎还远。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