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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缄孤身一人叩门,执着狮口衔的铜环仅拍了两下,不闻应答,便急躁直接用掌拍门。门童开门,却道淼娘出去了,让孟缄在府中稍等。他急得来回踱步,昔年柳淼登门扑空,痛苦难熬还带八分尴尬的心境,竟反转到孟缄身上。待到柳淼回来,他伸着脖子,红着眼睛就问:“淼淼,你成亲是被逼的,是不是?”柳淼的眸中,无任何犹疑和不确定,径直否认:“我是柳家家主,何人逼得了我?我与鉴郎是两情相悦,嫁给他我甘之如饴。”她说她是两情相悦……霹雳再次在孟缄头顶炸开,脑子里不住回忆新年烟花,脱口而出:“你不是说好喜欢我吗?”柳淼楞了楞,方回:“那是在锦云学堂的时候。”人往前走,时光不会倒退。孟缄却仍重复道:“你喜欢我好多年,而我一直对你有意,明明两情相悦的是我们!”这是柳淼头回听他亲口说有意,眉头不觉一跳,但实在太迟,心里已无波澜。柳淼叹道:“孟缄,你既然说一直对我有意,为何那些年却始终忽冷忽热呢?”孟缄怔住,尚在思忖,柳淼已替他回答:“因为你一直觉得我不够好啊,虽然有意,却觉着我配不上你,你拗不过自己心里的芥蒂。你想,自己会去京师,会平步青云,肯定会结识许许多多,样样胜我的女子,甚至你手头的许多事,都比我重要。所以你要把我放一放。”有事淼娘,无事便不通音讯,孟缄的内心始终在权衡和游移。”因为已经放下,柳淼缓缓道出,心里竟不觉着凄凉。生意场上,大家常常这样,已有了的合作商觉对方不够好,却不表明,而是不咸不淡先维系,另一面骑驴找马。孟缄喉头滑动,再开口声音已经发颤了:“可是我以后离不开你了啊……”他心里的人只有她,已经抱定了以后要一辈子的,现在怎么办?一滴泪从孟缄的眼眶滑出,他这个不言爱的,但再艰难,此时也必须直抒胸臆了:“淼淼,我真的很爱你。”柳淼对上孟缄的双眼,他眼底竟真有一往情深。但她须臾便清醒,十年摇摆犹疑,何必美化成深情?柳淼摇头:“孟缄,我觉着你至少从前并不爱我。真正深爱的人,是一刻也等不了,就要飞到心爱的人身边,拥住他抱住他,长久相依。”就像她那时一样,只要听见召唤,顷刻便至。是的,从前……孟缄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他后悔了。他现在晓得紧迫和着急了,可已经弥补不了漫不经心的十年。孟缄忽然想起当年夫子领读,他和柳淼一起在下面念:“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孟缄掩面转身,背对柳淼,不想在她面前哭得太狼狈。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憨批,我忘了设定存稿箱时间,今早一起来发现自己没更新……☆、第56章孟缄是缓缓地,拖着步子走出柳府的。迟来一会,被挡在门外的朗儿瞧出自家公子眼中血丝满布,应是哭过,急忙近前:“公子……”却发现自己说什么都不忍心。孟缄见朗儿一副欲言又止模样,微微一笑,道:“淼娘果然是生我气,所以用假成亲的小伎俩来引我吃味。这回我会顺着她,朗儿,回去准备准备,我要向淼娘提亲。”说完自己迈步向前,朗儿错愕得张大了嘴巴,呆了良久,才追上去。孟缄回家后,向父亲请示,要娶柳淼。孟父身为家主,常驻锦城,自然知道柳淼已同蓝家定亲,一口否决。然而孟缄却告知父亲,柳淼与他是小情人拌嘴,她一气之下假定亲。只要他提了亲,柳淼就会把蓝家的婚退了,结束闹剧。“是么?也太胡闹了!”孟父脸上是毫不掩饰的不满。“但请父亲出面,为孩儿提亲柳家。”孟缄直视父亲眼睛,“孩儿今生非淼娘不娶!”孟父捋须沉吟,眸光幽深,并未立即答应孟缄。三日后,他还是心疼儿子,以孟家家主的身份上柳家提亲。回来急急传唤儿子,孟缄一进门,孟父就朝他砸了一只茶盏,吹须道:“孟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孟缄晓得父亲知道真相了,他直着脖子,仍坚持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孩儿想父亲继续为孩儿上门提亲!”说完不紧不慢跪下磕头。孟父愕然,盯了孟缄半晌,高声道:“疯子!”孟父自然不会答应孟缄,孟缄便自己去寻媒婆,可锦城的媒婆哪个不晓得四二的婚礼,无人肯接。于是孟缄自带聘礼上门,却被柳家家丁拒之门外。他连柳淼的人都见不到。到了四月一日,孟缄一夜未眠。他甚至连躺都躺不住,端在床沿,直挺着背,两只手搭在膝上,一点一滴感受时间流逝,度日如年。清晨他就开始在耳边出现幻听,觉得外头锣鼓喧天,迎亲的队伍经过了。他不顾家人劝阻,出门观礼,真守到迎亲的队伍,然后混在人群你,跟着队伍走。周遭的人愈议论得高声,愈欢天喜地,他心里愈落寞。朗儿在后守着,不忍心:“公子……”孟缄孤独得像个影子,不应声。整整走完两条街,终于在柳淼手移且轿帘吹开的那一霎,眺清扇后的她。惊鸿一瞥。她与他记忆里的样子大不相同,从前她是栀子含苞,清淡青稚,而如今一身红妆的她是春日怒放的绣球、牡丹,那摇曳的金坠抹额下,是画得细长的,娇媚的一双眉,是欲滴的朱唇,是浓情蜜意。皆是他从未领略过的。孟缄于追悔莫及中更生出一份意难平,愈积愈浓的绝望糅杂着痛楚、郁闷,堵在胸口。他不再是五雷轰顶,而是五脏巨裂,慢浸心脾。孟缄踉跄后退了两步,一直跟着的朗儿赶紧扶住他。“我不能失去淼淼。”他呢喃自语,用一股极大的劲推开朗儿的手,冲出人群,直冲到蓝鉴的马与柳淼的轿当中。孟缄当街抢亲。蓝鉴和柳淼同时瞧了瞧,一个下马,一个却扇挑帘。“孟兄。”蓝鉴走过来,笑着手搭在孟缄肩膀上,想把他引到一旁,“酒席还未开始,你先随我走,待会我好好与你喝过痛快。”大庭广众,蓝鉴更希望大事化了,给彼此一个台阶下。孟缄却一把推开蓝鉴的胳膊,他用了内力,两脚稳稳仿若扎根在地。蓝鉴见状稍楞,而后仍笑着来劝,而花轿内的柳淼则神情凝固,下轿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