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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意识到后头也有一头黑熊。二熊一个明,一个暗,两头夹击。猎手们把黑熊当猎物,熊夫妻亦把人做盘中餐。陈乐出声:“赫查海的熊也这么厉害?”成精了。他见着兴善竟直直迎上黑熊,随时都会被它吞没,急得立刻拔剑,一面刺向黑熊,一面挡在兴善面前。黑熊怒了,用熊掌去扇陈乐,陈乐紧张地攥着剑,先开始还有剑法,到后来就是一顿乱刺,竟还真刺中了熊掌。熊瞎子发出嗷嗷的叫声,兴善叹一口气,趁陈乐分神之际,一掌拍死了黑熊。另外一头也被她的同伴解决了。陈乐还以为是自己保护了兴善,在她面前手舞足蹈。她突然又记起那个逝去的人,在她还不能够猎熊时,也被这样保护过。而那时,手舞足蹈的是她。“师父,兴善能杀熊了!”那时她和陈乐一样,傻傻地误以为。兴善盯着陈乐,缓缓出口:“师父,兴善很想你。”她虽然说的南语,但开头二字唇齿生涩,陈乐没听清,只知道后面的。原来她叫兴善啊!终于知道了自家娘子的名字!“我也时时刻刻不在想你!”陈乐说着将兴善揽住,主动凑近吧唧一口,啄在兴善的面颊上。作者有话要说: 医院的事情差不多都搞定了,以后可以恢复更新频率了。谢谢大家的等待。☆、第61章兴善温柔把他推开。而后目光凛然,扫视她的一众手下。众猎手明白首领的指示,分头追击分散的鹿群。这一日一夜,猎了许多。扛回去的熊和驯鹿,全都解剖利用起来,半晚上根本忙不完。大伙商议着先去睡,等到明早再来制作风干rou。陈乐就像狮群新来的小奶狮,全程好奇且兴奋,问个没完,但也什么活都抢着干。中途乌娜来向兴善禀报其它事宜,瞧见陈乐,忍不住偷偷在兴善耳边嘀咕:“首领,小南地怎么还跟第一天一样大惊小怪?”兴善原先没有留意陈乐,听到乌娜的话,望着陈乐一阵,淡淡勾起唇,忽然察觉到自己猎熊时曾对陈乐失语,说过怎样的话,兴善嘴角的笑意重凝固起来。翌日,兴善第三回命人送去避子汤。她等了许久,见乌娜重返回来,便跳下吊床,准备穿衣,乌娜却道:“首领,今日去不得了!”兴善正穿着袖子,动作滞住。怎么?难道乌娜返来,不是一切安排妥当。“他把避子汤掀翻了?”兴善问道。乌娜直摇头:“小南地冻出了风寒,高烧咳嗽,只怕不适侍寝。”“怎么病了?”兴善心想昨夜还好好的,“咳咳咳——”她突然也急剧咳嗽起来。乌娜两眼倏地睁大:“首领你不会被传染了吧?”“咳咳咳咳!”兴善咳得没法作答,她手按住脖颈,看来陈乐嗓子里那把毛刷子,是刷到她这来了。极少生病的赫查海首领,病倒了。卧床不起,高烧刚退,她没有力气再睡在吊床上,选择了相对平稳的地铺。方才的盖毯全被汗打湿了,正让乌娜换一条,迷迷糊糊间,听见外面叩门声,很是急促:“恩人,恩人!”喊了一会“恩人”又喊“首领”,叩门声就是不停。兴善脑子懵的,竟一时联系不到陈乐身上,竟说了声:“开门。”乌娜把门打开,立刻有两婢女急急解释:“乌娜jiejie,我们拦不住他!”门口赫查语和南语密集交织,快若争吵,兴善缓缓回过神来——原来陈乐听说首领病了,一刻也等不得,拦不住,跑来看她。乌娜正责备陈乐:“都是你,害首领病倒了!你还敢进来?”“乌娜——”兴善叫道,陈乐听得她的声音没有力气,与往常大不相同,一阵揪心。“让他进来。”兴善下命令时,陈乐已经跑到她跟前,跪下来握住她的手。“我已经好了,你再传回给我吧。lk”少年虔诚道,“我病了,你就能好了。”兴善发笑:“谁告诉你的?歪理邪说……”“我们族长说的,风寒都是轮流传的。”陈乐回答得一板一眼。“咳咳咳!”咳嗽引得陈乐注意到兴善的唇,苍白干裂,陈乐不由仰头找乌娜讨要:“jiejie,最暖和的汤还有吗?”乌娜吓得后退半步:“你要那做甚么?”小南地,你不会以为那什么可以治病吧?“不、不,那只会要了首领的命!”乌娜一激动,对着陈乐说了赫查语。好在陈乐没有听懂,仍坚持要道:“她需要再发汗,风寒就好了,那个汤正好适合。”乌娜回过神来,心底长长松了口气。“阿乐,我不需要那个汤。”兴善虚弱道。伫立在旁的乌娜心道:首领要告知实情了么?兴善的手被陈乐牢牢握着,她顺势往回带了带:“我不是风寒,是风热,喝了那汤,只怕会更甚呢!”继续骗他。陈乐闻言,眸中闪现愧疚,另一只反背挠了挠脑勺,是他莽撞了。兴善仍旧望着他,虚弱中仍就呈现温柔的笑意:“你把我那果酒拿来,我闻一闻,想着病好了就能喝,就会好得很快了。”果酒在哪?陈乐四下张望。乌娜给他指了位置,陈乐端来拔塞,凑近兴善鼻下,悠悠的晃。兴善闭目嗅了数回,头仰回去,重躺在地毯上。少顷,她将脑袋往陈乐的胳膊方向靠去,轻轻贴着,漂亮的绿眼睛依旧没有睁开。陈乐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很奇怪,他明明晓得两人是互相眷恋和依靠的,却突然错觉,此时此刻,才是自己第一回被她所需要。乌娜默默退了出去,独留下陈乐在堡垒中。半个时辰后,兴善翻了个身,陈乐仍旧保持着已经僵硬的姿势,小心翼翼发问:“我能尝尝果酒么?”她以前说过要给他喝两口的。“可以,但你只能喝两口,多了会醉的。”兴善应允了。她睁开眼,将果酒推倒陈乐手旁。陈乐沉默片刻,却捧起酒壶,安放在远处。陈乐跪回兴善身边:“我想等你好了一起喝。”说完,重新轻柔地握住她的手。是夜,兴善发了三回汗,饮水、换毯、换衣,皆是陈乐照顾。他陪了她一夜,竟罕见的话少。隔日兴善便康复了,以至于乌娜反过来追着陈乐问:“小南地,你是不是会你们那的针灸之术啊?”“我不会。”陈乐羞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