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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当嫁妆!”孙大娘待人热情,乡里就没一人不喜欢她的。这不,柳绮玉跟在她后面,没走几步,就快被围上来的人挤到边上去了。孙大娘一把拉过她手腕,将她往里屋推,回头朝村民们道:“客气了,都是一个村的,不用不用!”说完,孙大娘又把嘴贴到柳绮玉耳朵边,笑眯眯道:“绮玉啊,记得等会进去嘴甜一点,见着人要打招呼。”柳绮玉抿唇,想里面难道还有长辈不成?孙大娘拉她来前,没说过啊!她走到门口,帘子还没撩起来,就听里面一阵说话声——“玄哥儿,后天抬花轿的时候小心点,记得绕过那山垭口。最近山里不太平,我们村族长老爷,前天出去一趟,居然遇上了劫匪打劫!”有婆娘接话:“人回来了就行!可怜天见的,流了那么多血!最近村里就没一天安生过,要我说,就是从柳家绮玉和荣虎被捉jian的那天开始不太平的。”“哪晓得呢,反正柳绮玉也是个没脸没皮的,要我遇上这事,还不羞的投湖?她倒好,跟没事人似的,还闹着要和秀才退亲。”“你没瞧见荣虎都要上门提亲了?指不定他俩私底下早串通好了!哎,玄哥儿,你以后娶媳妇,千万不能要这样的女人!”听到婆娘们你一言我一语,柳绮玉心里那把火又烧了起来。身旁的孙大娘出声就要打断,柳绮玉已先一步进屋,笑道:“说什么呢,也说给我听听?”话音落地,嘈杂声戛然而止。坐在圆桌边的村妇,一个接着一个回头,见到来人,皆为之一愣。那少女走在屋里,身段款款婀娜,在一众发福妇人的承托下,显得风流秀曼,更不用提那一双顾盼生辉的眼睛,像能把人吸进去一般,仿佛山林间的灵气都汇集到了她一人身上,让人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想看第二眼。一时别村来的妇人,都活络起心思,询问来人是谁。待得到答案,个个讶然。柳绮玉挑了个位子坐下,扫视一圈在场的人,面色平静地呷了口茶,道:“婶子们方才说什么呢,我在外面都听到笑声了。”那群妇人们哑了声,脸色讪讪,原本欢快的气氛陡然落了下去。柳绮玉念在孙大娘家要办喜事,也没发作,只指着贴在窗上的窗花,笑问身边的人:“这上面莲莲有鱼图剪的可真好看,我这一双笨手可弄不出来这么漂亮的玩意,对了婶子,你晓得窗花怎么剪吗?”她说话语气不卑不亢,脸上又带着几分甜甜的笑容,即便听过她事的外村妇人,也渐渐地热络起来,回答她的问题。待几杯茶下来,她们对柳绮玉已完全改观。那来福家的婶子,就差把柳绮玉往怀里揽里了,她赞不绝口地抚摸柳绮玉的手,道:“哎,你这双手哪里笨!白溜溜的跟玉做的似的,掐一下就能挤出水来,可别叫太阳晒化了。”这话一出,那些村妇们哄堂大笑。柳绮玉也跟着乐呵,心里却想:这待人接物,要作八面玲珑可真难,若非不想扫孙大娘的兴,哪犯得着这样?“婶子说的是,这么双纤纤玉手,得好好藏起来,当宝贝供着。”一个少年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柳绮玉转头看去,见一个穿着玄色劲装的少年人走了出来,他身量清瘦,皮革束腰,背挺的笔直,眉目间斥满英气,脸上带着笑容。干净明亮,就像天上耀眼的太阳。?轻?吻?最?萌?羽?恋?整?理?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不知为何,柳绮玉看他的容貌,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不过脑海中模模糊糊的印象还没清晰起来,就听孙大娘凑过来道:“绮玉,这就是大娘说要带你见的人,叫沈玄,你和他说几句,打声招呼。”柳绮玉听到这话,心猛跳起来,示意孙大娘小点声,旁边还有人呢。那来福婶子却面色一凝,她赶紧起身,将孙大娘拉到一边,目光盯着那一对少年男女,问:“大娘,这柳绮玉就是你给我家玄哥儿找来的人?这......好看是好看,可你瞧瞧,那腰这么细,一看就不是个好生养的......这怎么能嫁给我家玄哥儿?”孙大娘轻拍她手,道:“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丈夫早死,你这作嫂子的,一把屎一把尿把玄哥拉扯大,就盼着他出息,早点成家立业。”这沈玄也确实出息,小小年纪就在翰州县城外的军营里,做上了副提举,管粮草和招兵的杂计。等日子熬上一熬,从七品往上爬,再挣上一份军功,不怕成不了大气候!孙大娘就跟丈母娘见女婿似的,怎么看沈玄怎么满意。她指着正和柳绮玉笑着说话的沈玄,道:“还得看孩子们对不对得上眼,不是吗?我看玄哥这样,就知道有戏,你别cao心了,先让他俩处处处看。”“可......”来福婶子心里不踏实,面色迟疑:“大娘,我听你们村里人说,柳绮玉和荣虎有过一段,这事是真的吗?”孙大娘一口否认:“那空xue来风的事你也相信!你再看看吧,左右你家玄哥儿,是不烦讨不到好媳妇的,实在不行,再换个试试......”那边,沈玄坐到柳绮玉身边,给她杯里又添了点茶,用不在乎却又不显得刻意的口吻问:“柳......姑娘记得我吗?”记得?柳绮玉脑袋瓜都想破了,也记不得曾经认识这么个人物,诚实的摇了摇头。那少年闻言有些沮丧,复又笑道:“你不记得那是自然。”他发觉柳绮玉被周围人打量,好像有点不自在,只垂下脑袋安静地啜着杯沿,又想起她小时候像个假小子,天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一起爬树捉泥鳅,连她掉进池子里,脏了一身泥巴,被她娘捞出来,扒了裤子打屁股的样子,他都看见过,不免觉得好笑。沈玄伸出手想去抓她头上的小揪揪,又想起她已经是大姑娘看,便咳了咳,装模作样道:“你来孙大娘这儿做甚?”话一出口,他就觉不对劲,像在明知故问,脸也热了起来,幸好常年在户外骑马,皮肤黑,看不出来。柳绮玉坐如针毡,额头一滴汗掉入水杯中,化成了涟漪,半晌,她转头看沈玄,道:“我来找和喜儿说话的。”二人又随口聊了几句,平平淡淡。柳绮玉听得出少年在努力找话题了,但怎么也提不起兴趣,心里烦闷,正想着找个借口离开时,在里屋的喜儿抛出了救命的枝条:“绮玉,是你在外头说话吗!快进来帮我挑簪子!”柳绮玉如释重负,噔的一下站起身,笑道:“我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