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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的罪给定了下来!她握着拳头,眼里噙着泪,低低骂了句:“这帮王八蛋!”听到柳绮玉的声音,沈玄扶墙,拖着腿,一瘸一拐走来。他笑了笑,强忍着腿上锥刺般疼痛,声音奄奄一息:“meimei别哭了,他们只打断了我的右腿,左腿还是好好的......”柳绮玉满心愧疚。来福嫂嫂拉过他手,道:“玄哥儿,我和绮玉已经凑到银子了,就快要救你出来!你可千万要撑住,绮玉她已经答应嫁给你了!”闻言,沈玄干涩的嘴唇动了动,“meimei......”面对沈玄这样的眼神,柳绮玉低垂下头。这时,身后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在场三人俱是一惊。就见钱元梅包着右眼,大步走进了牢室。身后的人给他端上一把椅子,钱元梅坐下,端秀的脸上带着一丝阴骘,沉沉地望着他们。“狱卒呢?”他嗓音回荡在低矮的牢室里,之前放柳绮玉和来福嫂嫂进来的那个狱卒,便被捆着带了上来。钱元梅一脚踢上他的头,“谁准你放他们进来的?”来福嫂嫂脸溅上狱卒的血,知他是在杀鸡儆猴,吓得双股颤颤,忙跪到钱元梅脚下,拉着他的衣摆,道:“钱公子,钱公子,求你放过我家玄哥儿!”她拽下柳绮玉腰间的荷包,双手呈上,道:“您不是要一千两吗!这里是五十两,你先收下,剩下的我们......”话没说完,钱元梅扇子便将那荷包打飞出去。他说要一千两。就是笃定乡下村民拿不出来,才随口说的!钱元梅没心思与来福嫂嫂计较,站起身来,道:“什么一千两,爷昨天说的明明是一万两,一万两,买那个狗杂种的命!你给不给?”两个狱卒上前来押来福嫂嫂,往她嘴里堵布。柳绮玉上前拦,被推的重重摔上拦柱。钱元梅见是柳绮玉,来了兴致,上手便摸她的脸,道:“哟,小娇娘来看未婚夫啊,怎么,你未婚夫不是冲冠一怒吗,不是能耐地打了爷吗?现在还不是像条狗一样被关在里面!”沈玄怒吼:“松开她!”钱元梅挑挑眉,望着柳绮玉宁死不从的样子,倒也照做,松开了她的手。比起强迫,他更喜欢主动送到嘴边的。钱元梅坐回椅子上,喝了口茶,不急不缓道:“柳姑娘,你回去,好好想法子,该怎么救你这未婚夫。”他敲了敲椅子,目光如幽鬼,道:“最迟明天晚上,交给我一个答复,若你能让爷满意了,爷就放了他,若不能,等着给他收尸。”“至于这个老妇,”他望了眼匍匐在地上的来福嫂嫂,道,“一块扔到牢房里。”柳绮玉被狱卒们推着,浑浑噩噩走出牢房。走在人.流里,两边小贩吆喝声,车马辘辘声远去。她目眺远方,青山在雨水的冲洗下,仿佛更青了。上天让她走到了绝路,她最后能求的,好像只有那一个人了。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终于可以......!☆、第39章剖心连走了一下午的路,柳绮玉腿都没歇一下,踏着满是水的鞋,便去院子里找他。谭影见她来,脸上神情不太好看。柳绮玉心惶惶,踌躇片刻,问:“他在里面吗?”书房两扇大门紧紧关着,隐约听到里面的交谈声。谭影根本不愿回答,昨夜他是亲眼瞧见自家世子不顾泥石,在暴雨天上山,冒着生命危险去救柳绮玉,可柳绮玉是怎么报答的?想起那事,谭影就抑制不住胸中怒气:“柳姑娘,这里面来的可都是京城的官,世子在和他们说话,一时半会儿出不来。劝你有急事,去找别人,我家世子可没闲工夫管你。”下人当然和自家主子一条心,听谭影语气,便八九不离十,能猜出苏宴的态度。她握着伞柄的手,指尖叫雨水浸润,泛的更白了。柳绮玉道:“那我便在这里等他,他什么时候好了,愿意见我,我什么时候再回去。”谭影请她走的话说了好几次,见柳绮玉依旧那副神情,便知赶不走了。他叹了口气,引她到对面厢房门口,道:“那你进屋等着吧。”柳绮玉摇头,转身,从屋里端出来一个椅子,一双眼巴望着对面那一扇门。她怕进了屋子,苏宴出来,听说她在,便要扭头走开,不给她把话说清楚的机会。夜空化成一团浓墨,雨水顺着檐角,滴滴答答,滴落在石阶上。夹雨的风吹来,柳绮玉嗓子疼的难受,身上冷,心里更冷。她撑着额头,问:“谭影,几个时辰了?”谭影听她嗓音沙哑,愣了愣,耍苦rou计呢?他道:“两三个时辰了。世子从前谈事都一整夜一整夜的谈。”柳绮玉“唔”的点点头,望着屋内窗户上蜡烛影子,不敢过去打扰,只安静地捧脸等他。水积在鞋后跟,脚冻的麻木。她坐不住,来回走走,暖暖身子。心里苦丧,他到底什么时候谈完事......会不会早听到她在外面的脚步声,故意躲在屋里,不肯出来见她啊?蜡烛燃了一寸又一寸,换了一支又一支。谭影不知从何处拿了件蓑衣出来,抖了抖,要给她披上,道:“柳姑娘别等了,子时都已经过了,我先送你回去。”柳绮玉侧身避开他。这个时候,对面门却“咔哒”一声打开,两三个年纪较长的人,先走了出来。他们犹说着话,柳绮玉只含糊不清地听到了几句“江南水涝”,剩下的都听不太懂。苏宴走在最后头,俊雅的眉眼含笑,在几位头发花白官员的衬托下,越发风姿迢迢。恍惚间,好似见到了那个遥遥不可及的侯府世子。这样的苏宴陌生极了。他眼尾随意瞥向她所立之处,发现她在那,停都没停一下,便转向别人。柳绮玉扔开身上蓑衣,便向苏宴跑去。苏宴看见她,脸色一下变冷,压着长眉,道:“你来这里做甚?我不是让谭影送你回去了吗?”柳绮玉眼睛发酸,冻僵的脚踩到泥坑,往前一个踉跄。苏宴扶了她一把,待她站定后,便让谭影过来,道:“带她回去,走大路,别走山道。”柳绮玉不依,拉着他袖子不放,“苏宴,你先听我说完好不好,我不能走!”毫不留情地推开她,苏宴朝大门走去。柳绮玉挡在他面前,分不清脸上的水是泪还是雨,道:“对不起,苏宴,我没办法,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