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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伤到。”他越是这样,柳绮玉就越愧疚,看着他泛着玉色的锁骨,天人交战后,手往他衣襟内探去。既然伤口不在脸上,肯定在身上?苏宴总算明白什么叫引火烧身了,他与她说话,本是为了降火。他坐起来时,柳绮玉也跟着起来,脖颈间香气猝不及防地钻进他鼻尖,让他一时分不清那是桌案上桃子的,还是她自己身上的。柳绮玉拉开他衣襟,指腹滑过他左心房那处伤疤,皱起眉,上次就看到过他心口流血,不由问道:“这是什么时候伤的?”那处伤疤单看实在说不上好看,可放在他温泽光润的肌肤上,倒像是洁白玉瓶上出现的一道瑕瓋。见惯了乡里五大三粗的男人,夏天时满头大汗,脱去外衫砍柴劳作,那样露出的肌rou,实在不好看,又黑又魁梧。可她看着苏宴,他和她一样,在这闷热的房里,流下不少汗,那样宽阔的胸膛,劲窄的腰身,尤其是修长紧实的肌rou,无不显示着他与那些男人的不同。一滴汗,也不知是谁的,滴到那被旖旎烛光照成蜜色的胸膛上,顺着滚下腰肢,消失在下裳中柳绮玉有些羞涩,不知该继续低头,装作没察觉到头顶人炙热的目光,还是该抬起头,与他对视,若是对视,他肯定会借此笑话他......柳绮玉苦恼的时候,手无意识的在他伤口处打圈。半晌,苏宴问:“好看吗?”柳绮玉猛地抬头,面红心跳,被突然抱住,平坦的小腹贴上他的腰。柳绮玉后悔了,他喉结滚了一下,眼神幽幽,像要把她给吃了,惹的火就顶着她,她攥紧他衣襟,支吾半天,小声道了句:“好看。”苏宴将她纤臂拉到自己颈后,让她坐下,“就这么好看,都失神听不到我说话了?”柳绮玉面色实在不好,咬牙摇头,道:“你该回去了。”苏宴:“你不是要看我受的伤吗?现在看到了,就打算完了?”事是她惹出来的,自然要她负责。柳绮玉抿唇,不知道两人弄成这样该怎么收场,赶他走未免显得她太无情。柳绮玉沉默半刻,如羽般眼睫轻扇。夏日衣衫薄,领口开的大,苏宴就看她乌发垂在肩上,慢慢俯下身子,唇贴着他的喉结,一点点往下,吻住他的伤口。她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琼鼻凝着几点细细的汗珠,用自己的温热的唇抚慰他的伤口。她再起身,手放在他膝盖上,与他平视,娇怯地问:“苏大人伤口还疼吗?”苏宴一阵吸气,疼当然是不疼了,陈年旧伤而已,可心那处,却愈发想找个宣泄口子。摇晃的红烛影下,他手婆娑着她的耳垂,柳绮玉整个脑袋靠在他手上,如云青丝洒在臂弯里,笑着道:“苏大人,你该走了。”其实她也不想他走,他身上不好受,难道她好受吗?见他不回话,柳绮玉心头有些怅然,可空空的,哪里是心房?她摇摇他手臂,第三次催促:“苏大人,走吗?”苏宴的手从腰际抚过,按住她的背。透着薄薄的衣料,她的心急转猛跳,每一下都掷地有声,震荡出回音。苏宴唇边些许笑意:“玉儿,几天后我得启程去江南一趟。”江南?话说完,柳绮玉柳眉蹙起,眼里立马浮起失落,“你去那么远的地方做甚?”苏宴不回答,用温柔含情的目光,看着她描画着她的容貌。柳绮玉抱住他,“你一定要去吗?什么时候回来,能不能别去?”放在从前,这副小女儿姿态,柳绮玉见了都要嘲笑自己。她何曾这么患得患失过?柳绮玉鼻头一酸,觉得自己陷的比苏宴深太多,他想去江南便去江南,主意都事先打好了吧,来她这里,不过是为了知会她一声。正当她心头酸涩时,就听苏宴醇醇的嗓音:“玉儿,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江南?”柳绮玉愣愣抬头。苏宴眼里的神情极其认真,像是怕她拒绝,所以将姿态放得格外的低:“玉儿,和我一起去,我们在那里成亲,好不好?”柳绮玉抬了抬眼皮,拼命地抑制自己因为惊讶而颤抖的手,他说......要和她成亲?他怎么会娶她?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表现出有过这个念头。她不知道是,苏宴早考虑过,以柳绮玉这种性子,入他后宅只会闹得家宅不宁,他若真纳她为妾,日后也只会往她屋子里跑,嫡妻没娶进来,恐怕儿子女儿都生下来好几个了。她又这么会哄人,到时候枕边风一吹,一天不会,两天不会,早晚有一天会会哄得他,心甘情愿地把全部家底往她和她孩子手里塞。他还不知道柳绮玉?若被他骗身,有点小钱在身,肯定都打好算盘,谋划怎么逃离他身边,或者就等着熬死他,以后自己过逍遥日子。他能让这样的事发生?且那天冒泥石上山救她,他就明白自己内心的想法了。柳绮玉长长地呼吸,当男人喜欢一个姑娘时,姑娘们是能感受到了,可她不知道这份喜欢到底有多少。她被他慢慢放倒在床上,目光注视着他,颤抖着声音:“苏宴,你别骗我。”苏宴不言其他,只是与她讲江南风物。粉垣黛瓦,朱栏绮户,那些话本里的、梦里的、才子佳人口中的,吉光片羽,化成星光,坠在她眼里。他再一次,手抚在她锁骨上,进行温柔的攻势,问:“玉儿,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柳绮玉轻轻呼着气,时间久到仿佛过去了一百年,回应他的是被勾着脖颈,热情地拥吻。本来只是随意一个吻,却越来越厮磨,越来越缠绵。苏宴便知道她的态度了,二人在云被上相拥,几乎是出于本能的,他探入到她的中衣,而柳绮玉手滑过他腰间,轻轻解下玉扣。唇忽然分离,苏宴接过她手上的玉扣,随手扔到床下,他这样俊美偏秀的容颜,沉溺于情时,眉眼都轻佻了几分,让人浮思联翩。她如雪一般的双臂拉他靠近,与他鼻尖擦着鼻尖,唇与唇相碰。此时方知何为欲壑难平,想让火融进雪,化成潺潺溪流。可苏宴存着一份清醒,知道再胡闹也有底线,他停下亲吻,注视着面容掩在被间的柳绮玉,吟声从她喉咙里发出。苏宴手拢着她的腰:“玉儿,声音小点。”柳绮玉头发摇动间,闭紧唇瓣,涣散的眼里缀着星星泪花,她也想啊,可是这是她一个人能决定的事吗?她嗓子都不属于自己了,不知道那是哪个不知羞耻姑娘的将自己夺舍了去。苏宴举过她头顶的手,顺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