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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多久,她赧羞地横他一眼:“在画对我动身动脚的登徒子呀。”苏宴微微俯身,右手握住她手腕,唇贴在她耳际,那充满磁性地声音让柳绮玉恨不能捂住耳朵:“画这么好,那我也来画画外面传得那把我迷得七荤八素的小笨蛋,好不好?”柳绮玉被他唇贴得,头微微向另一边肩倒去,似怒似羞:“谁是你的小笨蛋,你可真不要脸。”她才不笨呐!他右手放在她腰际,柳绮玉麻着身子,被他轻揽着往他身上靠去。她粉拳锤他心口,眨着眼睫看他:“有人呢,你注意点,别被他们瞧见。”苏宴置若罔闻,握着她手腕的手微动,宣纸上便惟妙惟肖地出现一张美人图。只是越描,那美人越不对劲......柳绮玉面红耳赤,咬了咬唇瓣,要去夺画纸。苏宴唇覆上她的脖颈,道:“下次再一个人偷偷看辟火图,就把上面的人换成玉儿,怎么样?”柳绮玉垂头,“那......换成了我,岂不是还要把你也画上去?”苏宴失笑,去吻柳绮玉耳垂,她痒得骂了句“色胚”,急急侧身躲开。“哗啦”一声,手臂将墨砚扫到地上,溅起一地墨水。这动静太大,引得众人抬头。只瞧见那一男一女,一坐一立,面色如常。而让众人目光一震的,是苏宴俯身握着柳绮玉的柔荑,在宣纸上写着什么。满场寂静,没人敢出声打破那对宛如画中的璧人。许久过后,裴静娴绞着手绢走过来,问道:“苏宴哥哥在做甚......是在教绮玉作画吗?”柳绮玉秀眉一跳,攥紧笔端,听苏宴一本正经地扯谎道:“不是,在帮她作画。”“教”和“帮”一字之差,意味却一下变了。裴静娴指尖微微颤抖,脸上笑容摇摇欲坠:“是吗?”一日下来,怨气怒气积压已久,快要到临界的边缘,她是看在苏宴的份上,不想把事情闹大。可现在这两人肆无忌惮地在她面前蜜里调油,她眼睛被刺得酸疼!裴静娴胸口气血翻涌,几步上前,一把夺过陆庆荷手上宣纸。“嘶啦——”力气之大,一撕为二!零星的碎片飘飞落地,依稀可见上面颜料未干、新描摹出的牡丹花。柳绮玉搁下画笔,站起身来,与她对视:“裴静娴,你这是什么意思?”裴静娴含泪望着苏宴,顷刻泪光化成了利箭,转而射向柳绮玉,恶狠狠道:“你一个十里八乡来的野丫头,也想着学我们贵女画花笺?也不看看你画得什么样子,还死皮赖脸地要苏宴帮你,算什么本事!”像捅了马蜂窝,那些个夫人满目不敢相信,这话竟然是从裴静娴口里说出来的!太傅夫人忙跑过来,要安慰她,被裴静娴一把推开。她满腔怒气如山火喷出,指着柳绮玉问:“你说,是不是你勾引的苏宴!你个不知廉耻的......小贱人!”那小贱人三字,从她牙缝里挤出来,柳绮玉觉得好笑:“我一个人在这地儿画画,也碍着裴大小姐了?”话音坠地,苏宴拉过柳绮玉手腕,将人拉至身后。他薄唇微勾,凉薄的声音缓缓道:“裴姑娘,不是她勾引我,是我自己走过来帮的她。至于这件事关不关乎廉耻,与你一个外人又有何关系?”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7个剧情完结☆、第68章县主裴静娴哽咽再三,外人,苏宴称她为外人?她与他从小青梅竹马,跟在他后面十几年,如今居然只得到了他一句“外人”!裴静娴泪涕涟涟,上来抓住苏宴胳膊,“苏宴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哪里比不上柳绮玉?你去了一次西北,就被她下了蛊,再也不要我了吗?”她说着就要去抱他的腰。苏宴微微侧身,裴静娴一下扑空,转身脚下打滑,重重向后仰去。她手在空中乱抓,摸到一根裙带后,便像抓到救命稻草般,死死地攥紧,向下拉去。柳绮玉被拽得身子前倾,慌乱之中,手扶着身侧的桌案,袖子将上面的颜料一扫而落。“砰”颜料碟子砸碎在地,有的则直直向裴静娴脑门上砸去。她吃痛一声,松开柳绮玉的裙带,屁股哐当一声落地。柳绮玉被这一拽,没了重心,眼看就要跌倒,一只手突然伸出,揽紧她的腰,将她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她心砰砰跳,抬头见男人精致的容颜近在咫尺,眼里满是关切,皱眉问:“有没有伤着?”柳绮玉顺势环上他的脖颈,摇摇头:“没伤着。”那边众人惊得下巴都掉了,先是诧异于裴静娴话语中“苏宴去西北被柳绮玉下了蛊”,再是惊奇这二人竟然毫不避嫌,当众搂在一起!这下,众人想不看出什么都难了!江氏听到身后几名官家小姐私语:“裴静娴说的是真的吗?苏宴在西北时......和柳绮玉搭上了?那他俩岂不是背着裴静娴偷.情?“苏大人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肯定事出有因,你且看着吧!”江氏眉心急跳,赶紧扯着手绢,站出来主持公道。“这是发生了何事,裴姑娘怎么坐在地上?还不快来人扶她起来!”两边婆子丫鬟得了命令,立马迈着碎步上来扶人。谁想空气中金箔粉尘飘飞,裴静娴被呛迷了眼睛,泪水止不住往下掉,她推开丫鬟,道:“别碰我!”丫鬟讪讪埋头,退到一边。只见裴静娴用手擦脸,刚一抹,脸颊上染上的颜料便糊成了一团,乱糟糟的,难看至极。她那身绸缎裙子也遭了秧,整个人仿佛去染缸里泡个澡。“扑嗤——”有丫鬟手掩着口,不住地发出笑声。裴静娴自觉丢人,然而抬头看到铜镜里的自己,那脸上精心打扮过的妆容,一下花得不成样子。本就脏污的面庞,在大惊失色的神情衬托下,更加的不堪入目了。裴静娴咬牙,吃力地从地上爬起身,手磕到地面,碎片划破掌心,鲜血直流。裴静娴疼得泪水夺眶而出,望着苏宴和柳绮玉,想起他二人在假山中卿卿我我,那样亲密的行为,苏宴那般温柔的话语,让她腹中酸水翻涌。脑中最后一根弦快要崩断,已到了边缘。明明她才是众人眼里苏宴的未婚妻啊,她喜欢他那么久......她跑上去一个劲地去拉扯苏宴,太傅夫人从后抱都抱不住。她道:“苏宴,我不是外人,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