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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笑吗?”“在我哭的时候,你在笑吗?”他脸色难看得吓人,要不是他脚上打了石膏,万鲤都觉得他要一气之下,跟个哈士奇一样离家出走了!万鲤心里笑开了花,但面上还不得不压抑住笑意,憋得肺都难受了。“怎么会呢?我怎么会在江秦柯难受的时候笑呢?毕竟我又不是什么变-态啊,我明明也很难过的啊。”万鲤说话的腔调不由自主地又软了软。万鲤一双好看的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江秦柯看,看他还有什么话要说。☆、第67章嗯,毕竟你也不是变-态。江秦柯伸手狠狠地擦掉自己挤出来的眼泪,狠狠地瞪了万鲤一眼,也不让她推车了,单用左手自己转动轮椅车轮。那一眼把万鲤成功看破功了。奶凶奶凶的,笑死人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江秦柯一个人转动轮椅本就麻烦,惯用手右手上还都是擦伤,使不上劲,他一张因为失血过多而白得吓人的脸越发臭了起来。轮椅的一个轮子一个不小心卡进了马路牙子的缝里,江秦柯做不出来不用工具就把自己连带着轮椅从地面上提起来的难题。他看了眼站在一旁当瞎子哑巴的楚队。“楚队长——”他拖长了音调,脸硬生生地别到一旁,看天、看地、看大树,就是不肯看万鲤。万鲤知道再这样笑话下去,江秦柯估计要气炸了,她笑着戳了戳江秦柯的肩。“楚队长是要保护我安全的,顾不上你。”“你现在只能求我了,叫声好听的,我帮你推出来,不然这寒冬腊月的,可没人那么好心肠到这个偏僻的角落里来救你。”叫声好听的?江秦柯冷笑一声。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她以为自己还是没回归记忆的傻瓜吗?还一口一个“万jiejie”喊得腻人?他才不屑做那样的事呢!“万jiejie。”江秦柯板着脸唤了万鲤一句,然后就死死地闭住了嘴,不再说话了。那副气鼓鼓的样子着实可爱,只是叫了万鲤一声,他耳尖都已经红得不能看了,脸上,脖子上,也是大片大片的红。万鲤终于没再逗他,叫上楚队长搭把手,把他推进了车里。江秦柯坐在车里,脑子里不由得一片片走马灯似的过着刚才的画面,脸一寸比一寸更红。什么啊,他还以为万鲤真吃他这套柔弱可人的样子呢。原来她早就都看穿了。还任由着他一个人表演。他气得咬牙,但这种事情他又不能不打自招地问万鲤:“唉,你刚才看出来我是在演吗?”只能磨磨牙,再磨磨牙。整个人缩在轮椅上,团成小小一团,越发阴郁。万鲤时刻听着他的动静,还想着江秦柯怎么居然没来闹她呢。却突然听到了一阵不是很明显的让人牙酸的声音“咯吱吱——咯吱吱——咯吱吱——”这是回过味来气得磨牙了?万鲤用一双跃跃欲试的眼睛看了眼江秦柯,“假惺惺”道:“怎么了?空调不够热吗?冻得你牙齿都打架了?”“咯吱吱”的声音一下子停了,声音的来源正冷冷地看向万鲤。万鲤无视江秦柯全身上下写着:“快来哄我”,只是指了指窗外的树。“别说,老城区风景还不错,路边的绿化都没人管,能长到天上去了。”“还真挺适合老年人在这里养老的。”楚队接过话茬和万鲤聊了起来:“可不是嘛,万总,老城区老年人太多了,就随便一个小区,布告栏上都能同时贴好几个老人的卜告。”“我一个办葬礼一条龙的兄弟还说呢,尤其到换季的时候,再加上老人体质弱,他们送葬的队伍一趟一趟的,都难从老城区转出去。”“这么夸张?”万鲤来了点兴致。“对啊,”楚队推了推墨镜,“老城区的人、事、物都老了。”“等我们这一代的人再走了,老城区就真正空了。”听到这句话,万鲤忍不住心里一动,她瞥了瞥自顾自陷入抑郁的江秦柯,忽然觉得要是自己以后老了,回到老城区这样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也不错。大概时间总会为过去蒙上好看的面纱吧,万鲤对老城区的抵触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那些不安的、黑暗的、不堪地、丑陋的······被她一步步走过来,回头看,还算是星星点点的有意思的回忆。若是以后能和江秦柯回到这个他们相见的地方,度过往后余生——好像很浪漫。浪漫吗?万鲤脸上的笑凝固在脸上,她扯了扯嘴角,情绪渐渐沉了下去。她没忘呢,江秦柯不仅仅是“江秦柯”,他们还是现实中的人啊。这段记忆会随着时间节点的到来消失不见。她没必要规划那么久之后的事。在这个世界,她和江秦柯都只能“活”到二月十八号。也就是十天之后。想到这儿,她放下窗户的纱窗,扬起一个好看的笑,继续去逗江秦柯。想那么多干啥,有这点时间,不如好好陪小奶狗江秦柯玩玩,他茶里茶气的表演,和戏精附体发演技,都完美地戳到万鲤所有的萌点。江秦柯察觉到万鲤的不加掩饰的欣赏的目光,硬着头皮回瞪回去:“怎么了?”这三个字他说得干巴巴的,奶凶奶凶的,伴着身上的绷带石膏,更添一分可怜巴巴的意味。万鲤想了两秒,凑到江秦柯耳边和他咬耳朵说悄悄话。“你觉不觉得你每次闹脾气的时候,都像炸了毛一样,奶凶奶凶的。”“故意惹人怜呢?”话音未落,万鲤的屁股还没着椅子呢,衣领就被江秦柯猛得拽住了。得了!万鲤摊一摊手。这是踩到炸毛猫的尾巴了。江秦柯也压低了声音,恶狠狠道:“你都知道我是装着闹脾气,那你怎么还哄我,你看我笑话呢?”万鲤戳了戳江秦柯的小脸:“我就是在看你笑话。”“你那点小把戏,来个一次两次,是个人精都摸出门道来了。”“谁让你的笑话那么好看呢,”万鲤稀罕地伸手摸了摸江秦柯的眼皮,“这漂亮的小眼皮怎么一眨,就能掉眼泪呢?”“哭还哭得那么好看。”江秦柯打掉万鲤的手,嘴抿成一条线,垂下眼帘不想说话了。万鲤哪里那么容易放过他:“怎么不演了?你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说‘对不起,万jiejie,我也是第一次被人包养,我不懂,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