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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神看他。 「……南赤土那来的。」 杜丹恍然大悟。「怎么会?他长得不像南人呀。」 「妳见过南人?」 「先前在鲲州的前湾,跟那的商船去过南一趟。」杜丹无意间又给某人加深了她「不正常」的印象。 「……他身上的毒大翼没得见。」说着,谷逍遥起身走到床边,拉过谭似的手,将他袖口直接卷到手臂根。指向某处。「这是鞭伤。」 杜丹点头,看得出来。 「那鞭喂过毒,破口收得极慢。另外这是棒刑,这是针孔……这些口子全染过毒,疤这辈子是别想消了。」说到这儿,谷逍遥突然掏出刀子,往谭似手上一划。 杜丹倒抽口气。 「他的血带瑰色,有异香。里头有南那一种叫卡略茄的怪玩意儿,那玩意儿多用来助兴。」 瞧杜丹一脸似懂非懂地朝他瞧来,谷逍遥面不改色,讲白:「用来壮阳。」 杜丹不可控制地一囧。 这家伙年纪轻轻就不举? 「所以这人是壮阳药吃多了?」她直觉问。 「……」 待某人察觉自己的问话对现代人来说太过豪放吓人,正打算改口时,谷逍遥面无表情地回话了。 「不是。」他放下谭似的手。「卡略茄只是其一,还有蒙香、杏香子、黑丝虫草……这人体内不只一种毒,卡略茄壮阳、杏香子散筋、黑丝虫草伤神识。他功法奇特不假,龟息是在给自己逼毒,妳最好离他远点。」 「逼毒时不能打扰?」 谷逍遥瞟了她一眼。 「呃,可是过去我都与他睡。」这要怎么离他远点?况且院内也才两间房,另一间给他了。 谷逍遥闭眼吸了口气,张眼,冷冷说道:「这人是娈奴。」 杜丹怔愣。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谷逍遥的言下之意。 娈奴。就是被豢养的男妓。除了那档事外,便无其他用处,在大翼,这身份甚为低贱,就是牢里的罪犯、乞儿都比之更有尊严。 由此可知,谭似身上的伤,是被抽打的。壮阳药,是被喂的。至于他体内更多乱七八糟的毒,恐怕是他的「主人」用来控制他的手段。 她吸呼变得缓又重,忽然难受。 「那……可会毒发?毒发会如何?」她语间带了着急。 谷逍遥眉几不可察地一蹙。 知道床上是娈奴这般不洁之人仍不回避,她对这位「朋友」可真够情义了。 「妳在就死不了。」 他没了说话兴致,冷冷丢下话,人就出了房。杜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但「死不了」这三个字倒是听清楚了。死不了就好。 出去了几日,她不在时,没人会替谭似打理。她又忙了起来,烧水先替他擦了澡后,自个儿也洗了顿香。 月儿高挂。 日子再度回到了常轨……只是多了位「邻居」。 * 天气似乎一个晚上忽然就转凉了。 终于安稳睡了一觉,隔日一早杜丹站在院子里,整个人神清气爽。 有屋有床就是幸福! 在外流浪快两年,她现在露宿荒郊已经很有经验,但睡床的幸福感是无可取代的。 她在院里伸懒腰,动动拳脚,一会儿,另一间房的门开了。 谷逍遥一身干净白衣出现。 杜丹看向他。这家伙干净扮相其实也挺人模人样,只不过那张脸还是一副要上门找碴的表情。这家伙真是一面瘫……她想。 「起啦。」虽腹诽,杜丹仍率先与他问了声早。 谷逍遥眉一蹙,似乎对这场景有些不自在,顿了下后,略一颔首。「嗯。」 他自个儿打了水整理,弄完后便进了杜丹房里去。杜娘子看着那如入无人之境闯进她房内的成年男子,有些无语。 不过她也是个不守规矩的,做完早课后,便跟了进去。 房内,谭似已经给褪去上衣,谷逍遥正往他身上按压,不晓得在做什么。 知道她进了屋子,也只是瞟了她一眼。杜丹试探地前进两步,没被赶,知道他不在意诊疗时自己在场,便大着胆子靠过去。 六十、人哪去了? < ( 拾三果茶 ) | POPO原创市集 来源网址: lise 六十、人哪去了? < ( 拾三果茶 )六十、人哪去了? 知道这丫一直和这男人睡在一块,谷逍遥也没白费力气问她要回避之事。 杜丹一双大眼写满好奇地凑了过来,不敢打扰,就站在边上看。 她就见谷逍遥给谭似抓了龙,插几针,前后不到一时辰,这位大夫便撒手不干了。 杜丹不明所以地望去。 「他正行功,为免相冲害他得多费功夫,温养即可。」谷逍遥难得好心地多解释了句。 「……」杜丹心里一囧。 想到谭似曾经也「假死」过。难不成就是被她这么一直折腾,让大夫对他用药什么的,才迟迟不醒? ……反正人还活好好的,就别多想了。 杜丹过去帮忙将谭似衣服穿上,穿完后,发现旁边那人直盯着她。 「怎么了?」 「妳替男人穿衣倒麻利。」 「我以前在大户人家里伺候过。」她理所当然道。 谷逍遥用那瞧不出情绪的表情又盯了她几秒,没再说话,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后,出了房。 怪里怪气。杜丹瞇眼,将床上那人打点好了,也回到院落。 院里,谷逍遥从他屋里搬了些布包瓶罐出来,摊在地面上,分门别类,堆成一小撮、一小撮的,杜丹知道里头有几样是他在白头山采的植物,种类不少。他将这些东西放太阳底下晒,坐在那挑挑捡捡,看似在处理药材。 「你待这儿别乱走了,我出门逛逛,中午给你买吃的回来。」杜丹交待。 谷逍遥没理她,杜丹就当他听到了。 离开几日,临东城内还是老样子,为了生存打拼的人们贪黑起早,早早便摆起生意等客人上门。 杜丹往几个混了熟脸的摊商那儿走了趟,嗑牙兼补货。近午,她循着记忆找到一处巷弄内,却没想到扑了个空。 那位脸上有着一片红疤的妇人没出现,连个摊影也没见着。 杜丹心里奇怪,还在空地附近绕了几圈,没见到半个人,只好想着明日再来。她路上买了不少东西,又在临近百草堂的一面摊买了热食,说好明儿将碗还回来,连碗带面地给端回院子去。 日正当中,是午。 杜丹带着满满战利品回到院子,招呼谷逍遥吃饭。 谷逍遥闷声不响地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