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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家人的态度。 这么说吧,厅上几人或许幼时听闻这事曾有过不快,觉得区区商贾哪来的胆子敢不将贵族放在眼中,可钱家亦京中大族,几十代如此,历久不衰。祖辈们都没说话,经年累月,年岁增长的小子们不自觉间也默认了这家不把官放眼中的标准。 而打小「出名」,最近还断了自己的根,给自己从钱家弄出来赘给妻家的钱三爷,其特异更是不用说了。也不怪众人对钱清贵态度宽松,一来这位是钱家人,二来实在是这位事迹斑斑,再特异独行的大族子弟放到他身旁一比都立即觉得乖巧正常。如此「能人」,众人自然没想到要以平常标准看待。 想来钱清贵也是明白自己「名气」带来的影响,对上大官没半点客气。能将分寸把玩在指掌也是本事,他态度光明正大,厅里没人想计较。反倒是这一接触,让他们瞧出不少东西。 ──大族最是重利。 钱清贵这般有本领能来钱的家伙,钱家不可能与他断了关系。 而钱五如今还能扯动多大钱家资源,或他能否藉此成就一股小势力,多少值得厅内人关注。 遇上话题素材,大伙不免你一句我一句,半是八卦半是交流地多聊了些看法。 「之前听只觉得胡闹,如今见着正主,我倒好奇了,能让那钱清贵甘愿做小的妻主,乃何方神圣?」聊了一阵,想起这奇异之处,魏子鱼蹙起眉头。 「这真没听说……」 「只听闻这事在钱家内亦办得隐祕。」 「他那十里妆礼还叫隐祕?」有人吐槽。 「那厮不怕丢脸面,给自己出门搞得盛大,可他那妻主,钱家却是没几人见过。」另一人笑。 「本家总会见过。」 「我府里有人识得钱家一旁支,据闻在醇水修建时随着来过一遭,远远见过钱五那妻主一面。」 「如何?可有三头六臂?」 「两只胳膀还是有的。只说人挺娇小,模样不出挑,极为平凡。」 「难不成那钱清贵吃错药?」 「世间奇人异事多,保不准那样貌平凡的女子有不凡之处,远远一眼,哪瞧得明白。」 「……这醇水应有钱清贵妻主手笔在。」忽然的,一旁相爷冒出一句。 几人稍愣,立即明白过来。 「有此可能。」 虽说当时那位妻主可能只是来瞧瞧自个儿夫婿弄的生意,可钱清贵在钱家是个正宗五爷时没弄出醇水,反倒一出钱家就弄出这般大生意……能在钱家被唤一声小当家,钱清贵本领没人怀疑,但醇水毕竟别于钱家过往风格,那点不同之处,许就是那位妻主给他出的主意。 「如此一聊,我更是好奇那位了。」魏子鱼半是苦笑道。 好奇宝宝伤不起。 「你们道我去问钱清贵……呃,他那……」支支吾吾,魏子鱼吞吐半响,竟发现真不知如何开口问他那妻主之事。 那人若是钱清贵妻子,派上自家夫人去探探不是难事,可那位是「妻主」,妻主之事,夫婿做不得主,且对方是女人……再怎样,他一个大男人去跟另一个男人说想见他的妻,这怎么想都不对…… 好奇宝宝魏大人被难住了。 东方穆谨笑了笑。「你这毛病。且忍他一段时日,钱清贵那妻主有本事让钱五心甘情愿入妻家,助他建醇水,想来有些野心。今日声名不显,许是仍在积攒,待他日声势足,自然会显于人前。」 只是如此人物,之前何以声名不显……这奇异之处,东方穆谨却也想不通。 -- 作者的话: 许久不见! 今日除夕,上来跟大家问个好。 登入许久未登入的账号,看见仍有收藏,留言许多熟面孔与生面孔,想到有人等着我,内心激动感动。谢谢各位不离弃,果子要回来了。 这边先上一章,这几日我先歇歇,碰计算机的机会极低,若有空的话可能会改改前面章节错字什么的。年后会回来更,至于多久一更果子看情况再跟大家报告嘿! 其实本来过年想多更一两章给大家的,奈何前面工作进度估算错误,来不及鸟~~只能先上一章陪大家过年,大家别嫌少。 在这先祝各位新年快乐^_^ 噭噭~~(激动号两声D) 一三六、休沐中亦不得闲 < ( 拾三果茶 ) | POPO原创市集 来源网址: lise 一三六、休沐中亦不得闲 在清山消磨半日,吃饭喝酒,谈笑评事,享受半日闲,日头西斜,相爷等人离开醇水,各自返京回府。 皇帝放了相爷三日假,总不能只回去大宅应付娘亲一日便算完,想娘亲那股怨气,今儿个相爷仍是回了国公府,与家人共享天伦。 晚间在自个儿旧居正要歇下,沐醒来敲了门。 「爷,魏大人那来了人。」 「何事?」 「那人道湖水浊了,我家大人有请相爷。」 短短一句,东方穆谨便明白了对方为何找他过去。 「备车。」 已经打更,除了几条花街,京里一片黑幕,马车前方掌着灯火,在夜色中显几分诡谲地飘浮晃过。 车子一路直达府衙,东方穆谨下了车,早已等在门前的人立即将他迎入。 白日还一块吃饭喝酒的魏子鱼此时一脸凝重,见着东方穆谨,大力叹了一口。 「晚了一步。」 「确认身分了?」 「皮给蚀去大半,印记仍有半个在,是咱们的人。」 前方一块布简单隔着,隐约能见后方木板上放着副残破的身躯,空气中迷漫着混着药草烟燻的怪味。 「可有发现?」 「不过月余,几个门都给抄了,对方来路不明……起初以为是巧合,后来查到同一处去……可最近几个消息回来,应当有两拨人马。」 「什么名堂?」 「一拨走西北过来,另一拨应当是南。」 「南?南人?」东方穆谨皱眉,显然对此答案颇感意外。「南就是想进犯也该先是鲲、焦,怎么会来京?」 「我也猜不透。目前两边都没打出名号,瞧来没打算显于枱前,也是不碰巧,飞红门与其中一支起了冲突,门主护法无一活口,棋子也给害了。」 棋子说的就是布幕后的那身体。这些棋子本是朝廷为了掌握江湖消息而撒出去的耳目,碰上恩怨也只能一个角色演到底,没了没辙,却极伤。 「其中一支?」相爷注意到这话里蹊跷。 「嘿,便是其中一支。」魏子鱼咧嘴,脸上笑容寒碜。「起初咱们只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