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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有欲望,盛阳男子,妻子在怀,如何能不冲动。 “不行,才用完膳,会吐的。”杜丹脸被他吻得红扑扑的。 闻言美人没失落,反倒轻笑出声。”好。” 杜丹不会刻意拒绝求欢,在这方面,她说什么,男人们基本都会接受。反正该是自己的时间,谁也抢不走。 又偷了个香吻,三爷出门做事去了。 车往醇水走。 而今醇水入了京里上流的眼,四个厅天天排满宾客。杜丹发话,不扩厅,做质不做量,掌过凤临的钱清贵很清楚,醇水一日收入,可抵凤临半个月。 凤临已是极来钱的食店。 且醇水一日才收四厅客人。 中间厉害不必说,钱家大爷都来问过弟弟心中疑惑。 ──怎么办到的? 三爷唇边扬笑,只回了”夫上于商敏锐,又有奇思妙想”。事实上呢,他也疑惑。 怎么办到的? 三爷来到醇水,直接往后头修给伙计、厨子等工作人员住的地方去。中途遇上陈管事,原来这位要过去厅那招呼客人。 既然自己来了,钱清贵便替了他工作。他是头儿,由他出面招呼,更显尊敬。三爷是实心在打点醇水。 陈管事说了,四个厅,恰好是二商二官的背景,浮、云是官,富、贵为商。 今日有时间,他打算四个厅都绕绕。 大商背景的,多聊两句机会多,于是三爷决定将富、贵两厅放后头。先往另两厅招呼。 他这张话题十足的脸,在官家面前还是颇吃得开的。 走过浮厅,与几位大员陪笑敬过酒,人转往云厅。 禅意十足的云厅,靠近便能闻见紫檀木香气。 细竹轻响,流水幽幽,显空旷的造景布置,让人进入此院区便感心静神怡。三爷踏入厅内。 一眼扫过,脚步有瞬间停顿。 ──是那人。 一身藏青,面容清俊,深邃乌眸,眉梁英挺…… 厅内长案主位位置,坐的是奉命当十日闲人的当朝相爷。 这位受邀而来,钱清贵自然不知晓会再遇上这位。两人视线对上,由眸中知晓彼此都有意外。 心中浮现妻子的话,钱清贵心思百转,一个眨眼,笑颜展露。 他上前招呼。 讲几句话,弄懂厅内主从,再一一敬酒。行至主位时,位上这人没像上回晾着钱某人,反倒从入厅之初,双眼便注意着他一举一动。 东方穆谨,大翼丞相,东方氏族主家嫡长,而今二十有六──未婚。 心里闪过这位的状况,再想他曾将杜丹关在宅中引她濒临毒发,三爷脸上那笑便显得越发妖艳。 “又见相爷,相爷近来安好?”只见美人行至此处,直接在他身旁坐下。 东方穆谨自在回应:”佳。” “某倒是瞧相爷比上回消瘦不少……莫非,缺女人?” 美人话一出,所有人全停了动作,朝他望来。 今日之宴,除去相爷,还有东方穆守及东方家几位亲近族弟、好友。这些人见东方穆谨前些日子差点忙坏身子,刻意拉他出来吃饭喝酒。与魏子鱼那回人员不同,里头没人知晓两人上回交锋。见钱清贵直接在东方穆谨身旁坐下,心里正想姓钱这厮怎端得没礼貌,没想开口两句,无礼程度更上一层。 大伙全瞪着那长相美如仙,名声却糙得没边的某人瞧。 兄长/相爷不生气? 却见东方穆谨唇角挑起,轻声浅笑。”我未婚,是缺。” 听闻这回应,不少人心里倒抽气。 某人再道:”以相爷身分,想来宅中美婢成群,房内热闹……许该说,相爷是玩女人疯了魔,没想成亲?” 有人心脏快停。 两道目光在空中交集,钱清贵笑容可掬,狭长美眸却尽是挑衅。若非杜丹让他不可闹事,这位早在杜丹回来的隔日就带人上相府外唱戏。 觊觎他的女人?钱小当家记仇的。 钱清贵的态度教东方穆谨明白了,这人不是不知情况,而是被人约束,才没上相府闹事。莫怪这厮一直没动静。 心中清明,依这人连日在府衙硬磕的架势,地点换了相府不会不同。瞧他态度,相爷想起了书房那迭信上内容…… 相爷忽然一句。 “醇水建得极好。” 众人愣。不明白这位怎么会忽然脱口这句。 钱清贵眉心稍蹙,升起一丝警觉。见东方穆谨拿起杯子抿了口酒,又道: “钱家小当家手腕了得,在钱家没给弄出醇水,却在入妻门后成就如此生意……于族内藏这一手,本相好奇,莫非钱家五爷是怕给族人抢功去?” 某人冷笑:”相爷说笑。” “是笑话。”相爷唇角微翘,放下杯子。”该说你贪,醇水非出你手,只因京里人识得这张皮相多,妻主功绩,尽收囊内……呵,钱清贵──要脸不?” 一五六、梁子(两千珠加更/第二更) < ( 拾三果茶 ) | POPO原创市集 来源网址: feise 一五六、梁子(两千珠加更/第二更) 厅内一声小小抽气。 钱清贵瞪着眼前之人,东方穆谨脣边清浅笑意,黑眸却冷得可以。周遭之人再没神经,也瞧出两人有嫌隙。 只是──为什么? 一边是当朝丞相,一边是话题商贾,这两人平时行事压根凑不到一块,如何结下梁子? 厅里气氛紧张起来。 钱清贵脸色一阵青白,杜丹信他,是她将事交到他手里。但话从东方穆谨嘴里出来,其轻视贬损之意,心头怒火难以压抑。 「某受妻主之托,打点醇水是妻主信任。」一思此人将杜丹拘于府内的心思,某人胸内火焰似给浇了油,蹭蹭疯长。「倒是相爷,强掳人妻,拘于宅内……当朝丞相风骨,真教某涨见识了!」 那声强掳人妻重重搥在厅里所有人脑袋上,砸得一干人瞠目结舌,脑昏花。 钱清贵口中说的……是谁? 大伙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听闻钱某人指控,相爷轻笑出声。 「丹儿莫非没与你道我与她的关系?」这话说得暧昧,又惹来一阵口水吞咽。 那声丹儿刺激得三爷又笑起来。「相爷哄骗女人的手段确实开我眼界。」 「真心实意,何来哄骗一说?」 「若为真实,何以我等成亲之日,相爷不在高堂?」他不信这人真要收杜丹做学生。 「她不敢来见我的原因,你最是清楚不是?」相爷眸一抬。「钱清贵,你与丹儿用药,手段龌龊,怎有脸面求赘于她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