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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人瞧不清思緒。 …… 「杜丹,妳可知妳有命神?」 突然跳脫話題的問話,慢上一拍,杜丹輕輕搖頭。「民婦不知。」語畢,又道:「聽人說過,擁有命神之人自會知曉,可民婦未曾見過自己命神。」 「那是因妳命神尚未出生。」 「啊?」她愕然。 「正確來說,牠已命殞,與牽繫之人精神已斷,可妳剛好來了……」這位解釋。「即便妳帶前世記憶,於大翼來說,是新來魂魄……妳魂靈強韌,只餘一絲生機的牠與妳牽引上,藉妳精神養命……而今牠逐漸穩定,誕生之日可待。」 杜丹愣愣。 又是命殞又要誕生……這衝突感聽得她一頭霧水。 「……民婦……不懂。」 六王:「妳命神,是顆蛋。」 「…………」 蛋…… 「不是普通的蛋,妳之命神,是顆金鸞蛋。」 某人表情極其微妙,已徹底失語。 既然講了,國師自然要將事給解釋清楚。他繼續說道: 「金鸞約三、五百年才下顆蛋,孵育一甲子,幼鸞方破殼……然而金鸞離巢時,遇上天災……命神與人間牽引,金鸞蛋所依附之人意外身亡,蛋亦因天災給摔了。幼鸞方成形,生機逐漸消亡,妳在那時來到大翼。」 「……所以……蛋依附上我?」 「是。」他道。「妳未有感應,是因幼鸞生機微弱,尚未破殼。」 杜丹努力消化著所聽見的消息,試圖抓重點。 「當牠破殼,會如何?」 「或許眾星拱月,或許多難多災。」 「……」 「金鸞神獸,萬獸所崇,卻也得某些生靈覬覦。到時妳與幼鸞命神牽引,牠遭災妳也遭災,妳遭災牠亦有事。金鸞生長,必定有眾獸護其左右……待幼鸞出生,妳定成香餑餑。」 「………………」杜丹發現事情又開始超出自己理解範圍。 怎麼聽這位說話,她有種自己理解能力負分的感覺…… 「民婦……不懂。」 同樣的話,她又說了遍。 「金鸞已老,幼鸞關係大翼未來五百年氣運……妳那三夫,力輕勢微,無法護妳周全。」 「六王爺什麼意思?」 「本王意思還不清楚嚒?」六王失笑。「要護妳周全,最好的辦法,便是與妳同進出、同食、同寢,做妳夫婿……杜丹,妳的婚事,由不得妳。」 --简体版-- 天亮,京城上空只出现一会儿太阳,便教云遮住了阳光,逐渐转阴。 正要出门的杜丹抬头瞧天色,明明就要正午,却一片灰色。 “看来要降雪。” “奴婢也这么觉得。”皮氏在她身后应道。 这两日有些回暖,怕雪下来后化水,地上要泥泞一片。 杜丹出了院后,穿过回廊,在回廊中段遇上了三爷。 “要出门了?”今儿三爷一身绛紫锦锻,显得他那唇红肤白的面容特别妖娆。 这位堵在这儿,想来是特地等她。 “嗯,差不多时辰了。” “我也一道去。”闻言杜丹扬眉,三爷接着道:”我在下头等着,不会上去打扰。兄长在,你不用担心。” 这位也明白自己有些不受控,可他心神不宁,做不了事,不如去那儿守着,多少踏实。 “……嗯,一道出门吧。”杜丹应允。 三爷面上一喜,他使了个眼色,二才立马先行跑去打点车里物件。两人并肩而行,到了马车处,申屠冺已经等在那儿。 二爷已经得到消息,见钱清贵出现没反应,只是过去牵起杜丹的手,扶她上车。 难得三人一块出府。 今儿凤临二楼以上依旧被包了楼,申屠泯和钱清贵等在下头。 在杜丹上楼后,钱清贵站到二楼窗边,眯眼朝底下大街望。 “二兄不觉得今儿街上人太多?”非过节日子,还是要变天的天色,街上未免热闹了些。 申屠泯同样站过来,朝下轻轻一瞥。 “同上回一样。” 一句话,三爷悟了。 待会儿要来的可是当朝国师,是皇上胞弟,提前布置不足为奇。 不过申屠泯说完,又眯眼张望几处,忽蹙起眉。 “……人比上回多。” 三爷望过来。 “比上回多?” 他转头又朝底下张望。上回情形他不知晓,自然瞧不出差异。只见此时天上开始降雪,小小白点,未至地面便化水,外头石板路面出现点点水痕。 “可得安排?” 申屠泯又瞧一会儿,轻轻摇头。”已有安排,应当不打紧。” 毕竟京里是天子脚下,皇族的人马多,再正常不过。 既然二爷做出判断,美人点点头,遂安下心来。 …… 杜丹坐在三楼的老位置,同样望着外头飘下的小小白点。 果然下雪了。 白点落在外头木檐上,成了透明状。她静静欣赏着大自然的变化。 直到六王到来的动静将她拉回神,才转移视线,望向楼梯那边。 今儿个的曲祯逸同上回一身白衣,披了件灰黑毛色相间的皮裘,简单束冠,发丝垂在肩后,白到显透明的肤色,不似人间物的虚幻感依旧。 “六王爷。”杜丹起身行礼。 “坐。”曲祯逸摆手,侍卫替他解开披肩,他在她面前落坐。 杜丹在他之后坐下来。 “可用过膳了?” “禀王爷,用过了。” 在杜丹回答时,一旁有人上来倒茶,很快便又退下。 曲祯逸举杯,浅啜一口,直奔重点。 “这几日可想仔细了?” “想仔细了。” “如何?” “依然是那句。” “呵……”六王轻笑出声,又啜了口茶,将杯给放下。”果不其然。” 杜丹神经绷紧。 着实这人太诡异,那句”果不其然”听在耳中,让她有股被看透的恐惧。 看出她眼神透出的警戒,曲祯逸微笑。 “说说理由。” “……什么理由?” “你不是极想弄明白妳前夫为何与你离异?” “……是。” “本王能予妳答案,为何不接受?” 杜丹顿了会儿,才给启口:”李丽的事,已是过去……若因过去的事对不住家中夫婿,便是一错再错,我不能应。” 六王又笑。”杜丹,该说你有情还是无情?” “有了新便放下旧,那可是伴了妳十多个年岁,与你养儿育女之人……那仨人入你宅里,可有一载?” “……” “是新婚燕尔,舍不得?” “……” “便是妳那双儿女,怕也不被母亲记在心中。” “不是……”杜丹心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