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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类报导,凡举相关产业设备或新农业手法,只要还记得的,全写出来,交叉分析,寻找可行性。 她书房里已足足数百页的记录和图纸,把手都给写僵了。 各类方案中,虽有自行补上的缺漏处,不见得正确得用,但专家推行新法,面临失败都是家常便饭,这种已经给验证过可行性的东西,忽然给丢出好几套,震慑力绝不一般! 没专业背景是硬伤,恶补也补不及。 但不要紧,把主场拉到自己有利的地方来就是! 经过前面暖身累积,曾站在巨人肩膀上的她,是时候让这些人正视她的”脑袋”。 * 时间飞快,三日过去,六日过去,十日过去。 工部这段日子来的忙碌,尽在六王眼皮底下。 杜丹那儿进行顺利。 听内侍方尽禀报完工部情况,让人退下,曲祯逸继续在书房里查看典籍。 外头天阴,白日无日,亦无风无雪。 除去书房自己弄出的声音,周遭一片空寂。 曲祯逸极习惯这环境了。 只有自己。 祈天大典也在如火如荼准备中,国师的曲祯逸是重中之重,这段时间仙隐宫被彻底隔离,除去几名内侍,连守卫都撤得远远的。 踏出书房的六王走了段路,给停在路中。 入目可及,全是白雪。 鸟飞绝,人踪灭。 唯我。 冰冷的空气轻轻抚上曲祯逸带点透明的肌肤,浑然不觉冷。 他轻轻闭上眼,灵识开展,似有若无的杂音仿佛在耳旁飞掠……细碎的动静,压抑的思绪,或沉着,或紧绷…… 眼皮再抬。 声音消失,仍是染雪的屋瓦、凉亭。 唯他一人。 胸口缓缓起伏,有点反胃。灵识扩张极费神,然还不及大典所需。 日子逼近,要是国师祈天给祈吐了,场面肯定有趣。 他自嘲地微勾唇角,人在雪地中,静静地让冰冷空气带走耗神的不适,才又踏出步伐。 快到屋子,正好见方尽由花园那处的圆型门快步而入,六王停下脚步,等他靠近。 “殿下,三爷让人送吃的过来了。”方尽将手上的木盒举高。”是些酥饼甜食。” 六王唇角微扬,如此嗜甜还要拉人一块,那人简直孩子心性。 瞧主子反应,方尽心中稀奇。 在宅里也就罢,没想不在宅里,三爷还是如此频繁联系……虽然都是那位单方面塞自己喜欢的东西过来,可这种交际,在方尽服侍六王十多年来,前所未见,主子瞧来也不反感。 “放房里。” 曲祯逸交待。 方尽道是,便低着身子,往房里去。 曲祯逸过去一合楼,那处合楼位在一小树林,能远远鸟瞰半个京,在那儿能让他灵识更稳定。 登上高处,一边是京里万户屋顶,一边是皇宫七彩颜色。 仙隐宫位置特殊,若能鸟瞰,像隐在皇宫外西边一处密林里,里头有路直通皇宫,亦有对外大门。皇帝手足里,也只有曲祯逸因国师身分,住得离皇宫如此近。 燃起烛火,点亮挂灯。 火光映得点灯之人神情庄严。 曲祯逸心明心清,没带情绪,在此做着自己的修行。 能闻声音,却只有自己。 一直……都只有自己…… …… …… 这一待,便是两夜。 当守在合楼外的方尽再见到主子时,被主子整个人散发出的冷意给吓了一跳。 他急忙低头。 “殿下。” 天色已亮。 曲祯逸在合楼一待多日是常有的事。 而从合楼出来的国师,便会像现下模样── 冷。 目光冷。 神情冷。 仿佛眼前皆是蝼蚁,不值得他一顾……不见温度。 有时曲祯逸也困惑,自己究竟是死是生。 他能见常人不能见,能行常人眼中仙人之本事……却他rou体凡躯,孩童时曾寂寞,对四面八方涌来的恶意心颤,痛楚无人可诉。不过责任在身,随着时间,冷硬了心肠,习惯了罢。 然每每大典前的通灵,似乎身处众生嘈杂中,又只身孤影的感觉,随着时间,将他身为人的那部分一点一滴消磨……人间人间,他在外头望,如此,可能算人? 感受到方尽一闪而逝的惊惧,曲祯逸闭上眼,稍作调息。 再睁眼,他不发一语,往居所走。 昨晚大雪,天寒地冻。 曲祯逸一身白衣,未加皮裘,却不怕凛冽寒风。 他自个儿,便像寒风。 回到屋里,方尽赶着让人备碳火热水和食膳。 一旁正要更衣的曲祯逸却瞧见桌上食盒,想起两天前交待的事。他走到桌前,打开食盒,空气立即染上一丝甜香,里头模样精致,还带细碎花瓣的酥饼整齐排放。 “殿下,饼已放了两夜,撤了吧。”方尽见状,急忙道。 曲祯逸没应,只是看着酥饼,看着看着,想起了某个地方,有几个人浑然不怕他。敢与他亲近同寝,敢与他玩耍,敢直视他,无视他…… 眼里的冷凉渐褪。 不是不在人间…… 全因他的人间不在此处。 他有他的家宅归处。 ** 作者的话: 谢谢宝宝们一直以来的支持~~感谢感谢~~这章也有多更些! 把五爷暖起来~~(づ ̄3 ̄)づ╭? 二四八、記錄 < ( 拾三果茶 ) | POPO原創市集 来源网址: guelder rose 二四八、記錄 < ( 拾三果茶 )二四八、記錄 一會過去,曲禎逸坐了下來,拿出餅吃。 連吃了兩塊,才吐出一句「撤下」。 方盡俐落收拾。 同時注意到了,三爺每回送來的東西,或吃或用,殿下必試。 雖然不明白殿下和那位交情是怎麼好起來的,心裡提醒自己,往後得多留意三爺那兒有什麼需要。 沐浴淨身,填過肚子。 曲禎逸再度步出房門,方盡不敢離遠,在後頭跟著。 六王來到書房,提筆記錄。 國師是血脈覺醒,卻也需要傳承。他得了歷任國師留下來的東西,有義務將自個兒的情況寫給下一任接任者。 畢竟在覺醒血脈後,無人敢近身,所有的痛楚、困惑、迷惘……只有從前人留下的文字中,方能尋到一絲慰藉與安穩。 他將幾日來的準備情況,簡單幾字說盡。 目光掃過疊在一旁的書冊,他稍作停頓,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