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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 “菜色是少些,味道不差,能习惯。”五爷老实答。 毕竟从小锦衣玉食,各方品味挑剔。杜丹不爱铺张浪费,吃得相对简单,但有三爷那同样给锦衣玉食养大的吃货在,加之大爷、二爷食力惊人,宅里吃食在质量和份量上,依旧有极高水准。 “若吃不够,家里人多,让厨房多备几道菜不成问题。” 他摇头。”尝味道罢。皇家规矩,什么都得尝一点,与饱饥无关。” “原来如此。”杜丹了然点头。”那么我常在饭桌说话,食仪不良……你可会在意?” 他笑。”夫上尽兴便是。” 杜丹也笑了。 有她在的餐桌,特别有趣,杜丹喜欢笑,声音总带着三分笑意,莫怪宅里每位爷都喜欢听她声音。五爷后来也发现了,听她说话时,心里特别舒适、平静。 吃过饭,让人收拾。 杜丹来到窗边,发现外头飘起雪。 “雪又要大了。” 曲祯逸走到她身旁,同样瞧窗外。 “夜里大风雪,寅时能停。”他瞧她。”晚了路上不好走,可要留下?” “好。”她一口应下。 今晚是轮空的日子。 既不用往回赶,后面情绪悠哉。屋里两人坐卧在褟上,杜丹问了他大典的准备情况,五爷随意地与她聊。 灵识扩展需要一个过程,听在杜丹耳中,有点像运动选手赛前的热身,没先让身体适应,蓦然使出全力容易各种受伤,马虎不得。 “大典时间长吗?” “七日。前面燃香献祭先走五天,此事由司天监负责,每日我得去瞧过。第六日通天主祭约莫三个时辰,由我主持。燃香不断,直到解祭。” “这七日你不就得住那?”祭台在京外东北处。 “主祭前一日得留宿,其余日子来回无碍。” 一点一滴的,由五爷话中,杜丹拼凑出了国师这份工作的真实感。与其他工作类似,有其专业与责任在,差别只在这工作的传承特殊了点。 这也是认真工作的一人。 杜丹与他分享了这些日子的情况,好一顿聊,夜渐深,能闻屋外刮起大风,咻咻风压吹得窗户作响,她转头去望。 “真大风雪了。”她稍惊讶。这风够大。 她转回来。”阿逸会看天相?” “国师职责。”答后,他问出自己极在意的疑惑:”为何唤我阿逸?” 杜丹解释:”是我旧魂出身地方的风俗,唤亲近平辈,常以阿字衬。”但大翼没这种叫法,确实会让人一头雾水。”是我疏忽。” “不明白罢,无不妥。”五爷立即道。 “不奇怪?” “奇怪。” 杜丹:”……” 他微笑。”此名,唯夫上能唤。” 清淡的语气。 杜丹扬着唇,瞅着他瞧了一会儿,没多说什么。 气氛极好。 到了歇下时间,两人相互帮着更衣就寝。 过去习惯隔着距离,今日躺上床后,依旧是分隔二处。却极自然地,两人皆是侧躺,眼睛望着彼此。 今日相处气氛不一般。 杜丹感受到了,想来曲祯逸亦明白。 可她有些不明所以。 五爷天生仙气,与人疏离,先前杜丹能感受到他善意,亦相信他说的要过好宅里日子,却不觉得他对自己有意思,更多的是这时代的人对婚姻的态度与责任。 于是她能做的,便是将他当成家人亲近。 可他今日态度不同。 两世经历,杜丹对男女之情足够敏锐通透,情感上的微妙变化与差异,她能懂。 侧躺着的她,轻声唤:”阿逸。” 对面的五爷回应:”嗯?” “你今日不寻常。”她直道。 “如何不寻常?” “你……想与我做真正夫妻?” 面对直白提问,他嗓音低沉,亦直白回应:”自然是想。” 那与他平时嗓音稍有不同的声线,莫名撩拨杜丹的心。 “……因我命神是金鸾?” “只因妳。” 杏眼眨了眨。又听他道: “护金鸾,有百种手段。选你,是我想要。” 这是杜丹头一回听五爷说的想法。 与之前完全不同,最初他分明是以护她命神名义入门的。 “你瞧得上我?” “何以妄自菲薄?” “不是,客观评判罢。”便如六爷狄英君,他的反应,在杜丹看来才是正常。 论出身,论时代,这一个个,她都高攀不上。 “夫上又是如何看我?”五爷反问。 这可问倒她了。 她蹙眉认真想。 “倒也没如何看你,最初递帖,你是六王爷,后来知你国师身分,便要入门……你我交集少。”说到这儿,她停了下。”入门后,说过话,觉得你情绪不好捉摸,却是真心要过宅里日子,便想着不能负你。” 总归入门了,接到手上,都是她的责任。 五爷微笑。”如此心意,于我足矣。” “啊?”杜丹惊讶。这也太没要求了。 ** 作者的话: 果子揣着一颗想加更的心,奈何五爷搞不定,重写了好多遍( T ^ T ) 二五一、夢寐以求(補一萬三千五百珠加更) < ( 拾三果茶 ) | POPO原創市集 来源网址: guelder rose 二五一、夢寐以求(補一萬三千五百珠加更) 「心意難得。於皇家如此,於仙血者更是,尋個知心人,過尋常日子,是我心中所願。」 杜丹愣愣。 沒想瞧來最仙氣的這個,追求卻是如此平凡踏實。 曲禎逸是有皇家氣勢,可自打血脈覺醒的那刻起,便注定他要走上一條與常人不同的道路。 異能天生,權與勢不用他去追求,就是別人想奪都奪不走。別的貴族看重的東西,於他微不足道,他想要的,是一份踏實,一份屬於群居動物本能需要的寄託,一份讓他覺得自己也是尋常血rou之軀的感受。 吸引他的是杜丹舊魂經歷,是她見人能見心的本質。 「我想要的,是明白我是國師、六王,卻能尋常相待,不驚不懼的妻。我貪的,是那句許久未見,想來說說話的心意。如此,妳可能懂?」 他是因這些,憑藉那短短一瞬窺見的東西,有些豪賭的,選了她。 幼鸞不過藉口。 他好奇的,想接近的,是杜丹。 沒將話說明白,是給自己留的彈性與後路。身在皇家難免習慣佈置,他